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爷冰冷的目光看向左来安:“多事!”
左来安一阵心境,后退到一边。
金晚看向墨祁安那双冰冷如深渊的双眼,两人对视,墨祁安说:“回去吧。”
金晚不知道为什么,双脚灌了铅一样没动。
白玄弋打开提来的银色金属箱,里面还冒着冷气,从里面快速拿出了狂犬疫苗,准备给墨祁安注射。
而撕开墨祁安的袖子,被狗咬过的地方已经狰狞一片,肉仿佛都被撕烂了,上面是黑紫黑紫的。
往以他的地方已经开始扩散了。
金晚被惊呆:“怎么这么严重?”
墨祁安看着金晚被吓到苍白的小脸,一阵烦躁,呵斥声:“回去。”
金晚艰难的吞咽了一口气,这么重,要是咬住的是奶奶,那奶奶现在还有命?
“左特助。”
冰冷的声音仿佛是利箭穿透出去,左来安急忙应声:“九爷。”
“送晚晚回去。”
“是。”
左来安不敢有片刻的耽搁,请金晚回去。
金晚呆呆的转身,走了几步停下来。
“金小姐,您别为难我。”
“我就站在这里,我有事找九爷。”
说话的时候金晚喉咙口仿佛堵着什么,鼻子酸酸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她觉得挺没出息的,狗咬了而已,谁没让狗咬过?
可还是不争气,声音都变了。
左来安抬头:“金小姐……”
“九爷,可能要遭点罪,我要现在把感染的肉割下去,先打点麻药,但是麻药过后应该会疼,另外就是要输液……”
白玄弋的声音从车里传出,金晚看向车里,左来安说什么她根本听不见。
墨祁安问:“还有么?”
“可能要留疤,现在要是回去还来得及。”
“不用。”
墨祁安断然拒绝回去的事情。
白玄弋这才说:“那我现在就手术,九爷忍着点。”
墨祁安充耳不闻,他看着车外,看到金晚烦闷:“左特助,你干什么呢?”
“金小姐,我求您了,回去吧,有什么话一会说。”
“……”
金晚抿着嘴唇,转身就走。
转身眨了下眼睛,眼泪刷的溢出眼眶。
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忍不住了。
金晚走的快,跟小跑似的,左来安一个大男人还能追不成。
何况,他一个特助,追九爷的女人,他活腻了?
金晚一路小跑回去,左来安确定金晚上楼了,他才转身回去。
金晚回到单元楼里面,在里面等了一会,她又出来了。
结果等她出来,外面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金晚有些茫然,这是?
小区的停车位上,刚刚还停着几辆车,此时一辆都没有了。
金晚走到停车位上,四处观察,确定没人没车。
金晚漫不经心的回去,走到单元门门口,转身看了一眼,还是没人没车,她才回去。
老太太看到金晚有些奇怪,脸白的吓人。
“没联系上?”老太太这会生气,所以也没有去过问金晚。
金晚这才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墨祁安。
电话那边无人接听。
金晚咬住嘴唇,是不是出事了?
可只是狗咬啊!
但咬的是那么严重。
金晚低着头,她现在很焦灼。
到底怎么了?
金晚连续打了几次,几次都没人接听。
老太太看着她:“晚饭我不吃了,你吃吧。”
起身老太太回了房间,期待没有了,也就不期待了!
金晚担忧的去看奶奶:“奶奶……我一会再问问。”
这次金晚是真的很无力,都不接电话了。
那她不是该很高兴么。
可为什么,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更多的是委屈。
老太太没有回应,金晚只好出去等电话。
她等的心烦就去楼下看,看不到人继续等。
下午四点钟,金晚不知道下楼了多少趟,终于看到墨祁安的车队陆续进入小区,而后停在了停车位上。
金晚强忍心中的激动走了过去,到了墨祁安那辆车的车旁,弯腰去看车里的人。
看到人躺着,而且是闭目养神,金晚舒了口气,还有气!
左来安从车上下来,“金小姐!”
“九爷还好么?”
金晚强作镇定。
左来安犹豫了一下:“不是……”
“左特助。”
车里的墨祁安醒来,看向车外,左来安心中一惊,说道:“有白医生在,不会有事。”
金晚看向车里:“我看看他。”
也不等左来安去拉开车门,金晚自己拉开车门上车,这还是第一次怕被拒绝。
而金晚的感觉没错,她如果差一步,就会被赶走。
墨九爷压根没打算让今晚上车。
金晚坐好,左来安顺手推上车门,去了前面坐着。
车里还有白玄弋,白玄弋坐在副驾驶上,看到金晚白玄弋欲言又止。
金晚问:“九爷怎么样?”
白玄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墨九爷,生怕墨九爷拧掉他的脑袋,才回金晚:“暂时看没什么。”
金晚扭头看着墨祁安:“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
金晚仿佛没听见,看向墨九爷身上的黑色外套,衣服换过了,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背心,似乎是专门穿成这样,不过这样也好看。
有钱人,穿戴自然不一般。
特别是墨祁安这种型男,穿什么都像是衣服架子。
金晚伸手去掀墨祁安的衣服,他是披着的外套,结果墨九爷一把握住了金晚的小手,金晚被吓得一抖,下一瞬:“你发烧了?”
墨九爷的手放下,双眉深锁:“下去!”
金晚抬起小手按住墨祁安的头,滚烫滚烫的。
“怎么发烧了?”
金晚看向白玄弋,他是医生,他肯定知道。
“九爷的体质特殊,高烧下,什么退烧药都没用,这是身体的免疫功能在免疫,抵抗外来的感染。
已经持续几个小时了,我们刚刚从医院回来,没有退烧!”
白玄弋做了这么久的医生,跟在墨祁安的身边多年,却至今拿墨祁安的身体没有办法。
只要高烧,就没办法降温,唯一的办法就是靠墨祁安自身退烧。
而这个过程,不但危险,还一次比一次漫长。
金晚看向墨祁安:“你洗澡了?”
“洗了!”墨九爷回答坦荡。
金晚有一点生气:“你现在不能洗澡。”
“……”车里的三个人都被金晚这句话弄的没声了。
九爷是有洁癖的,被狗咬了他不洗澡怎么挨过去?
金晚从车里下去,语气难得强势,手是握住墨祁安手腕的:“跟我来!”
而车里,气氛变得怪异,特别是墨祁安那双落在金晚手上的黑眸,越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