老板娘：“最近经济不景气啊，前面开了几家煎饼店，拉了不少客人过去。”
老板把装好的腌萝卜递给顾明勋：“小兄弟哪里人啊？”
顾明勋连连称谢：“本市人，本市人。”
老板娘笑道：“小兄弟，长得可真帅。”
老板也点头：“嗯，长得不错。”
长在走进来的孔小凡：“……”她爸妈眼睛有问题，哪里长得不错了。
老板娘和老板拉着顾明勋又说了不少的话。
顾明勋觉得自己走不出这家店了。
眼角余光看向对面，柯子煜果然搁了筷子，拿着手机，给同伴发了一张可爱又萌的撒娇图。
这是他们的暗号。
换班的暗号。
于是乎……
“小顾啊，这个煎饼拿到三号桌。”
顾明勋端着不锈钢盘子，一脸疑惑自己问自己，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孔小凡收拾好桌面，不好意思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等下你先走。”
顾明勋瞄着放在角落大包小包的食物，他讪讪一笑：“没事，没事，应该的。”
拿了这么多东西，他也该表示表示。
“小顾，小凡过来一下。”
“小顾，这些太多了了，小凡拿不过来，你可不可以带小凡一起送一趟啊？”老板娘笑眯眯道。
孔小凡皱眉道：“妈，人家又不是我们请……”
顾明勋眼角余光再次瞄到墙边大袋小袋，“应该的，应该的。”
于是乎……
顾明勋穿着宽松的背心，宽大的短裤，骑上电驴，载着生活助理小妹，去送煎饼外卖。
什么鬼！
顾明勋都觉得自己陷入一个诡异的局里面。
走不出来了。
夜间十点，顾明勋坐在煎饼小店椅子上，整个人无比的疲惫。
“小顾抽烟吗？老婆子，炒两道菜过来，我跟小顾喝两杯。”
孔父从油腻腻的口袋抽出两根烟来，递给顾明勋。
顾明勋想要去接，不知道为什么抬起头来，对上正在扫地孔小凡的视线。
他缩了缩手，累的不想抽烟。
“我……不抽烟的。”这句话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
孔父一脸欣慰：“年轻人不抽烟好，不抽烟好。”
顾明勋：“……”呵呵。
下次他再也不过来！
这家店有毒。
老板娘还真的炒了两盘菜送上来，孔父从冰箱中拿出冰啤来。
顾明勋喝了一口，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小顾啊，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工作啊？”
顾明勋浑身一颤，内心发抖。
当年被顾雄逼着练武都没有这么累过。
顾明勋挤出一抹笑来：“叔叔客气，我有工作，有工作。”
孔父好像对工作不屑一顾道：“像我们小凡做什么生活助理啊，一个月也才五千多，还要给人家老板做卫生买东西，一个月五千能干什么吃啊。”
顾明勋不说话。
孔父道：“虽然我们这个店看起来苦了一点，累了一点，但是自由啊。”
哪里自由了？
顾明勋没有回答，只是微笑。
保持微笑就够了。
孔父这说两句话期间，就已经喝了两瓶啤酒了。
孔小凡走了过来，孔父伸手去拿第三瓶时候，被孔小凡拿了起来：“爸爸，该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孔小凡对着顾明勋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送你回去吧。”
她指了指墙边大袋小袋的东西：“提这么多东西，你也不好回去吧？”
顾明勋是尾随柯子煜过来的，并没有自己开车，想了想也点头答应。
也不觉得这么晚让一个女孩子送他回家有什么不妥的。
东西太多，小电驴前面放不下，孔小凡提了一些坐在后面。
顾明勋开车，朝着小洋房的方向开去。
孔小凡见到熟悉路线，她觉得前面大男人这脸皮，实在无底得厚。
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袋子，无声呵呵两声。
回到小洋房前，孔小凡把袋子全部放在地上，打算直接开着小电驴离开。
“等等。”顾明勋叫住她。
孔小凡回头。
顾明勋指了指地上大袋小袋，“生活助理？你觉得我拿得了这么多吗？”
孔小凡原本对他还有几分客气，想到他居然这么久还赖在这里。
对他也就冷了几分：“拿不了这么多，我爸妈给你的时候，你就该拒绝！”
“我今天可是在你店里帮了一天！”
“没有人强迫！”
怎么没人强迫了！
顾明勋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孔小凡想了想又道：“我不知道你跟小蒋总是什么关系，小蒋总把房子借给你住，你就该好好珍惜！”
小蒋总人那么好，怎么会遇上这样的朋友。
一想到顾明勋生活状态，她就觉得头痛。
“我只负责居住，保养与清理是你的责任！”顾明勋反驳。
孔小凡怒道：“你这样居住，多少房子都不够你糟蹋！”
顾明勋无所谓道：“又不是我的房子，我在意干什么！”
孔小凡愤怒，感觉这个人三观不正：“你怎么能够这样想！别人的房子难道不是房子吗？难道不值得保护吗？你这样自私自利，以后谁还敢借给你！”
顾明勋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你圣母是你的事，别把你的要求，强加在我身上，谢谢。”
他直接提起袋子走人。
孔小凡气得快吐血。
什么叫做她圣母！
孔小凡指着顾明勋的背影，气得浑身颤抖，“你！你！我要告诉小蒋总！小蒋总有你这样的朋友，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
顾明勋声音传来：“倒不倒霉，不是你说的算，你家小蒋总说得算。”
我艹TM！
从来没有骂过人的孔小凡，第一次被逼得差点骂出来了。
之前对顾明勋还有那么一点好感，顿时消失无影无踪了。
好不容易气消了，顾明勋又从来拿第二次袋子，见她还没有走，扬一下眉。
都气成这样还帮他看东西。
果然这女孩子圣母得很。
顾明勋觉得要让她了解世界有多么可恶，所以他提起余下的袋子道：“房间内垃圾都已经满了，明天记得过来清理，冰箱食物也没有，记得要及时补充，还有厕所……”
孔小凡忍无可忍：“我去你M的！”
咒骂声回荡在整个中高档小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