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这是牌皇惊怕的声音,听着语气口鼻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捂住,沉闷而混浊的吐字。
“你闭嘴,我也不想那么做,这都是迫不得已的!”行者用力的扯紧绳头,试图给绳索系上死结。
方白鹿走到门口,套着战甲的右腿踢开铁门,砰地一声,惊得正忙着系绳索的行者原地呆坐。
在行者的一旁,是被用袜子塞住住嘴巴,四肢通通捆绑,已经无法言语和动弹的牌皇。
而怀中抱着东西的滴滴答,则吓得窝在角落中,手捂住眼睛,用那双躲在手掌下的眼睛,偷偷看着行者的举动。
“迫不得已?你开始那么做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我是不可能会放过你的。”方白鹿解除战甲,从舱内脱离而出,掏出激光枪指向行者的额头。
“喂喂,不必这样,这样不仅会坏了节目组的规矩,还会伤了大家地和气,对不对?”野熊见状赶紧上前阻止,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野熊……”丧钟制止道。
“现在这个他不过是战后综合征发作,导致的精神分裂……”野熊想继续阻止。
而举着激光枪的方白鹿直接打断说道:
“战后综合征?精神分裂?发病者可不会有那么正常的思维,他不过单纯的想谋杀,仅此而已!”
“你拿什么证明?”野熊问道。
“这根本不需要证明!”
哪里有精神分裂的患者在发作后,还能做到如此的思维敏捷?
这家伙不过是拿这件事情来挡枪罢了!
“就算我没有精神分裂又怎么样?你总不能在所有直播间观众的注视下,把我给杀了吧?”
想到方白鹿不可能当着直播间观众的面拿他怎么样,行者便有足够的底气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我是不小心触发了操纵台上的按钮,但我也只是不小心的,你总不能告我蓄意谋杀吧?”
言语极具挑衅,略显嚣张的表情就像在告诉几人,就算是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依旧是没有理由能拿我怎样。
行者的这一段话,66组直播间内的观众是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刚才的那些会隐形的怪物是他放出来的吗?”
“等下,那这样算不算是违反节目组的规则?”
“怎么就违反了,你有证据证明那操纵台就是控制牢门的吗?没有的话,就算行者有杀人动机,但都不足以给他定罪,说明这不算是违反规则。”
“好家伙,楼上是张三,张律师吗?”
“这波叫什么?这就叫做在规则的边缘疯狂试探,很明显,行者这波赢了。”
“我倒要看看九州国这小子要怎么解决这件事,现在估计找不到反驳对方的理由了吧?”
……
眼前的行者说到这,已经完全没感觉到自身哪里有错了,他心想着,反正方白鹿也不敢动手,顶多是骂两句,毕竟全蓝星的人都看着呢!
而且违反规则的人,都是直接略过审判阶段,接受惩罚结果的。
“难道你想违反节目组的规则吗?那可是要判处终身监禁,严重者直接判处死刑的。”野熊见两人剑拔弩张,找准时机再次过来劝道。
“你可能忘了我之前的话……”
“什么话?”听到方白鹿的话,野熊表示疑惑。
未等到方白鹿的回答,就听到两声枪响,随即是行者的一声惨叫。
再看去,行者的两处手臂关姐已经被击穿,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见他的腿蹬地太厉害,方白鹿再继续贴心地给他膝盖补上两枪。
“唔唔……”
被堵住嘴巴的牌皇见自家队友受伤,一脸不解又有些恐惧地看向正在擦枪口的方白鹿。
“操!你真的就给他两发了?不对,这是四发!老兄,要不你别回去了吧?这可是要判刑的啊!”原本淡定无语看戏的死侍,见方白鹿动真格的,也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另外的一组,野熊和丧钟同样露出惊讶的神情,丧钟本以为只是逢场作戏,让行者这家伙老实一点,没想到这四发激光束来得如此突然!
看着逐渐失去力量的四肢,行者怂了,他拼命地靠向牌皇,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把藏在袖中的袖剑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吃力地用另一只手撑起身体,扭头看向方白鹿警告道:
“我知道你们两之间的关系,你们不是看起来很友好吗?就像是朋友一样,怎么,你想看着你的朋友死在这里吗?”
方白鹿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而是默默地掏出那把冰冻枪。
看到他手中的那短小的棍棒,行者迟疑。
就在这几秒钟的迟疑,方白鹿瞄准他按下冰冻枪的启动按钮,行者藏有袖剑的那只手臂开始冰冻,接着继续冰冻他另外三只不安分的四肢。
很快,原本还在威胁几人的行者,就已经无法动弹了。
“野熊你去把那个玻璃人扶一下,还有滴滴答你过来。”方白鹿指着处在懵圈中的牌皇,对野熊说道。
野熊受命,把被捆住手脚的行者扶起,回到几人身边,滴滴答也跟着走过来。
“不,不,你不能这样做。”行者彻底的陷入绝望,只能苦苦哀求。
“你这样做是违反规则的……”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况且这里又不是蓝星,规则是在蓝星生效的,但这里是异次元!”方白鹿说的义正言辞,丝毫没觉得这么做违反了规则。
让周围的几人听起来都觉得很有道理,规则生效于蓝星,但这里是异次元。
直播间内直接炸开了锅。
“好家伙啊!这句话怎么听都感觉没有毛病,但又觉得是在强词夺理。”
“这是理由?明显就是直接无视规则了,好吧?”
“规则生效于蓝星,不在异次元生效……”
“操,居然让他抓住了法律的漏洞,总不能让星际特警去制裁他吧?”
“那对于此案张律师会有何看法?”
“不管怎么看,我们德意国还有其他的挑战者,要是知道自己的同胞死在这小子的手底下,他迟早要完蛋!”
“哟哟,没想到你们德意国的人那么犯贱,整天整些阴间的东西!”
……
操作室外,几人往上层走去。
走到第二层时,听到操作室内传来几声行者的惨叫声。
刚才方白鹿并未动手,而是把行者的四肢冰冻后,便带着几人离开了。
“他这……怎么了?”野熊回头往下望去。
“不知道,赶紧走,狗熊,你难道还想回去帮那个混蛋吗?既然都已经那么做了,再多做其他的其实都是一样的。”死侍双手推在野熊的臀。部,不停地用行动催促道。
看着下方金属地板上留下的脚印,唯独方白鹿知道操作室内的行者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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