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朕便不与你计较,只是太子行事莽撞,不堪担当监国之位,罚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准放太子出来”
“父皇,现在情形危机,儿臣想帮父皇分忧,还请父皇三思”
陌司鹰冷笑“三思?朕还需要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子来教诲?张公公你是听不见朕说的话吗?都给我滚出去”
“父皇!”
“出去!”
“太子殿下,请您不要让老奴难做”
太子见陌司鹰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心头更冷,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公公,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披风,挡住了背上的狼藉。
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他看了一眼陌司鹰,欲言又止。
“皇上,这就让太子殿下走了,之前他和弑血门少主私下有过交往,近日太子手下异常频频,似乎有陌生面孔,如果这样听之任之的话,恐有变故”
“闭嘴,滚出去”陌司鹰怒吼一声,他实在是听的心烦了。
太子回到自己宫中后,让人打了热水,便让所有人退出宫外,不得打扰。
他解开已经被打烂的衣服,血肉和里衣已经黏在了一起,每每脱下一分,牵扯了伤口,额上冷汗淋淋。
脱了好久才把这“血衣”脱下来,展露出来的背,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看不到一点好肉,他扯过旁边的布巾,塞进自己的嘴里,手里换了另一条用热水打湿,擦拭着伤口。
只是伤在了背部,擦起来十分费力。
“殿下”
只听暗中唤了一声,一只手抽出了太子手中打湿的布巾,细心的为他清理背部伤口。太子到也是没动,任由那人的动作。
清理完伤口后,一盆水都变红了,浓重的血腥味让那人蹙了蹙眉。
“殿下,何不让阿越带您离开”
他的语气很淡,但还是听的出话里隐隐的关怀之意。
“阿越,我是太子殿下,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离开,你明白吗?”
“阿越不明白”
这种情况下,太子居然露出了笑意,“阿越,等她回来了,你可不能在她面前这么没大没小的,知道吗”
“殿下,主人真的会回来吗?”
太子眼神坚定,难得露出一丝温柔且亮的光彩来。
“她只是暂时把虎玺交给我了,我在等她回来亲手还给她”
阿越眼神迷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他知道是,他们潜伏在北盛的各个地方,唯一的召令就是虎玺,而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持虎玺的人。
这一支神秘的虎玺军已经消停了好几世,所有人都卸甲归田,以为不会再有召回的机会,可没想到,到了阿越这一辈,虎玺突然出现,这只虎玺军终于重见天日了。
起初因为阿越和太子年龄相仿,太子还有些不信任阿越作为这支虎玺军在京的联络人,可没想到阿越做事一丝不苟,甚是谨慎,而且武艺也不错,父皇手中的隐卫都没有抓住他,想来还是可靠。
这一次还多亏了他,才能找到灵儿,所以他对阿越的芥蒂越来越淡了。
太子上了药,穿好衣服,又俯在案前写写画画,阿越也是规矩,立在案前三步远的地方,默不发言。
“阿越,这次的计划可能有变故了”
“殿下吩咐就是”
“这一此利用京城百姓煽动政变,多半是出自未相的手笔,所以我们的处境就比较被动了,之前在父皇那里受罚的时候,我就想到既然要煽动百姓,那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太子心里打定了主意,这时脸色好看了些。
阿越也就盯着他看,无论做什么决定,他只需要去执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