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香水榭。
左特助在向墨祁安汇报金晚的个人信息。
“金晚小姐确实是余小姐的表妹,金晚小姐父母在她五岁时,车祸离世。那之后,她被她奶奶带回西江老家生活,一直到今年,金晚小姐考上洲际大学,才回来。”
墨祁安看着资料,左特助的汇报也在听。
左特助再道:“我查了一些相关信息,余小姐家的广告公司,创始人是金晚的父亲。从目前来看,余小姐是取代了些金晚的东西。”
比如富足的成长环境。
墨祁安放下资料,看来,她简单的身世背景下,也掩藏了些东西。
“墨玉可有找到?”墨祁安问。
左特助摇头,“没有。”
左特助委婉再道:“爷,余小姐曾反复说金晚小姐是她家佣人的女儿,可金晚小姐却是她的表妹。所以,余小姐说墨玉被金晚小姐拿走,有待查证。”
他复盘道:“爷,余小姐是在见过墨玉照片后,才向您告知墨玉被偷的事。但,当天金晚小姐身体不舒服,您带来过这里。您没发现墨玉,之后金晚小姐换了干净衣服离开。次日一早,您在警局门口将金晚小姐再接回这里。”
“爷,根据余小姐提供的信息,只有两种可能。墨玉被金晚小姐拿走,但当晚却被擎誉偷了。因为金晚小姐除了那晚之外,一直与您在一起,但并没有发现墨玉。“
“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余小姐开了个玩笑。”
墨祁安面色森冷,他看人眼光毒辣,余彤姝是什么样的底色,他在余家见她第一眼,就已经判断了个七八。
所以余彤姝电话里的“高密”,他并没相信。
左来安道:“爷,墨玉兴许真在江里。”
“不可能。”墨祁安语气坚定,他又问:“那晚,余彤姝见过。”
左来安不解,“可我当时赶到医院时,就向余小姐询问过墨玉,余小姐很茫然,并没见过的样子。”
左来安忽然想起霍柏棉的话,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这时候提。
墨祁安眼神犀利,“有话直说。”
“爷,这事,霍柏棉还知道一点。余小姐一家搬进公馆那天,霍柏棉也提过墨玉,余小姐开始没有反应,霍柏棉提到是您的重要物品时,余小姐才上心,并且要求看墨玉的照片。她是在霍柏棉提供墨玉照片之后,才给您打的电话。”
左特助话落,观察着墨祁安的脸色,然后才继续。
“爷,我与霍柏棉都感觉,余小姐并不知道墨玉。至少,在霍柏棉给她看墨玉照片之前,她还不知道墨玉是什么样子。”
墨祁安眸光忽然变得冷戾。
“那晚能查到的所有资料,发给我。”
左特助立马调档,“是!”
左特助心想:难道,爷也有怀疑了?
为什么爷坚持说余彤姝见过墨玉?难道,真正救爷的人,是见过的?
可余彤姝确实不知道墨玉,所以这次复盘,九爷发现并放大了这个关键信息。
如果不是余彤姝,那真正救爷的女人,又在哪里?又是以什么方式消失,并且被余彤姝取代?
墨祁安看了仅存的监控资料,医护人员的证词,证据再一次表明,余彤姝就是那晚救他的女人。
墨祁安陷入沉思,可他分明记得,他用墨玉的绳子,捆绑过她的双手。
难道,是他在药物下产生的幻觉?
如果,没有他记得的片段,真实是墨玉掉落江里。所以余彤姝不知道,所以他在登门见余彤姝时,她手腕没有勒痕,甚至连栀子花香都没有。
都是幻觉?
来自心底里的执念,而这一的执念,刚好集中出现在金晚身上,以至于那丫头令他如此着迷。
左特助轻声问:“爷,可有新的发现?”
墨祁安气息沉冷,低声道:“或许,墨玉是在江底吧。”
左特助一瞬意外:这不就意味着,余彤姝确实是那个女人?
“是。”
左特助心底叹息,余彤姝何德何能,恰巧就救了爷?
墨祁安不想金晚在身份上受委屈,可金晚却时刻都在想,怎么更快脱离苦海。
车上,她开始向霍柏棉打听墨祁安的事。
“小哥哥,九爷在意他的未婚妻吗?”
“那是自然。”
金晚心下了然。
霍柏棉问:“金小姐与余小姐是表姐妹?”
“嗯。”金晚应了声。
霍柏棉没再问,但金晚忍不住又问了句:
“小哥哥,九爷有怕的人吗?”
霍柏棉仔细想了一圈,“目前没有,但九爷非常在意他母亲。”
“哦。”
金晚在想,她去老夫人面前“告御状”的可能性有多大。此时,霍柏棉又补了句:
“余小姐已经搬去与老夫人同住。”
金晚顿时明白,为什么姑姑回家了,原来余彤姝去讨好她的未来婆婆去了。既然墨祁安最在意老夫人,余彤姝这做法就对了。
“九爷都订婚了,什么时候才结婚?”金晚忙问。
结婚后他总不会再乱来了吧?
霍柏棉忍不住看了两眼小丫头:她这是盼着九爷早点结婚?
“金小姐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九爷。”
车子开进汀香水榭,金晚下车时叮嘱说:
“小哥哥,叫我名字吧,别小姐小姐的喊,刺耳。”
霍柏棉一愣,“行,你叫我霍柏棉就成。小哥哥这称呼,我听着舒心,九爷可就堵心了。”
金晚点点头,“明天见。”
门外,墨祁安高大身影立在那,像是专门等她。
“九爷。”金晚脆脆的喊了声。
墨祁安扫了眼开车出去的霍柏棉,目光淡淡落在金晚脸上。
“挺开心?”
金晚被他凉飕飕的话压得不知所措,有点尴尬的站在台阶下,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巴巴的望着面色暗沉的墨祁安。
“那……我该怎么样?”金晚小声问。
这瘟神一旦黑脸,就好像黑云压城一样,空气都变得沉闷。
金晚埋低了头,一声不吭的站着。
墨祁安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金晚立马紧抓他的衣服,他的气势,活像要吞了她,就像那晚一样。
金晚浑身紧绷,下意识的颤抖起来。
“你、你又要那样了吗?”
“我怕……”
金晚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攥着他衣服的手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