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傅琰哥。”
孔小凡送傅琰出去时候，她真诚道歉。
甚至她是弯腰鞠躬。
傅琰低着头看着她的头顶，他呆呆看着她头顶上的旋涡，噗嗤一笑。
大手覆盖上孔小凡头顶。
孔小凡诧异的抬起头来，傅琰单手插兜，那一笑让整个楼道的光都柔和下来。
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清香，不同于顾明勋烟味。
有一股说不出来水果的香味。
他弯腰：“我晚了一步。”
他说这话时候，眼中带笑，只是那语气尾音拖长，让人听着有些心疼。
像是可惜，又像是带着无限的遗憾，还有那点点的眷恋。
孔小凡舔了舔唇瓣。
她不知道该怎么讲。
她觉得感情的事情，没有早一步和晚一步。
明明就是他最早出现了，可她还是遇到顾明勋。
不是她没有对他动过心。
傅琰是她的初恋，人家都说初恋是最美好。
可她还是爱上顾明勋那个大猪蹄子。
“别觉得抱歉。”他收回手来，“送傅琰哥哥到小区门口。”
孔小凡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还是带着那黑框眼镜，傅琰把她眼镜摘了下来。
孔小凡有些不适应。
“傅琰哥，我的度数还挺深的。”
傅琰把手递到孔小凡的身边：“哥哥牵着你。”
孔小凡：“……”
“怎么这点身体接触都不愿意吗？”
孔小凡把手往后藏了藏，没有伸出手来。
傅琰又笑了，“小凡你就是这样，当初我骗你我有女朋友，你没有半点争取，也没有吃醋，直接跟我拉开距离。”
他笑容有苦涩，孔小凡看不清。
“你，你都有女朋友，我，我不能让你女朋友误会，保持距离是最好的。”
孔小凡又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三观很正，被孔父孔母教得很正。
“要是我是你亲妹妹，那还有得说，可……我不是啊。我也不能占着妹妹的身份，太过分了，这样会破坏你跟你女朋友的感情。”
“一点点的距离，很好啊。”
傅琰听着她长篇大论，他又笑了：“我都说了，是骗你的。”
“可，可我不知道啊，我以为，以为是真的啊。”
傅琰眼底的光一点一点的消失了，他转过身去，按了电梯：“没有询问，没有吃醋，甚至没有半点争取，孔小凡你的喜欢，就这么少吗？”
“啊？”
孔小凡懵了。
要是头顶有符号，她头顶上是一整排的问号。
傅琰：“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开口吗？我用女朋友来刺激你，看看你反应。”
“为什么你不先开口？为什么要用女朋友来刺激吗？”
孔小凡不是反问，也不是质问，她是真的不明白。
像顾明勋那种人，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他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来弄清楚自己的心意。
傅琰一时无言。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跟我相亲？不是为了刺激顾明勋？”
还真的不是。
因为那五万块。
那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
要是知道，她对顾明勋有那种心意。
哪怕给她一百万，她都不会去相亲。
“这个有点误会在里面，我当时对顾明勋还没有那种想法。”
那五万块的事情，孔小凡没有提出来。
电梯到了，傅琰走了进去，孔小凡犹豫了下，也走了进去。
“诶诶，等等，等等。”孔晗景在孔父和孔母威胁的语言和视线下。
他拿起厨房的垃圾袋，冲了出去。
也进了电梯。
“丢垃圾，丢垃圾。”孔晗景打着哈哈。
他一进电梯就发现空气中的气氛很不对，非常不对。
尴尬和诡异。
而且很安静，安静让人有些不安。
“傅琰哥，那个姐夫做不成，还能做哥啊。”孔晗景想要找话题聊，说出来的话，他都想要拍死自己。
孔小凡瞪了孔晗景一眼。
不会说话，就闭嘴。
孔晗景瞪了回去。
我出来还不是因为你。
孔小凡又瞪回去：不需要，滚回去。
孔晗景：别不识好人心。你都有顾大哥了，孤男寡女不好。
孔小凡：不好个头，我在跟他说清楚。
孔晗景：……
“你们兄妹看样子有很多话要说。”傅琰出声。
“我要不要给你们让位置。”
孔晗景猛然回头，摇着头：“我跟姐哪有什么话可以说，太熟了，没话可说。”
傅琰笑了笑。
电梯到了一楼。
傅琰走了出去，孔小凡踹了一脚孔晗景。
孔晗景走到傅琰身边：“傅琰哥，你这次留在国内，要留多久啊？”
傅琰歪着头，似笑非笑：“追不成你姐，还要赶我走。”
孔晗景连连摆手：“说哪得话，我只是好奇问一问。”
傅琰：“我认真的，我留在国内就是为了追你姐，追不成，那就要出国疗伤。”
跟在身后的孔小凡，要是这里有个洞，她都要钻一钻。
傅琰又回头：“小凡你不要有任何的负担，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孔小凡挤出一丝笑：“我知道，我知道。”
孔小凡的小区并不大，很快到了大门口。
孔晗景瞧见孔小凡的不自在，“姐，你先回去吧，我丢个垃圾也回去。”
孔小凡看向傅琰，“那我先走了。”
傅琰视线落在她身上：“我还会在国内半个月，半个月你后悔的话，我都在。”
孔小凡：“……”
这话让她怎么接？
谢谢不用？
还是谢谢，好的？
孔小凡最后什么都没有讲，直接走了。
孔小凡走了，傅琰也没有半点心思跟孔晗景说话。
他大步走到前面，孔晗景走到垃圾桶旁，把厨余垃圾分类丢好。
“傅琰哥，拜拜咯。”说完，他就转身去追孔小凡。
夜风吹起，吹得孔小凡刚才有些别扭心思好了一点。
“姐，别理他，阴阳怪气的。”孔晗景一想到以前自己被孔父孔母打的时候，提的最多是傅琰。
他就很自然说他坏话。
孔小凡；“别乱说话。”
孔晗景对着嘴巴做了一个拉链的手势。
孔小凡愁着一张脸：“我真的不适应处理这种事情。”
孔晗景点头：“因为你一直被处理那一个。”
孔小凡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姐，你再踢我，你就会失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