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瑶没有多想,毕竟江云深还在手术室抢救,陆温婉这样暴躁,一定也是在担心江云深。
“什么?抽血,你为何要让她抽血,你知不知道云漫从小就患有凝血障碍的疾病,她要是出血不止,谁来救她的命?”
陆温婉一听江云漫抽完血在休息,她整个人都要炸掉了。
她的声音很大,瞬间吸引了身边所有人的注视。
夏如瑶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正当她要说话时,陆温婉再次说道:“夏小姐,以后请你不要再擅作主张,我女儿的身体不好,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任何人能够抽她的血。”
说完,陆温婉不给夏如瑶说话的机会,疾步走到病房内。
躺在病床上休息的江云漫被两个护士看着,根本就动弹不得,护士见有人进来,再次看了一眼江云漫的伤口,确定没有问题后再将她手上的棉签拿开。
“妈,你怎么来了?”
江云漫不悦的撇了撇嘴,虽然只是抽了她一点血,可是她的心里也十分的心痛,从小到大,因为身体的缘故,只要她一出血,她就会格外的害怕。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的话,你的命可能都要丢在医院了,云漫,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你的身体一点儿也不好,要是你有一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妈这辈子如何过下去?”
陆温婉一边说着,眼眶中的泪水也不由的流下,当她得知消息之后,立马就命令司机将她送到医院来,好在她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妈,我这不是没事吗?我听夏姐姐说哥现在还在抢救,你说哥会不会死了啊?”
江云漫虽然对江云深的感情不深,可她清楚她这辈子还要依靠着江云深才能在江家活下去,无论如何,江云深都不能有任何的问题。
“不知道,走,我带你回家。”
陆温婉才不愿意管江云深,她心里还巴不得江云深就死在医院内,如果江云深死了,那江老爷子给他的那份财产也能够属于她了,日后她和云漫的日子一样能够过的很好。
门外,夏如瑶一直在听着陆温婉和江云漫的对话,她难以想象,在陆温婉的心中,竟然对江云深丝毫不在乎。
换做其他父母,恐怕早就去手术室门口看望了,而陆温婉倒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眼睁睁的看着陆温婉将江云漫带走,夏如瑶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最后的希望破灭,如今只能将期望放在医院内。
普通病房内,乔慕一直在网络上关注着江云深的消息,当得知血源没有时,她很想出去救江云深,可她知道自己的血型和江云深的,并不匹配。
虽然她是江家的人,可江云深不是。
乔慕的心中无比的焦急,一直在一旁看着乔慕的护士见她的担忧的样子,不耐烦道:“你就不要再做起这幅模样,你放心吧,我刚刚听人说江云深的手术院长都亲自去了,他一定没有问题的。”
护士的话丝毫没有减轻乔慕心中的担忧,只有病情严重才会惊动院长,乔慕太了解这些事情。
躺在病床上,乔慕开始后悔,她要是没有看到那张手信,或许就不会走到小巷子去,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了。
可她现在也没有想清楚,那个手信究竟是谁给她的,除了江家的人,她跟任何人都是无冤无仇的。
检查室,夏如瑶坐在椅子上休息,陆温婉走了之后,她的心里便越来越害怕,准备休息一会儿继续去手术门口站着。
突然,护士站在她的跟前,夏如瑶对这个护士有印象,是刚刚给江云漫抽血的护士。
“这位小姐,你刚刚带来的人不是江先生的亲妹妹吧,她和病人的血型不一样。”
夏如瑶大惊,怎么会血型不一样,江云漫可是江云深的亲妹妹,要真是血型不配,那江云深和江云漫其中一个肯定不会是江家的人。
看着陆温婉对待江云漫的态度和对江云深的,她突然觉得江云深很有可能不是江家的人。
来不及多想,护士那头的电话再一次响起。
“找到血源了吗?是是是,我这就派人去取。”
护士的声音让夏如瑶回过神来,她决定不再去多想,等到江云深被抢救回来之后再想办法去调查这些事情。
见护士挂掉电话,夏如瑶上前,一脸喜悦。
“是有什么好消息是吗?”
她刚刚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血源两字,心里瞬间激动起来。
护士点了点头,“是,找到血源了,这位小姐,我建议你现在可以去手术室门口等着了。”
“好,我这就去。”
夏如瑶激动的回到手术室门口,她坚信江云深的身体一定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现在相配的血型已经找到,江云深自然能被救。
另一边,乔慕得知江云深找到了血源之后,再也忍不住起身。
护士见她的样子,不满道:“你要去哪儿?他都还没有救活呢,你现在过去也没有什么用。”
还是打算将她劝在病房内,可乔慕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丝毫不再听护士的话,她掀开被子,拿起输液的瓶子匆匆往手术室走去。
见她的样子,护士无奈,只好紧跟着她的步伐来到手术室门口。
早已在门口等候的夏如瑶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定晴一看,是乔慕,她的瞳孔闪过一丝恨意。
这一次算是她走运,下一次,乔慕一定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无论如何,下一次她都不会失手,一定要将乔慕从江云深的身边消失。
“乔慕,你也受伤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都没有来看你,主要是你哥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我真的好担心,幸好找到了合适的血源,否则你哥很难熬过这一劫。”
夏如瑶主动找乔慕说话,本就心不在焉的乔慕没有正面理会夏如瑶,只是将目光放在手术室的门口,点了点头。
两人站在手术门外,完全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看戏的人自然将目光放在了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