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夫人看着跟自己父亲谈笑风生的柯子煜。
无论关于任何行业的内容，他都能对答如流，而且说出来的话都是对方爱听的话。
将军夫人看着自己女儿这样痴痴看着柯子煜，笑了笑：“你这是害怕你爸爸为难子煜吗？你放心，你爸对子煜很满意。听说军方有个位置空出来，你爸想让子煜进去帮他。”
柯夫人回头看着对着她慈爱笑的母亲，她声音就卡在喉咙中，怎么都说不出来。
“好了，别看了。快点帮我的忙，出去吃饭你就能够好好看着他了。”
柯夫人点了点头。
将军夫人正在切着菜与自己的女儿聊家常：“前段时间你们不是说要去检查身体吗？检查结果怎么说？”
柯夫人低声说道：“一切正常。”
将军夫人听着自己女儿提不起劲的声音，“孩子的事情不要着急，顺其自然，可能缘分还没有到。”
“不过子煜那孩子无亲无故，有个孩子，这个家才算个完整。”
柯夫人：“我也是这么觉得，我想着有了孩子，子煜才会有点人气。”
将军夫人没有听出来柯夫人的弦外之音：“有了孩子家里才会热闹一点，你也有点寄托。”
“怎么好好的工作，你做了一半就不做了？”
将军夫人问道。
柯夫人：“没意思，也就不做了。”
将军夫人点头：“反正子煜也养得起你，日后子煜有你爸爸扶持，前途肯定不会太差。”
柯夫人再次沉默。
“还是你害怕子煜去了军中，跟你聚少离多，这点你爸也考虑到了，就在附近军队，而且有你爸关照着，你害怕他时常不回来吗？”
“我担心不是这个。”
将军夫人又跟柯夫人聊了一些家常，菜一盘一盘端了出来。
坐在餐桌上，柯子煜一直挂着那完美笑容，无论是跟着将军还是将军夫人，他都能够说得来。
行为举止表现出来也是无可挑剔。
只要父亲开口，无论什么事情，他都能很好的完成。
这样的人……这样还算是人吗？
柯夫人吃的心不在焉，在餐桌上柯子煜不但能够跟将军商量正事。
还能够与将军夫人聊家常。
还可以照顾到她。
一顿饭下来，除了柯夫人心事重重以外，其他人都很尽心。
就连将军也多喝好几杯酒，跟柯子煜说起他以前打战风光事迹。
到了晚上十点，那顿饭才完全结束。
将军摇摇晃晃，被扶了进去。
而柯子煜面色只是有些红，也不见他有醉意。
他揽着柯夫人的腰，脸上的笑容很深，眉宇很是温和，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恰到好处深情。
“怎么不高兴？”
躺在床铺上，柯子煜吻着她的额头，轻声问道。
“今天妈妈跟我提起孩子的事情。”
“她催你了吗？不用担心，我会跟她说，孩子的事情，我并不着急，你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
“嗯。”
“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过完年，我抽个时间陪你一起出去好好玩一玩。”
柯夫人垂下眼眸：“不用了，你事情要紧，我去买买东西就好了。”
“好，我陪你一起去。”
“子煜，你没有自己的喜好吗？”
柯子煜笑问道：“怎么这样说？”
柯夫人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来：“我看你好像什么都能玩得来，你最喜欢什么？”
杀人！
柯子煜笑道：“可能什么都会，所以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帮我找找看，我最喜欢什么。”
他没有否认。
他越是没有否认，她越是看不透。
柯夫人单手撑着身体，“子煜，其实你这样不辛苦吗？”
柯子煜闻言，眼底寒光一闪而过，旋即消失不见了，那眼眸依旧是温柔似水，笑容还是那般宠溺。
他摸了摸她的头：“瞎操心，我辛苦什么？”
其他人也许感受不到。
作为柯子煜的枕边人，她却能够感受到，柯子煜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柯夫人强迫自己看着柯子煜脸上的表情，伪装得十分完美。
“我……我就是怕你辛苦了，你这么努力想要养活我，我心疼。”
危险的气息这么一瞬间消失了。
柯子煜笑容还是没有变化：“傻瓜，你嫁给我，就是我最亲近的人，怎么会辛苦呢。”
“我口渴了，想要去喝杯水。”
柯子煜：“我去。”
柯夫人按住他起来的身体：“我自己去就好了。我也给你倒一杯吧。”
她摸着柯子煜的脸：“今天你喝了很多酒，辛苦你了。”
“陪爸爸喝酒，怎么能说辛苦呢。”
柯夫人笑而不语，起身出去倒水。
将军夫人还没有睡，正在厨房煮养肝茶，看到自己女儿出来。
“还没有睡啊。”
“口渴起来喝口水。”
将军夫人看着她拿出两个杯子，“给子煜倒水啊，再等等，妈煮了养肝茶，你给子煜端去。”
“好。”
柯夫人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着。
“你最近怎么啦？是不是子煜欺负你了？”
柯夫人摇头：“没有他很好，他非常的好。”
“那就好，要是受到什么委屈，你要记得跟我们说知道吗？千万别忍着，委屈这种事情，忍了一次，就会习惯性忍第二次。”
“你是我们的宝贝女儿，我们舍不得你受到半点委屈。”
“妈妈说句不好听的话，哪怕你不要他，也没有关系知道吗？”
柯夫人再将军夫人这里感受到无比的温暖，她靠着母亲的肩膀撒娇。
“妈，你真好。”
“傻丫头。”
柯夫人看着锅里翻滚的养肝茶，棕色汁液不断沸腾，跃起。
她低低说了一句：“妈妈，你不觉得子煜完美的不像人吗？”
将军夫人笑骂道：“你这是变相跟妈妈炫耀，自己选的老公很优秀对吗？”
“才不是呢。你不觉得，子煜无论遇到谁都能聊得来吗？”
“人家那叫健谈。”
“我都没有见过他不会的东西。”
将军夫人笑道：“这不是很好，说明人家好学。”
“宝贝啊，子煜的家庭不好，他懂得上进，懂得学习，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