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擎誉笑了起来。
笑声很大,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金晚不高兴:“别笑了,吓到汐川。”
擎誉转身看向金晚,收起笑容,反问:“我就奇怪,你是缺孩子?还是脑子不好!见一个喜欢一个?”
“要你管!”
金晚拍了拍想哭的擎汐川,有点奇怪,擎汐川就跟不喜欢擎誉一样,听到擎誉说话的声音,都想哭。
小脸委屈到不行,撇着小嘴,眼泪都含在眼眶里。
金晚真是一点办法没有,她总觉得,擎汐川超乎寻常的会撒娇卖弄。
其实他也未必怕擎誉,但是听见擎誉的声音都讨厌,就想哭给她看。
擎誉迈步就想靠近,“我看看。”
云墨幽立刻挡住擎誉:“不许你看!”
擎誉没有强行靠近,金晚把擎汐川交给云墨幽,云墨幽抱着擎汐川还有点费劲,但也能抱动。
金晚看着擎誉:“出去说。”
擎誉转身出门。
两人在走廊一边停下。
金晚说:“你父亲的死,你一点感触都没有?”
擎誉好笑:“什么感触?他骗了我那么多年,毁了我一生,我还要感激?”
“但他毕竟是你父亲,即便是你恨他,终究有尽头,现在他已经死了,你恨他能解决什么问题,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是最愚蠢的行为。”
擎誉看着金晚:“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我明白,来日太短,你应该珍惜!”
金晚说完转身去病房,擎誉站在走廊那里看着金晚离开。
“我明天还要回西江,三夫人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但墨祁安在我不会伤害她,如果还有下次,我绝不姑息。”
“至于你……她毕竟生了你,你可以不喜欢她,不认她,但你不能不管汐颜,汐颜一直把你当做父亲,就算那五年你动机不纯,屡次对汐颜下手,甚至想要枪杀汐颜,她还是傻傻的喜欢你。”
金晚走着走着停下来,转身看擎誉:“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去仇恨,辜负值得的人,值得?”
说完金晚不等擎誉回答,转身离去。
金晚没有提早走,就是在等擎誉。
虽然雪橇先发现了擎誉,但金晚一直知道,擎誉就在附近。
或者说,他一直没有对擎汐川下手。
翌日一早,金晚动身离开。
离开前金晚接到墨祁安的电话,问她要回去的事情。
金晚已经在车上,而且她正抱着擎汐川,看车子外面。
车子外面有人来认领那个小女孩了,那对父母哭的很伤心也很着急,据说是在外面开车的时候,车被人拦截下来,而后就被抢走了孩子,两夫妻当时都被打晕了,醒来后孩子就不见了。
两人报警,找,都用了。
但是没有结果。
直到在电视上看到有人捡到一个孩子,才急忙的跑来。
人家孩子身上有记号,也好认。
加上身上穿的衣服什么,很好区别。
这边是沈君临把孩子还回去的,说是他们的孩子也丢了,他和妻子找了几天,找到两个孩子。
其中一个就是他们的孩子。
两夫妻抱着孩子,发呆的看沈君临。
“你们的孩子怎么样?”
出于礼貌和关心,孩子妈妈询问。
沈君临本来不想多说的,但是和金晚假扮夫妻的感觉很好,所以他就多说了几句。
“没有你们运气好,遇到的那些人都是变态,把孩子带去是想虐待的,结果我们的孩子排在前面,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小手骨折了,粉碎性的,被扔到冰冻的臭水沟上面了,差点冻死,现在还活着,也算是万幸。”
“啊!”
孩子妈妈听着都难受,眼泪掉下来。
“我太太正在等我,我回去了,你们也回去吧。”
沈君临转身想要回车上,就看见后面几辆车陆续停下,看那拉风的车牌号,和嚣张的车款,沈君临瞎了眼都认识,分明就是墨祁安来了。
来的还真快!
沈君临没上车,一直等墨祁安下车上来。
“九爷。”
看到墨祁安,沈君临马上打招呼。
墨家过去在沈君临眼中,是大恶,十恶不赦的家族。
但自从误会解开,沈君临就改变了想法,他甚至有一点钦佩。
就是因为这些钦佩,沈君临才会敬重墨祁安。
墨祁安根本没有理他,这一点沈君临很无奈。
及其冷漠的就走了过去,左来安快走到这边,拉开车门。
车子里面坐着金晚以及云墨幽。
从那对来接孩子的夫妻角度看,刚好能看到车里的金晚,金晚穿着浅色衣服,肩上披着大衣,怀里抱着一个小手还没拆石膏的小孩子,孩子和他们的孩子相差不多。
一看就是做母亲的人,那么疼孩子,正在哄那个孩子。
那对夫妻想要上前谢谢金晚,毕竟都是做母亲的人,自己的孩子没事,人家的却受了伤,还差点死去。
孩子妈妈抱着孩子正想靠近,不等迈步,就看上车的墨祁安,挑起金晚的下巴亲了上去,也不管他人在场。
沈君临等人,纷纷转身,不看车里。
车门都来不及关上。
车子外那对夫妻被惊吓到,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那个男人说他们夫妻,那他是车里女子的丈夫才对,怎么她妻子给其他的男人亲?
孩子爸爸一看这情况,不敢逗留,拉着妻子就走。
两夫妻上了车火速离开。
妻子不解:“你说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不过看他们的情况,是把妻子抵债了,你没看见那个男人,一看见对方就毕恭毕敬的,而那个很霸气的男人,他的车都那么豪横,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些车,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但那些人肯定不好惹,别说女人了,亲妈看上了,也得送给他们!”
妻子冷冷的:“我看不像,万一那个女人不是孩子的母亲呢?是小姨呢?”
“你觉得可能?”
孩子爸爸好笑。
妻子觉得不太可能。
“不像!车里只有一个女人,那个人明明说他们是夫妻的。”
“那不就是了?”
“……”
看着车辆飞一样跑了,尴尬的是沈君临。
他忽然怀疑,是不是不该留下。
毕竟已经做了放手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