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爷淡然:“嗯。”
乔心招招手:“姐夫好!”
墨祁安蹙眉,看了一眼安暖。
安暖说:“她是财迷,穷怕了,她要是找你借钱,做生意,合伙什么,一切和钱有关的事情,都要理她,免得被她骗得血本无归。”
“你这是什么话?”
乔心不乐意了,转身不耐烦地看着安暖:“你还是不是我姐?我们是姐妹,他是个外人,俗话说……打断胳膊连着筋,我是你妹妹,有一天你人老珠黄,他不要你的时候,我依旧站在你身后。”
“而他,很可能厌弃你,看上别人!”
“就算我现在骗他一点钱,也是日后的补偿,要不要这么绝……赶尽杀绝得绝?”
乔心说话跟连珠炮一样,说得墨祁安微微蹙眉。
真是个聒噪的姑娘。
安暖好笑:“那是你觉得,我不缺他这个厌弃我的人,如果他厌弃了,我有权有势,可以找到更好的。”
“倒是你……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把钱还我。”
“你都把我卖了,还要还钱做什么,我想好了,就那个司机了,对他以身相许,欠你的钱两清。”
“那不叫两清,那叫结清,两清说的是我也欠你的,我不欠你的。”
“那不见得,你我之间,既然能在茫茫人海相遇,就注定了今生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怎么能不欠?”
乔心说得头头是道。
忽然转身看向墨祁安:“姐夫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要不要给我一点钱先用,你看到了,我这种打扮那人不喜欢,我想换个造型试试。”
墨祁安目光淡了淡:“这里有一张……”
“不许给。”
安暖不容同意,墨祁安的手就没有放。
乔心眼疾手快去抓,结果被烫了一下,手缩了回去。
乔心的脸白了白,转身看向安暖。
墨九爷的脸色沉了沉,不大高兴,被其他的女人触碰,即便这个女人是安暖的妹妹也不喜欢。
但安暖却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你说。”
安暖正色起来。
“他命不久矣。”
墨祁安目光沉了沉。
安暖看了一眼墨祁安那边,如果这些话是放在几年前,那时候墨祁安身体还不好,随时可能去死。
安暖会信。
但现在的墨祁安,身体很好。
她也看过,哪里都没有问题。
怎么会死?
但安暖想起和乔心的相遇,又不得不相信乔心的话,句句属实。
安暖还记得,她和乔心认识的时候,是一个夜晚。
她因为睡不着,而出门去看星星。
那天晚上有一点冷,但安暖还是想出去走走,驱散心头烦闷。
结果到了大门口,看到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乔心。
当时的乔心已经病入膏肓,但她手里却拿着罗盘。
看到安暖乔心笑说:“有救了!”
一开始,安暖并不相信乔心的话。
但后来乔心说出她不是这个身体的本人,而她还有孩子,还算出她以后的事情。
最终乔心说出她的目的,就是治病。
还说她是不治之症,因为泄露天机太多。
但安暖可以治。
原因是安暖不但医术高超,还有这大德。
就是她生的孩子们,日后都帮助许多人。
而她为了要一劳永逸,打算拜安暖做姐姐,这样可以得到庇护。
安暖懒得听乔心东扯西扯,但乔心确实身体有病,如果她不出手帮忙,确实没有其他的人可以医治。
治疗的时间并不短暂,安暖用了一年的时间治愈了乔心。
而这一年里,乔心为了赚钱,给人看风水,为人看八字。
她说的每件事,最后都应验。
就连人的生死都能断。
乔心更是说,安暖命中只有一个女人,会有九个儿子。
安暖觉得这很可笑,但算了算,她已经有五个儿子。
也许真的会有九爷,至于到底是自己生还是怎么来的,还不好说。
而有一次,乔心为一个看命。
看过后她告诉那个人,死劫就在眼前,不出三天人就会离开这个世界,要他回去交代后事,并且妥善安排身边的妻子。
男人不信,之后三天头上,真的死了。
那天安暖问乔心,真的可以断生死,乔心说不但可以断,还能断出是什么时候。
别的人做不到,她却能断准。
后来发生许多事,安暖越发相信乔心。
乔心说的她都信。
虽然安暖不迷信,但是安暖迷乔心。
乔心还说她要嫁的人安暖认识,以后还是安暖忽然想起,觉得本分老实,只是年纪稍长。
但是婚后会对她言听计从,爱她如命。
只是有一点,没什么太多的钱,是个开车的。
安暖当时还觉得荒唐,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霍柏棉因为没媳妇的事情闹不愉快,安暖的心忽然想到乔心。
这也验证了乔心所断,无不是准的。
那么墨祁安?
安暖看向墨祁安:“墨先生最近哪里不舒服?”
“好的很!”
此时的墨祁安不了解情况,也不多发表。
但他从安暖的眼神中看出,安暖的担忧。
乔心有些正色起来,转身走到墨祁安面前:“把手给我。”
墨祁安从来不会触碰安暖以外的女人,他不肯。
安暖只好走过去:“把手给乔心!”
墨九爷看了一眼安暖,无奈之下,把手给了乔心。
乔心面色凝重。
墨祁安的手放在她的小手上,乔心缓缓坐下,把眼睛闭上。
但过了一会,乔心看向安暖:“现在看不出来,我需要沐浴更衣。”
“那你去准备,你看他需要准备?”
“沐浴更衣,穿上白色的衣服就可以,这里不行,要回去他住的地方。”
“那我们现在回去。”
“我要去没住过的房间沐浴。”
乔心办事很利落,安暖立刻安排。
打电话给了霍柏棉,安暖带墨祁安回去。
霍柏棉很茫然,完全不懂什么情况。
回住处的路上,霍柏棉异常烦闷。
是他一口答应,看好了少夫人妹妹的身份。
但现在这个人这个样子,让他看了都浑身哆嗦,怎么他也说服不了自己。
越想霍柏棉越是郁闷。
安暖的面色凝重,霍柏棉心里更没底。
是不是让少夫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