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彤姝的一个电话让金晚清醒了大半,金晚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让余彤姝离开西江,她要让余彤姝就地伏法,承认杀害奶奶的事。
等余彤姝走了,就再难让她认罪了。
金晚忙着去追余彤姝,电话里已经安抚余彤姝,要余彤姝回来跟她整理奶奶的遗物。
但是余彤姝拒绝了,以回去有要紧事为由,拒绝了金晚马上挂了电话。
金晚紧紧握着手机,忙着去追。
余彤姝越是这样,金晚越是觉得有问题。
如果奶奶的死跟余彤姝没有任何关系,她何必落荒而逃。
“别急!”
墨祁安安抚着金晚,目光寒气凛冽的看着开车的霍柏棉。
“都是干什么吃的?”
霍柏棉只觉得后背心发寒,脑袋要被拧断似的。
这事是交给了墨飞羽的,但现在说什么都是推卸借口,他那里敢!
金晚抿着嘴唇,瓷白小脸写满了她的焦急,她的手紧紧攥着手机,指尖已经被捏红了。
“九爷,我看不如要我们的人逆向拦截,只要她还没有进洲际,就可以拦下来。”左来安说道。
墨祁安点头:“那就开始吧。”
“是。”
交代清楚,墨九爷看向怀里的金晚。
金晚艰难的吞咽着唾液,眼泪掉了下来。
看着金晚哭,墨九爷的眸色瞬间更寒。
“不许哭!”
墨九爷霸道的在金晚的耳边压低声音警告,金晚却哭的更严重。
墨九爷舒了口气,心口窝一痛,把人按在怀里,低沉的声音如同擂鼓,直击金晚的心房。
金晚双手忽然抱紧沈明轩,很用力很用力。
墨九爷的手,轻轻拍了几下金晚。
他没开口劝说,等金晚慢慢冷静下来。
而半小时后,金晚果然冷静下来。
冷静后金晚缓缓离开墨九爷的怀抱,低着头擦了擦眼泪。
金晚有些紧张,也有些窘迫。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在这个时候失去冷静。
可还是这样!
想到奶奶的死,金晚就仿佛力气被抽走了。
她又控制不了。
金晚努力调节,深吸又呼出去。
整个车子里仿佛只剩下金晚一个人,连续做了五组深呼吸,金晚才抬起头看着墨祁安。
“我没事。”
墨九爷被这句话破防,再度把金晚搂进怀里。
金晚这次没有哭,也没有表现的很脆弱,她努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离开墨祁安的怀抱。
“九爷,我没事。”
墨祁安一度沉默,面对这样固执的金晚他没有办法。
“没事就好。”
淡淡的,墨祁安说完揉了揉金晚的脸。
转开脸,墨祁安看向左来安,虽然他没说话,但眼底的狠厉却已经在警告左来安,抓不到人,谁也不好过。
车子疾驰而过,整条通往洲际的路段上面加派了许多墨祁安的车和人。
原本胜券在握的事情,可在两小时后,却传来了惊天逆转。
左来安接到电话脸就白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后视镜的两人,墨祁安的手紧握着金晚的手,金晚很期待的看着他。
偏偏,左来安挂了电话,很为难的禀报:“余彤姝有人接应,已经冲破了我们逆向拦截的人。”
“谁这么大的胆子,不要命了?”
墨祁安的眼里,就没人敢跟墨家作对。
“三夫人!”
一句话,金晚的手一抖,忽然就没了反应,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
金晚刚刚还很期待的目光看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她被眼帘遮住的暗淡双眼。
左来安也觉得这太残忍了。
就连墨祁安也忽然的沉默。
金晚的手慢慢的从墨祁安的手中拧动想要离开,她的动作很轻,也没有抬头,仿佛担心惊动墨祁安一样。
就在她的手要脱离墨祁安的掌控时,墨祁安的手用力握住她的,紧跟着把她带入怀中。
“我会想办法,去跟母亲说。”
金晚缓缓抬头,大眼睛全是水:“三夫人那么喜欢余彤姝,怎么可能允许我去伤害她?”
“我会带着证据去。”
“证据?”
金晚抿紧嘴唇,如果有证据,何必怕余彤姝跑。
这一路上,金晚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她的小脸越发苍白,人也变的没有精气神。
整个人,就仿佛是被摧残过的花朵,一下暗淡了。
回到洲际,金晚被带到汀香水榭。
墨祁安从车上下来,把金晚抱了回去。
将金晚安置好,墨祁安即刻动身前往三夫人的住处。
此时,三夫人闭门不见。
来人已经告诉墨祁安,三夫人不见客。
“告诉母亲,就说她如果今天不见我,那以后再也不要见了。”
来人急匆匆的跑了回去,毕竟三夫人只有九爷这么一个儿子。
三夫人听完,气的冷哼一声。
虽然如此,但还是见了墨祁安。
母子对视,墨祁安开门见山:“我要人!”
“不可能。”
三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她看着眼前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更何况,你对她的人了解多少,为了想要得到奶奶的遗产,就信口开河,诬赖表姐是杀害奶奶的凶手,这有多歹毒你知不知道?
儿子,难道你要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一辈子么?”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很清楚,倒是您,被人蒙蔽了还浑然不知,金晚并没有说过是余彤姝杀害了奶奶,那她怎么知道的金晚想要做什么?您难道就一点不好奇么?
老太太是金晚的奶奶,同样也是余彤姝的外婆,金晚还在悲痛之中没有出来,她却已经逃回了洲际,您也不好奇么?
这是为什么?
还有,金晚才是老太太最亲近的人,金晚因为遭逢老太太过世,昏厥不醒,他们一家却急匆匆的就把人火化了,直到金晚醒来问他们把奶奶弄到那里去了,他们还在说谎,声称老太太没有火化,可结果火化的时间分明在电话之前已经提前许多。
这些母亲您也能视而不见么?
试问,如果余彤姝问心无愧,何必打电话给母亲庇护。
母亲就这般不相信儿子,认为儿子是个糊涂无脑之人?”
墨祁安怒喝了一声,吓得三夫人一哆嗦。
紧跟三夫人着看向墨祁安,愕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