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毕,然后让老陈送自己去了杂志社。
一大清早,就感觉脑袋混混沌沌的,就算站着都能睡着。
电话响起,是莫一言打来的。
“夏大姐,我被你害惨了!”刚一接听,莫一言哀嚎的声音就从听筒里面传来,吵得她耳膜一阵生疼。
“行了,别哭丧了,到底怎么了?”夏浅浅煮了一杯咖啡给自己提神,有些无奈的说。
“你是不知道啊,我今天一大早,电话都被打爆了!”莫一言哭惨的声音传来,带着无限幽怨,“先是被秦可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然后又被你们家纪首富直接拎到办公室狠狠的训了一顿,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干嘛都拿我出气啊?”
纪唯西找莫一言的麻烦,夏浅浅猜到了,虽然自己昨天晚上没把他供出来,但纪唯西是什么人,用脚指头想也能知道,是谁在背后帮她。但秦可人为什么要骂莫一言?
“秦可人跟你说什么了?”夏浅浅一下子来了精神。
莫一言重重的叹了口气,充满了无奈,“你昨天去找她,她已经猜到是我告诉你的消息了,还能骂我什么,怪我什么都往外说,不信任她呗!”
“你们女人呐,就是麻烦,叽叽喳喳的,把我耳朵都吵得起茧子了……”
莫一言还在絮絮叨叨,夏浅浅却直接打断了他,“她还说什么了?有没有说石鸯和电话的事情?”
“那倒没有。”莫一言一愣,紧接着又开始抱怨,活像一个幽怨的小寡妇一样,“你们家纪首富太凶了,就差没把我一口吃掉,他说如果以后我再帮你调查纪向晚的事情,就让我卷铺盖滚蛋,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夏浅浅耐心的听他抱怨完,才开口安抚,“你放心,我肯定会极力保你的,我们要相信事实和真相的力量,坚决与顽强的恶势力斗争到底!”
“纪唯西只是一个意外,是我们通向真相大门的绊脚石,我会想办法搞定的,你继续帮我打探消息,他要是真的敢动你,我就给他好看!”
好话说尽,才把莫一言安抚下,如果这个时候莫一言也不跟她统一战线,那自己就太孤单了,孤军奋战的滋味,实在是难受。
现在她好不容易查到了一些线索,已经顾不上纪唯西的警告,誓要把真相大白,让母亲在九泉之下瞑目。、
在杂志社迷迷糊糊过了一天,始终觉得昏昏欲睡,快到下班时间的时候,又接到纪唯西的电话。
“赶快回来,我妈马上就到了。”
夏浅浅这才想起来,曹映蓉那个女阎王今天还要来,一想起上次见面时候对方的态度,她就一阵头疼。
在纪唯西面前的时候,曹映蓉虽然依旧嚣张跋扈一些,但好歹还有所收敛,但只要纪唯西一不再,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恶婆婆上身,更可恶的是,她还被夏冰挑唆的对自己充满了成见,实在是难搞。
硬着头皮回到家中,纪唯西正在厨房里面忙活,见到她回来,直接把围裙系在了她的身上。
“喂,你干什么?我又不会做饭!”夏浅浅吓了一跳,就要把围裙脱下来。
“等下你也可以跟我妈这么说。”纪唯西不管她的反抗,硬生生把围裙帮她系好,锅铲交到了她的手上。
“你,你什么意思?”夏浅浅看着她,手中的锅铲就像是烫手的烙铁一样,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们家规矩很多,其中一项,就是身为纪家的媳妇儿,家务活必须要会,不管是打扫卫生、缝缝补补,还是洗衣做饭,这是必修的课程。”纪唯西往锅里抹上一些黄油,等热了之后,把牛排放进去,顿时发出一阵滋滋声。
“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家怎么还这么封建啊?”夏浅浅目瞪口呆,感觉自己一夜之间仿佛回到了大清,“再说了,家里不是有保姆吗,为什么我还要学这些……”
纪唯西有些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站在她的身后,强有力的手臂环绕过她腰间,两只手抓着她的小手,手把手交她怎么煎牛排。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家规不可破。”他一边教夏浅浅做饭,一边解释,“老祖宗是白手起家,那时候穷的很,每天在外面跑生意赚钱,正是因为老祖宗的老婆勤俭持家,在老祖宗白天黑夜赚钱的时候,把整个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才有了现在的家族。”
“所以老祖宗以为,纪家的成功,并非他一人之力,有一个可以管理好家族的女主人非常重要,于是就给纪家后代们立下了这么一个规矩,未来老婆不会家务没有关系,但一定要认真的学,否则没有资格进入纪家的门,这样的女人,是会败坏纪家家业的。”
夏浅浅听得整个人都傻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土皇帝啊……”
“这个牛排好了,接下来做一份土豆泥。”纪唯西说着,手臂环绕住她的腰间,把牛排盛出来。
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体的温度,夏浅浅只觉得心间一阵苏痒,夕阳西下,田园山间,两人彼此深爱着对方,忙碌于厨房之间,他手把手的教她怎么做饭,她在调皮捣蛋,多么的美好与幸福,这是她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真希望就这么永远的定格下去,如果没有那个蛋疼的家规的话……
“你的意思是,这些所有的家务活,我都要学?”
“只是为了应付我妈而已,以后不住在一起,没必要那么精通。”
“意思是还是要学了……我能退婚吗?”
“两千万。”
“其实偶尔做做家务也挺好的,锻炼身体。”
夏浅浅正跟他拌着嘴,突然想起来,两人还在吵架呢!
然而,没等她耍性子发脾气,找他秋后算账,门口就响起一阵门铃,曹映蓉来了。
纪唯西急忙擦了擦手,出去开门,不一会儿,母子二人就走了进来,在客厅里面坐下了。
夏浅浅看着锅里的土豆泥和鹅肝,纪唯西却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她眉头紧皱,一脸的愁容,“我不会做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