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离开墨九爷立刻上车,其余的人也上车追了上去。
但金晚的车,却在离开凤来城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墨九爷脸色一阵阵的苍白,追踪不到。
等墨九爷几个小时找到车的时候,司机已经昏迷,金晚和三夫人已经不见。
下了车,墨九爷看着空空的车里。
陷入茫然。
“找!”
所有人都在周围找人。
墨廷赶到从车上下来。
看到墨九爷,马上走了过去:“晚晚呢?”
墨九爷看了一眼墨廷,墨寒不寒而栗。
饶是九爷宠着你,你也不能直呼少夫人的姓名。
“不知道,还在找。”
但墨九爷很平静,并没有发怒。
墨寒不解地看着墨九爷,直到此时,墨寒也不解,墨九爷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纵容墨廷的。
“我这就去找。”
墨廷在周围观察,要去找人。
墨九爷说道:“你有伤别过去,在这里等。”
墨九爷带着人去找人,却让墨廷休息。
“我没事。”
墨廷却不肯。
墨九爷转身走了几步,看向跟上来的墨廷:“墨廷……”
“九爷!”
“小心些!”
墨祁安说完去找人,墨廷紧随其后。
所有人都在附近找,他们发现一座山。
墨九爷抬头看着:“这么高?”
擎誉等人找到山下,看向墨祁安:“都找遍了。”
“上去找。”
墨祁安立刻上山,其余的直升机也已经在此处盘旋。
*
金晚抬头看着盘旋的直升机,看向昏迷的三夫人。
她需要确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三夫人。
不然也不会爬到这里来。
只是金晚和三夫人相处的时间很短,根本无法判断三夫人的真实身份。
她只能求助其他的人。
这个人就是雷鸣。
雷鸣接到电话愣了一下。
但电话里金晚却说:“不要声张。”
“你在哪里?”雷鸣眼底声音,说话很小声。
金晚不做回答,开门见山地问:“你知不知道,三夫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标记,我需要确认三夫人的身份。”
雷鸣这一刻迟疑了。
金晚随即挂了电话。
雷鸣再打就打不通了。
金晚看着三夫人昏迷的脸。
她很不解,三夫人怎么会这么年轻。
一个曾经受过伤的人,恢复都是极难的。
但三夫人不但恢复了,她还越发的年轻,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墨祁安和擎誉青春不老的基因遗传了三夫人,三夫人她自身还能返老还童,机体再生?
但这怎么可能?
金晚怎么也不相信。
那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金晚看着盘旋的直升机,看上去……不找到她的话,是不会离开的。
金晚看向身后的三夫人,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把三夫人藏起来。
所以她要确认三夫人的身份。
但他们不走,她怎么确认?
金晚转身回到三夫人面前,在三夫人找到三夫人的手机,用三夫人的手解开手机。
从三夫人的手机里面翻看。
竟查到很重要的讯息。
三夫人因为身体缘故,对自己进行了救治。
其中,最令人称奇的是,三夫人半个月就要全身换血一次,而换血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女,这些人的血液为她提供了很大的养分。
加上三夫人身上的基因特殊性,让三夫人生病之后,比其他的人恢复的都要快,即便是骨骼受损,只要通过这种方式,就可以恢复。
只是这些,都保存在三夫人的一些机密文件档里面,但是三夫人加密的办法是她的指纹和面部认证。
金晚看到很容易。
而从三夫人的一些信息对话中,金晚也可以知道。
三夫人确实是在进行人/体再生的实验。
所以……
金晚看着三夫人。
有了这些,已经能够证明,眼前的人确实是三夫人无疑。
确认三夫人是本人,金晚没有任何犹豫,在三夫人的胸口开了三枪。
三夫人睁开过眼睛,看到金晚她不知道多愤怒,但紧跟着就没了气息。
只是即便如此,金晚都不能放心。
生怕三夫人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所以她去找了许多的干柴。
将三夫人从里面拖了出来,把干柴堆放在三夫人的身上,将柴火点燃。
她盯着柴火,一直等到大火熊熊燃烧。
墨祁安等人被吸引来的时候,三夫人已经被烧得所剩不多。
但金晚还在周围到处找柴火扔到火堆里面。
她要三夫人化成灰烬,疯魔地以为,只要不烧成灰烬,三夫人就会活过来。
墨祁安看到火堆里的人,他的脸色苍白一片。
看到金晚脏兮兮地抱着柴火扔到火堆里面。
墨祁安问:“你把人烧了?”
金晚看着墨祁安:“是她逼我的!”
言下之意,她是活烧?
墨九爷看着火堆里面,试图进去救人。
墨寒立刻从后面抱住了墨祁安:“九爷,人死了!”
“滚!”
墨祁安用力推开墨寒,迈步想要靠近。
被走来的擎誉阻拦,擎誉怒吼一声:“人已经死了!”
墨祁安冷冷地看着擎誉。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沉默了。
墨祁安的对面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烈火。
烈火对面,才是金晚。
墨九爷看着金晚:“她是我的母亲!”
金晚听不见墨祁安说什么,墨九爷的声音不大。
但金晚看他的口型大概也猜到了。
金晚此刻表情很从容,看了一眼大火中渐成灰的枯骨。
没再添加柴火,导致火焰已经不再激烈,但金晚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她就这么看着,焚烧三夫人的烈火,慢慢熄灭。
而所有人也都围绕着三夫人的这一堆火。
像是在送三夫人最后一程。
只有金晚一个人,是防患于未然,注视着大火一点点熄灭,看着骨骼成灰烬。
很久之后,金晚才看了看周围的人。
最终看到墨廷,金晚笑了下。
“好好活着!”
墨廷已经快要到金晚面前,他只想快速抓到金晚。
可结果,金晚发现了他。
金晚后退了几步,朝着一边走去。
所有人都跟着她,她忽然地停下了。
转身她看向墨祁安,手上拿着枪,对准了自己的头。
墨祁安怔在那里没动,眼底快速窜涌着惊恐和愤怒,他如愤怒的雄狮猎豹,蓄势待发,大有眨眼间就要冲向金晚,但又有同样比重的害怕。
怕她的动作、她的子弹,快过他奔去的速度!
所有人都在喊不要,唯独气势沉沉的墨祁安泰山一般立在原地。
可墨祁安的沉默和莫大沉重的情绪,在金晚看来,就是冷漠。
他对她的死,很冷漠。
因为她杀了他的母亲。
所以金晚一点也不怨恨他,她此刻,当然值得墨祁安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