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爵胤从背后圈住她，下巴靠着她的肩窝，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姿势十分暧昧。
暧昧的让蒋舒不敢动弹。
他最近很喜欢做这类的动作。
“我的意思，你杀人我递刀，你放火，我浇油。我跟你一块。”
蒋舒别扭得很，她的手狠狠拍在谢爵胤的额头上，往后推着：“说什么啊，我还不想进去。杀人犯法的，大哥。”
谢爵胤知道她抗议，他也不为难蒋舒，松开手。
蒋舒说得义正言辞，脚步有些快，就像她的心跳得很快。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都是好市民。”
“嗯，奉公守法。”
还真是她说一就是一。
准备好反怼的蒋舒，这下都不好说了。
顾明勋早已经站在公寓门口等着了。
看到蒋舒身边的谢爵胤时候，他一愣。
谢爵胤看向顾明勋，那带着审视与敌意，让顾明勋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
双手举着无声表示自己对蒋舒无意。
谢爵胤这才收回视线来。
大步迈向前方，在蒋舒前方按了指纹，门开了。
蒋舒奇怪看这个谢爵胤，那个眼神表达是：我公寓的门，什么时候输入你的指纹。
谢爵胤没有回答，再次揉了她的头发。
顾明勋在两个人进去之后，这才进去。
谢爵胤一副男主人的样子：“你们先谈，我给你们泡咖啡。”
蒋舒更加狐疑看着他。
谢少爷居然会主动泡咖啡给他们。
他哪根筋不对。
顾明勋很识相的连连称谢：“多谢，多谢。”
蒋舒狐疑归狐疑，还是让顾明勋坐了下来。
一直随性的顾明勋此刻客气得很，还真的把自己当做客人。
坐的位置都跟蒋舒保持很远。
“小老板，这些资料你先看看。”顾明勋把文件袋给蒋舒送了过去。
谢爵胤泡完咖啡，就坐在蒋舒身边，紧紧挨着蒋舒，淡淡瞄了一眼资料。
蒋舒也没有避讳谢爵胤。
顾明勋双手放在大腿上正襟危坐，眼睛跟不敢乱飘，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蒋舒放下资料。
顾明勋：“陈情跟蒋天辰说，她带陈雨自驾游回乡下。可根据我们观察，陈雨根本不在陈情的车上。”
顾明勋指了指桌面一些消费记录：“这些消费记录都是单人份。”还有些照片。
陈情真的去自驾游了。
只不过，她是一个人去的。
“陈雨之前报过警，有人闯入她的房间，打算对她图谋不轨。保安赶到了，保安说是有人举报。”
顾明勋：“是陈情的私家侦探。”
“既然是陈情的人，为什么要帮陈雨？”蒋舒问道。
顾明勋：“不知道，还在查，我觉得这个私家侦探未必是陈情的人。”
蒋舒想了想：“她出国这么久，跟国内的人已经很少联系，柯子煜那边你查的怎么样？”
顾明勋摇头：“很狡猾。”
顾明勋想了下道：“小老板你说，陈雨会不会被陈情解决了？”说完后，他也觉得很荒谬：“应该不至于吧，陈雨可是陈情亲生妹妹。”
蒋舒想着陈情那个人，她也说不准。
陈情当年杀了柯大强，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
这几年陈情过得有多滋润，对杀人一点阴影都没有。
想来她就是那种冷血冷情的人。
这样的人说什么亲情。
“你就当做陈雨死了来查。”蒋舒想了好一会儿冒出这样一句话。
顾明勋点了一下头，这次没有半点胡搅蛮缠，甚至连提价都没有提，利索的收拾好一切走人。
爽快让蒋舒都诧异了。
他走人时候，蒋舒还看向谢爵胤：“他今天吃错什么，居然连钱都不谈了。”
谢爵胤没有说话，随手翻了翻，留下一些的文件。
蒋舒推了推谢爵胤：“陈雨是跟着蒋天辰回去，之后就失踪了，她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吧，在家就动手杀人。”
蒋舒越想越不可能。
*
柯子煜手指转动着小小的U盘，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看着眼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额头上都是汗水，他看着眼前桌面上的百元大钞，满满的一桌子。
他身后还有人用刀抵着他。
要是陈情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帮她做事的那个男人。
“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了。”
柯子煜温温道：“你手上应该还留着一些证据吧。”
中年男人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汗水。
“我……我……我不知道你再讲什么？”
柯子煜也不想浪费时间，让中年男人背后的人，刀子稍稍推进一点。
那个中年男人吓得乱叫起来。
“你……你……你要是杀人，你……你也会坐牢的。”
这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柯子煜笑了：“我敢叫你出来，就有一万种意外死法，你要不要死一下看看，看看我会不会被抓。”
他笑得更加温和：“你也知道，我名声很好，我相信我自辩应该信得人很多。”
中年男人额头的汗水越擦越多了。
柯子煜：“为了那种女人保守秘密，值得吗？她都抛弃你一次，就会抛弃你第二次，她在国外一点事情都没有，没有给你留半点路，想想你这些年怎么过得。”
柯子煜笑得很温和，还很贴心给中年男人纸巾，让他擦汗水。
“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忘恩负义了，只要替我办事，我绝对为他打算好一切的。”包括他的身后事。
中年男人还在抖，又不敢抖得太厉害，深怕不小心把刀子抖进身体。
所以他压抑着身体颤抖，“你，你，你，我，我，我给你就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本来他跟陈情就是交易关系。
柯子煜见他这么识时务，他很开心，脸上笑容更加温柔了。
“我说过，你给证据，我就把这些钱给，给个袋子，帮大哥把钱装进去。”
身后大汉走了一个，拿来袋子，大手一捞把钱装进袋子里面。
随手这么一丢丢在中年男人脚边。
柯子煜：“反正你也背叛她了，有没有兴趣帮我做事呢？”
“做……做……做什么？”
柯子煜笑：“很简单，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该收的钱也别客气，只不过，这证据你要留下来。”
中年男人看着柯子煜那张笑脸，他越看心里就越害怕。
面前笑得温柔的人，在他眼底扭曲成深渊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