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一天到晚总是说一些无用的废话。
蒋莓敢怒不敢言。
她恨范齐，也恐惧范齐。
“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蒋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她听到范齐笑了，笑声带着沙哑，是那种烟嗓的沙哑：“蒋莓，你他妈杀了一个戴维，杀到脑子进S了，跟老子说这些蠢话，谁给你这个胆了！”
他点燃烟，讥讽耻笑。
蒋莓被范齐羞辱得浑身发抖，脸色也不好看。
他叼着烟：“怎么老子上了你一次，你还真把老子当成你的男人了！蒋莓跪着给老子擦鞋都不配！”
蒋莓气得快要吐血。
范齐这种人，从来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前一刻他看上的女人，下一刻，他腻了就能够折磨不成人样。
用语言污辱蒋莓，还不是觉得蒋莓身上还有点戏可以看。
范齐听到楼下有开门声，他淡淡道：“你他妈别给老子打这种无聊的电话，要是还有下次，老子就剁了你左手。”
他这一句话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话落，他就掐断手机。
蒋莓气坏了，在客厅里面大发脾气，奎林娜在厨房瑟瑟发抖，不管出去。
她害怕，小姐看到她，又会把气全部撒在她身上。
*
顾明勋上楼，范齐掐灭烟，推着轮椅出来，“这么晚你还跑过来做做什么？”
顾明勋不在意摆摆手，“等到请到护工，我就不来了。”
“你抽烟了？”
范齐点头。
“来一根。”
范齐拿出烟，抖出一根交给顾明勋。
顾明勋抱怨：“他妈鬼地方，抽个烟都不容易。”
市区内不让抽烟，抽烟区点设在很远的地方。
“来我这里，可以随意抽。”
顾明勋：“难怪你要远离人群。”
烟鬼的情谊，总是在吐槽吸烟区开始：“可不是，之前还没有搬来这里，在家抽根烟，被邻居闻到，当天晚上警察就上门了。”
范齐又拿出一根烟来：“一个人生活，现在有点不方便，可大多数就是自由。”
两个人开始吞云吐雾，“不过，等日后找了老婆，这烟可能就不能随意抽了。”
顾明勋：“你看着不像会怕老婆的人。”
顾明勋毕竟是做地下工作的，危险人物接触多了，范齐虽然内敛不少，可他身上隐隐的危险气息还是让他察觉。
“像不像，可不是看脸。”范齐抖了抖烟灰道。
顾明勋点头：“那也是。”
“你呢？有对象吗？”
顾明勋闻言脑中不由闪过孔小凡的脸，也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听他的话，远离傅琰。
顾明勋没有说话，范齐还是明显感受到他在想着谁。
“有对象？”
顾明勋把烟丢在地上，脚踩灭：“没。吃过饭了吗？”
范齐现在也不客气了：“没，下不去楼，饿着呢。”
顾明勋推着范齐进了卧室，把他推到书桌前，打开饭盒：“吃吧。”
“你吃过吗？”
顾明勋摇头：“没有，所以我多带一份，一起。”
范齐：“楼下冰箱有啤酒，拿两瓶来。”
顾明勋起身下楼，不过，他只拿一瓶上来。
他在工作期间，从来不饮酒，尤其是这种时候。
范齐开了瓶盖：“你不喝？”
顾明勋摇头：“不喝。”
范齐：“你看着不像不会喝酒的人。”
顾明勋：“喝不喝酒，还能看出来。”
范齐继续劝道：“度数不高，喝一杯。”
“开车。”
范齐：“这里不是华夏国，酒驾抓没有那么严。”
顾明勋不为所动：“喝酒不开车，不仅仅为了自身完全，也是为了他人人生安全。”
范齐也没有继续劝：“冰箱里面也有可乐，你可以喝。”
顾明勋：“不用，你吃完后，要不要洗澡？”
没有套出话来，范齐也不着急。
据他调查了解，顾明勋也不是一个简单人。
这么轻易套出话来，他还不敢信。
“天气冷，一两天不洗澡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没有女人，不会被女人嫌弃。”
顾明勋想到孔小凡一直嫌弃他邋遢，他扬了一下眉。
范齐吃完饭之后，顾明勋收拾一下，还真的走得果断与潇洒。
作为一个直男，顾明勋能够想到给范齐带饭已经很不起了。
范齐洗漱完，看着距离他不远处的床，又看了看自己的脚，啧了一声。
一个用力，潇洒把自己转到床铺上。
*
谢爵胤看完顾明勋交给他的资料。
谢爵胤：“跟蒋莓接触的所有人都给我调查清楚，我要蒋莓所有通讯记录。”
谢爵胤下达命令：“三日之内，蒋莓所有通讯都要被监听。”
丢下这些话，谢爵胤就走了。
顾明勋：“……”
没有给顾明勋讨价还价的机会。
也没有给顾明勋就地起价的机会。
更没有给顾明勋一个眼神。
看完资料，下达命令，也不管顾明勋能不能完成，谢爵胤就这样走人。
顾明勋苦笑抽了抽嘴角，烦躁拿出烟叼着，不敢点燃。
“有对比才有伤害，我现在才发现小老板人真好。”
谢爵胤给他的上位者压力太大了。
他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顾明勋只好传达一下老总的要求，果不其然小弟抱怨声顿起。
顾明勋只好安抚。
“我们只要好好工作，等到小蒋总肚子胎稳了，谢总就插不了手。”
上车的谢爵胤往蒋舒身边赶着。
他现在不仅仅要管谢氏那边的事务，还要关注蒋氏那边的事务。
他忙得焦头烂额，下达的命令也越发简洁强硬，他恨不得一天24小时，用作48个小时来用。
回到别墅内，他刚刚下车，就看着本该躺在床铺上小姑娘，裹着厚实的羽绒，站在门口等着他。
那一双亮晶晶眼睛，揉进千万星辰。
顿时谢爵胤觉得什么疲惫都消失了，他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蒋舒一把抱住他的腰：“我好想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他忘记所有烦恼与繁琐的工作。
谢爵胤温柔摸着她的头发：“知道你想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蒋舒低低嗯了一声，带着撒娇味道：“视频会议我开了，蒋氏问题我已经解决了，谢氏那边一些事项我替你解决了，就是一些比较重大事情，我不敢擅自做决定。”
谢爵胤：“……”就说这丫头，怎么会突然那么好，站在门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