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外贸公司在D市做出巨大的贡献……”
蒋舒看着电视上企业介绍，还有人物介绍。
这就是柯子煜这几年做慈善，政府给予免费宣传。
还听说，D市东区老人院旁的空地。
政府原本打算投标，因为柯子煜关系，直接给了蒋氏外贸公司。
因为大善人慈善家这一身份，D市银行给蒋氏外贸贷款额度十分高，连利息都低得可以。
这一系列的举动都是，要刺激那些大企业做慈善。
因为柯子煜这个举动，让蒋天辰十分开心。
对柯子煜也更加看重。
就连他手上一些大单子也交给柯子煜。
蒋舒一边听着，一边跟老板娘发信息。
“嗯，我知道了，接下来继续辛苦你了。”
蒋舒把陈雨花费给报销了。
按照老板娘给她说得那些话，看来柯子煜心动了。
既然他心动了，她就不用花心思让蒋天辰留下来了。
柯子煜自己会想办法。
这边蒋舒刚刚想，这两天就回S市，一直负责跟蒋氏外贸公司洽谈经理来电话。
说蒋天辰要跟她见一面，敲定合同细节。
说实在蒋舒并不想去。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答应了。
蒋天辰觉得自己第一次谈一笔大单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手边的咖啡杯里面咖啡已经续了好几杯。
他看了手腕上的手表，他提前一个小时到这里，推了一个公司会议。
现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点时间。
手边的合同，被他摆放着整整齐齐。
眼睛不断看着门外。
直到到了约定时间，超过一分钟，咖啡店的门才被缓缓推开。
长相精致甜美的少女，长发披散下来，黑的棉服把她裹得紧紧的，看起来小小一只。
巴掌大的脸蛋上有着明显的不耐。
身边跟着两个助理跟她说着什么，她有些不耐的回答。
可她每说一句话，身边的助理都会记录下来，看来并不是抱怨的废话。
蒋天辰的视线落在自己女儿身上，眼神里面有着激动的光芒，就连握着咖啡杯的手都开始颤抖着。
一直在他身后的助理看着他这样情况，低头询问着蒋天辰：“蒋总？”
蒋天辰对着自己助理微微一笑：“没事。”
蒋舒走到蒋天辰面前，她看着他。
蒋天辰眼里含着泪花：“小舒……”
蒋舒扬起一抹商业的笑容：“蒋总，我是舒氏公司蒋舒，你好。”
她伸手。
蒋天辰听到这一句话，他的心是酸楚，“你好。”
蒋舒落了下来，她脸上的笑容不减，却没有半点温度：“不知道，蒋总对我们合作有什么问题？”
蒋天辰看着蒋舒那张娃娃脸，想着眼前的小公主，曾经抱着他，对着他撒娇，唤他爸比。
那甜甜糯糯的小声音，把他一身疲惫都去除。
现在那一声的爸比，是奢望啊。
“没有，贵公司与我公司合作很有诚意。”蒋天辰声音有些颤抖，他道：“你过得好不好？”
蒋舒翻开合同动作都没有半点停顿：“多谢蒋总关心，我家境不算差。”
“关于这一条，蒋总先前跟我们洽谈的项目经理，有些意见，我们已经做了更改，蒋总可以看看。”
蒋天辰欲言又止，最后拿过合同，看了一遍。
“你跟你哥都很优秀。”
蒋舒没有回答。
仿佛没有听见他说得这一句话。
蒋天辰道：“你还恨我吗？”
蒋舒举起手来：“服务员，蒋总咖啡需要续杯吗？”
态度很明显，她不想谈任何一切私事。
蒋天辰压下心中的苦楚，看着合同。
其实这一份合同，当他知道是蒋舒时候，他看了好几遍。
尽量找到借口，让他能够见到蒋舒一面。
蒋天辰：“不用，我已经帮你点了奶茶。”
蒋舒手一顿，笑容依旧如此：“多谢蒋总。”
蒋天辰很明显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多了解蒋舒。
“你之前去M国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蒋天辰放低声音，小心翼翼问道。
蒋舒看向蒋天辰，“蒋总，那时候我们并不熟悉，下次有机会再去M国，一定会记得拜访蒋总。”
蒋天辰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很苦，苦的发涩。
“这都是我报应。”
蒋舒没有说话。
身后的助理们面面相觑，听着蒋天辰的话。
总觉得这里面有故事。
蒋舒身后两个助理拿着手机低着头，发私信。
“这个蒋氏外贸公司的老总，跟我们家小蒋总，有几分相似。”
“亲戚吧。”
“听着口气，这个老蒋总跟我们小蒋总关系可不是一般亲戚，有愧疚在里面。”
“不是说我们小蒋总父母是离异的吗？这位也姓蒋，该不会……”
助理们一副知道什么八卦的眼神，两只眼睛亮的很。
奶茶上来了，蒋舒喝了一口丝袜奶茶。
不得不说，这家奶茶味道不错。
蒋天辰：“我听说那谢家小子，现在不错，跟你走得也很近。”
蒋舒还是没有说话。
蒋天辰也不气馁：“有什么需要，我还在原来的地方……”
蒋舒放下杯子，有些重，发出声响，奶茶摇晃了下。
溅了一些出来。
“蒋总！你的手表很好看。”
蒋天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
“应该是定制的把，表盘里面英文名字是你女儿的简写吧。”
表盘里面的是蒋莓名字首字母：JM。
蒋天辰心很沉重。
蒋舒说完这句话，又扬起那商业般的笑容，就连声音也公式化很：“蒋总，要是没有问题，请在这里签名。”
蒋天辰还想说什么。
蒋舒笑眯眯道：“蒋总，舒氏虽然还是小企业，但不缺蒋总这笔单子，蒋总要是刻意为难我们，我们舒氏也不会伺候。”
蒋天辰哑着声音道：“不，我觉得你们的价格还可以提高一点。”
蒋舒没有答应：“我们舒氏价格都是按照市场定价，我们提价的话，日后反而不好定价。”
蒋舒签了名，把合同推给蒋天辰。
蒋天辰取下钢笔签下名字。
盖好公章，蒋舒把合同给了助理，伸出手：“合作愉快。”
蒋天辰握着女儿的手，却没有半点亲昵，甚至感受不到任何亲情温暖。
难道拥有另外一个家，就要失去另外一个家吗？
“那时候，我知道老爷子会护好你们，草莓他们只有我。”
他觉得自己要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