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被他一拽,触及到受伤的伤口,强忍着疼痛把手抽回来,“不用你管!”
她这样的表现,越发让纪唯西觉得不正常,却也不敢再随意触碰她的伤口,“告诉我,是谁干的?”
“你!”夏浅浅愤而抬头,怒目圆睁的看着他,眼含泪花,“还不都是你欠下的风流债!”
“我?”纪唯西彻底搞不懂了,一头雾水,他平日里洁身自好,几乎到了不近女色的地步,又哪里来的风流债?
“你把人家女孩子睡了,一夜春宵,你是爽了,到头来却要我替你遭受一些无妄之灾!”夏浅浅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都怪我自己犯贱,非要去管你那些破事,别人怎么说你,随她们去说好了,我为什么要多嘴?到头来某些人不但不领情,还给自己招来一些无妄之灾,我简直活该!”
“你在说什么?”纪唯西皱着眉头,完全摸不到头脑,忽然脸色一变,“是夏冰?”
听到这个名字,夏浅浅哭的更伤心了,“不然还有谁?你到底睡了多少个女人,以至于到现在才想起来?”
“那天她和许阿姨说你的事情,我就不应该管,否则也不会……”夏浅浅‘伤心’的说不下去了,一个劲的在哪里哭。
“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纪唯西心里更着急了,这个女人欲言又止,就是不肯把事情原委告诉他。真以为他是神仙吗,什么事情都能猜得到。
“都说了不用你管!”夏浅浅确实有些生气,只不过气的是纪唯西是个榆木脑袋,自己都‘暗示’的这么明确了,他怎么还不明白。
纪唯西看她不肯多说,也不再问了,转身出门,给自己的新助理打了个电话,“你查一下最近几天夏冰的所有动向,包括她干了什么,见了哪些人,半小时内我要听到结果。”
挂断了电话,他又从家用医药箱里面拿出一些治疗外伤的用药,笨手笨脚的给夏浅浅上药,搞得她不断喊疼。
“喂,你到底会不会弄啊,疼死了!”夏浅浅疼得龇牙咧嘴,却始终没有把手抽回来。
她很享受这个过程,看着纪唯西明明不会,却笨拙的给自己上药的样子,心头很暖,好像两人是真正的情侣一样。
“要不你自己来?”纪唯西看了她一眼,脸上有些不耐烦。
女人就是麻烦!
“堂堂筠霆投行大总裁,世界首富,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真搞不明白那些女人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你,前仆后继的爬床……”夏浅浅噘着嘴,嘴里嘟嘟囔囔,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足足弄了二十分钟,才算把药上好,她看着手上狗啃一样的药膏,虽然嘴上不满意,心里却乐开了花,“他还是在乎我的。”
“我不是你的正式女友,所以你的私生活我管不着,不过以后如果你再搞女人,可不可以不要往家里带?我可不想每天都活在心惊胆战中,一个不留神就被人暗算了!”
纪唯西看了他一眼,没说反对,但也没答应下来,把药箱放好后,助理的电话刚好打过来,“嗯……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电话里,助理把夏冰从他出差到现在的所有行程都汇报了一遍,包括她去杂志社大闹,指使主管擅自把夏浅浅替换到印刷厂工作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汇报给他。
夏浅浅看着他的脸色由白转黑,阴沉到极点的样子,心中窃喜。今天自己作这一顿,看来没有白折腾,他果然查到了真相。
“今晚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出席。”纪唯西挂断了电话,整个人都无比阴冷,即便面对夏浅浅的时候,声音也有些吓人。
“不去,我累得很,要睡觉了!”夏浅浅不动声色,干脆往床上一趟,蒙上被子。
“夏冰和夏正也在,你如果真的不去,今天晚上这一出戏,你岂不是白演了?”纪唯西调笑的看着她,他又怎么看不出夏浅浅的表现当中,有很多表演的成分在内。
夏浅浅心里咯噔一下,蒙在被子里的脸色有些尴尬,“谁,谁在演戏了?这明明就是事实!”
“如果这不是事实,你早就不在这里了。”纪唯西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这个丫头古灵精怪,今天晚上这一出戏,完全符合她的性格。
况且,她嘴里说的也并非假话,否则的话自己也不会如此容忍她,“想报仇的话,今晚可是很好的机会哦!”
被子噌的一下被掀开,夏浅浅两眼放光,看着纪唯西,“我要穿晚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