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和特战营的士兵,平常训练时就有过极限挑战,但这次十几个时辰走完二百八十里路,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难度。可是,军令如山,不容他们质疑,好在他们穿着袁军的军装,又有的张郃士兵作为向导,一路上他们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为了完成任务,士兵们克服了万般困难,他们没有走原定的官道,而是走了崎岖不平的山路,这样他们足足节省了一个时辰的路程,提前到达了目的地。
守卫粮仓的袁军将领是淳于琼,他被安排在这里守卫辎重,心里很是愤愤不平,作为灵帝时的西苑八校尉,自己的能力都得到了皇帝的认可,你袁本初为何把我置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守卫粮仓?说的好听点是后勤处的主官,说的难听点就是一个看仓库的,我堂堂七尺男儿,难道不如你手下的几个毛头小子?淳于琼越想越生气,越生气他就越想,故每天从不问防守的事情,都交给了副手,他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来打发时间。
上行下效,这是副将的真实写照,他不但不加强库区的安全保卫工作,反而变本加厉的拉拢同僚喝酒、聚赌,甚至偷盗、克扣仓库内的物资,整个营区被他弄得乌烟瘴气。刘伟和特战营的士兵到来时,也被这奇葩的事情给整懵了,库房重地连个守门的都没有,他们很顺利地进入,从容不迫地放火焚粮,等到大火烧起了之后,守军的五千多人马才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
大火顺着风势,很快的蔓延起来,熊熊的火光和滚滚的浓烟,几百里外的地方都能看见。刘伟和士兵们完成任务后,消灭了守军,俘虏了淳于琼,并且把两万多匹战马赶了回去,无形当中减弱了敌人的实力。
袁绍听到存粮之地被被烧时,整个人都吓瘫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嘴里不停地骂着邢道荣,恨不得食其血肉,方能泄了心头之火。军粮被烧的事情还没消化,不好的消息像瘟疫一样,接二连三的到来了,气的袁绍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
邢道荣的兵马已攻入到草原,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直接让鲜卑、乌桓十几万大军军心涣散,直接撤军。最让袁绍受不了的是:邢道荣的军马已经占领了整个幽州,完成了对自己的包围,自己虽失去了半个冀州和并州、司州之地,原本打算依靠着幽州的地盘,与邢道荣周璇到底,可事情的发展已经大大超出了预想,所以袁绍接到这些情报后,急火攻心。
袁绍醒来后,他感到邢道荣太狠了,直接断绝了自己的生路,既然他不让我活,那么就拼个鱼死网破。袁绍直接下达了攻击命令,想要凭借着手里的几十万兵马,与邢道荣展开最后的决战。
袁绍的命令下达后,田丰直接闯入了袁绍的营帐,开口劝道:“主公,趁现在大军还有七天的粮草,肯请主公速速退兵,只要我们保住这些兵马,守住河北之地,我们就有反攻之机,否则……”
袁绍阴阴的看了他一眼,虚弱的问道:“否则会怎样?”
“主公,要是我们与邢道硬拼的话,恐与我军不利;只要邢道荣把我们围困住,不出十日,我军就会不战而败,到那时……。”
“田元皓,休的在那里胡言乱语,扰乱军心。”田丰的话还没有说完,袁绍的帐后出来了几个人,说话的人正是审配。
原来袁绍苏醒过来后,审配等人送来了刘备、孙策出兵的消息,袁绍听到这个情报后,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这也给了袁绍莫大的底气,自己本就打算与邢道荣的殊死一博,刘备、孙策的出兵,大大增加了己方的胜算,袁绍连一刻都等不及了了,恨不得现在就能报仇雪恨。故田丰阻挡他出兵时,他连杀田丰的心都有了,现在这个时候,谁劝他都不好使,除非这个人能把邢道荣的脑袋拧下来,袁绍才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但是田丰仔细分析过敌我双方的实力,他知道士兵们已知道了粮食被烧的消息,现在军心不是最稳的时候,更何况外族的大军又已撤退,倘若此时交战,袁绍根不是邢道荣的对手;虽然审配刚刚把刘备、孙策出兵的事情告诉了他,可田丰认为远水解不了近渴,唯有退兵,才能保住己方的实力,想要报仇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反正不能是现在。所以田丰力劝道:“主公,趁邢道荣的大军尚未围攻,我军主力应该速速撤离,我们只有保存了……”
“田丰,你休的多言,我意以绝,大军即刻出动,你如在胡言乱语,休怪孤王无情。”田丰的话'又一次被袁绍打断,他对田丰的忠言已听不进去,只想着怎么出了心中的恶气。
可田丰是迂腐之人,看不清形势,他又说道:“主公,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倘若他们出兵不利,我军将陷入困境万劫不复之地,离败亡不远了,肯请主公收回承命,速速退兵。”
田丰的话刚说完,绛纪煽风点火的说道:“田元皓,休的在妖言惑众,我大军还没出战,你就诅咒我军败亡,你是何居心?”
袁绍也被田丰的话气的不轻,顺手拿起了茶杯,狠狠地砸在田丰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袁绍还是不解恨,吩咐左右侍卫,把田丰拉入了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