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勋等了一会儿还没有等到孔小凡开门。
他敲门。
孔小凡大声吼道：“等一下啊，我脚麻。”
傅琰关切道：“不着急，小凡慢慢来。”
顾明勋双手抱胸，斜睨着他：“你一定很喜欢喝绿茶。”
傅琰：“关心在你眼里，就这么虚假吗？”
“有些关心真的，你的关心……假得很。”
门开了，孔小凡探出头来，弱弱的道：“我可不可以说，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
顾明勋切了一声：“孔小凡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对你没有兴趣。”
孔小凡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一句话，心里有些酸涩：“哦。”
傅琰摸了摸她的头：“快点去吃饭吧，你想要去温泉，我带你去买泳衣，跟你老板一起出去，我放心。”
顾明勋啧了一声，转头对着厨房道：“福星高照，别躲了，出来吃早饭，阿姨一个人开店忙得过来吗？”
孔父打着哈哈走了出来，快速坐在餐桌前，把那凉透的白粥喝完，擦擦嘴对着孔小凡道：“小凡爸爸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孔小凡差点把嘴里的白粥喷出来。
爸爸，你这句话有些奇怪。
可是孔父自己没有觉得，落荒夺门而逃。
孔小凡坐立难安，她一直都很平凡，从小到大没有尝过恋爱的感觉，也就在初中时候暗恋过傅琰。
可那暗恋还没有到达深刻时候，她就搬家了，傅琰也出国了。
那刚刚冒芽的初恋，就这样被现实狠狠踩了一脚，又埋在土壤内。
只不过，那尸体还在土壤内。
想到这里，孔小凡一双眼睛就落在一旁的傅琰身上。
傅哥哥跟以前没有多大变化。
顾明勋自然看到孔小凡的小眼神，他抓起桌上红糖馒头直接塞到孔小凡的嘴里：“好好吃饭！”
孔小凡嘴巴被塞了一下，她有些生气，瞪了顾明勋一眼。
这人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傅琰看向顾明勋，给孔小凡夹了小菜放在她粥上：“配点菜，容易下咽。”
孔小凡嘴角勾了勾，这该死的虚荣心，再次冒了出来。
她的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她孔小凡平凡二十几年，居然还有这样的待遇。
顾明勋原本心里不好受，看到孔小凡那忍不住显露出来的小得意，他没好气的笑了。
这丫头。
虚荣。
“有人陪你逛，我刚好回去补觉。”说着他转身走了。
孔小凡看着顾明勋离开，她张了张口，那句话，我可以跟你一起逛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傅琰手伸出去收拾碗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只好低下头埋头喝着白粥。
“傅哥哥，把碗筷放在洗碗槽内，我等下来洗。”孔小凡连忙道。
顾明勋走出去，用力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心中那一股烦躁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招了出租车，到了泰拳场内。
一个半小时后，泰拳教练瘫到在地方，对着顾明勋摆手：“不要来，你要打死我对吧。”
汗水从他身上滑了下来，湿了一大片。
顾明勋拉着他起来：“别躺着。”
泰拳教练：“我被你打趴下了，你以为我想要躺着吗？”
顾明勋拿出一根烟来，走到外面抽烟。
泰拳教练也跟了出来，顾明勋递给他一根烟：“怎么心情不好？”
顾明勋没有说话。
脑海中想着那孔小凡现在应该跟傅琰高高兴兴逛街吧。
“失恋了？”
顾明勋瞪了他一眼：“哪只眼看出来我失恋了？”
泰拳教练干笑两声，上下指了一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
顾明勋：“还想再打一遍？”
泰拳教练连忙摇头：“不要。你去楼下射击室吧，这里不欢迎你。”
顾明勋把手上的烟熄灭之后，进去冲了澡，下楼练习射击。
*
“小凡。小凡？”傅琰连续叫了她几声。
孔小凡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傅琰歉然一笑：“电影太好看了，傅哥哥叫我什么事呢？”
傅琰把放在他那边的奶茶递给孔小凡：“明天我去接你。”
明天？明天干什么？
孔小凡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傅琰笑了笑，手指轻轻点了点孔小凡的鼻尖，孔小凡下意识往后躲。
傅琰的手落了空。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孔小凡这时候才想起来：“对对对，明天柯经理大婚，我……我要当伴娘的。对对，傅哥哥……傅哥哥不用，我明天自己去。”
傅琰把手收回来，他握紧手指，“我买了车，你开两轮，把发型弄乱就不好了。”
孔小凡：“没，没，没关系，新娘那边请了化妆师跟妆，到时候我……我一起化。”
傅琰看着电影，没有再说话。
电影完了，他拉住孔小凡：“小凡，你不该跟我说说今天早上那个男人的事情吗？”
孔小凡停下脚步，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琰：“你觉得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们是不是男女朋友吗？”
孔小凡皱着一张脸，更加苦恼反问道：“我们是吗？”
这是什么关系啊。
傅琰无奈一笑，温柔摸着她的头：“小凡，好好想想。”
孔小凡快哭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我记得阿姨喜欢吃泡芙。”傅琰朝着卖泡芙地方走过去。
孔小凡连忙追上去：“傅哥哥，我妈最近那么胖，别给她买了。”
傅琰笑道：“阿姨哪里胖了，你别乱说，阿姨会伤心的。”
孔小凡：“傅哥哥，你别睁眼说瞎话好不好，去年的衣服都已经穿不进去了。”
傅琰还给买了泡芙，不过买了低脂的。
“那边有卖泳衣，要不要……”
孔小凡连忙制止：“不要！”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傅琰一起逛泳衣，很奇怪好不好。
“我家里有泳衣。”
傅琰附身低声道：“保守吗？不保守的话，我会吃醋的。”
孔小凡脸一红，蹭蹭蹭往后退了好几步，很不习惯，感觉耳朵很难受：“傅哥哥，别……别那样说话。”
太奇怪了。
她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