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绝被姜远的话问住了。
他不由得开始回想自己过往所做的种种。
“我之前，不善良吗？”霍司绝反问姜远。
姜远的内心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人性往往是个复杂的东西，在霍司绝的身上，平心而论姜远感觉到过责任，也感觉到过背叛。
甚至也感觉到过拯救的感动，自然也感觉过亲手推入地狱的惶恐绝望。
姜远选择了沉默，并不想回答这个所谓的问题。
霍司绝也没有继续追问善良还是不善良，他看着姜远的眼睛，淡淡道：“小远，你如果觉得有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霍氏的大门，也永远对你敞开着，只要你想回来，霍氏随时欢迎。”
霍司绝的态度还算真诚，至少姜远能感觉到霍司绝的真诚。
姜远的眸子缓缓抬起来，对上了霍司绝的这双眼眸：“霍少，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霍司绝说、
“咱们都离婚了，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你到底想做什么？”姜远一字一顿的将自己内心的疑惑问出了口。
听着姜远的问询，霍司绝的内心深处像是被什么狠狠触及到了。
之前没有离婚的时候，他对姜远不好吗？
霍司绝努力的去回想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
其实如果说之前不好，也不全是，只是之前霍司绝忙于工作，加之对姜远是有戒备心的，总是在有些事情上面，表现的并不是多么在意她的存在。
但是天知道，霍司绝就是因为太喜欢姜远了，所以才不得已这样的。
叶氏这些年虎视眈眈，一直盯着霍家。
甚至在霍司绝和霍佑辰之间，叶家的内心也是更多倾向于霍佑辰的。
霍司绝都觉得说起来很可笑，自己老婆的养父母，是杀害掉自己亲生父母的仇人，不单单如此，他们还看不上自己。
这些压抑一直都压在霍司绝的心头，让霍司绝在面对很多问题的时候，都不能顺心而为。
姜远对他的感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也是能感觉到的。
但是现实面前，他不得不多了一层的防备，不得不因为她的病情多做一份的打算。
姜远小时候，亲生父母死在她的面前，严重刺激了她。
她那时候还小，不懂得如何平衡这种伤痛，便内心深处形成了应激障碍，自己忘记了很多事情。
甚至在面对危险，面对痛苦的时候，一旦到了某个极致，她还是会忘记很多事。
包括当初怀孕，又面对了那么多的变故后，姜远严重犯病，一觉醒来都不知道自己生了个孩子。
所以即便后来，他们两个人终于终成眷属，终于结了婚。
霍司绝还是要以不刺激姜远为首要任务。
这次收拾叶氏也是到了合适的时机，父母之仇不得不报。
更是觉得姜远的内心，好像已经冲对他的喜欢，转移成了对霍佑辰的喜欢。
他不想刺激姜远，所以才选择了放手。
霍司绝本以为，自己和姜远的离婚，会让姜远很开心。
但是这段时间的观察霍司绝觉得，姜远好像并不开心。
那或许，她想要的也不少离婚呢？霍司绝在内心深处萌生起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念头一旦萌生，他便只想要尽快的去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