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司北在交代完柯一事情之后,便想着要去拜访一下院长,可是后来管事告诉他,院长在京城有一处别院,此刻正在别院之中。
所以陌司北便转道,可是马车走到这里,侍卫来报说前面有人聚众闹事,一时间过不去。
后来悦儿派来保护夏许许的两名暗卫到陌司北面前说出了缘由,他这才知道前面闹事的夏许许,下了马车,站在人群之中,他没有阻止,静静的看着两人。
只要未金宇不伤了夏许许,他倒想看看两人究竟要怎么闹一场,更多的他是想看看未金宇!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夏许许居然胆子大的敢脱别人的衣服,昨天晚上他记得才警告过她,这么快就忘了?
“王爷,你来的可正巧,昨儿个,我让人给你带的口信你可收到了?你看,夏许许现在又对我动手,我姐姐向来疼我,这事可怎么算?”
未金宇冲到陌司北跟前,先是提起昨日夏许许幽会宫穆一的事情,现在又细数夏许许对他的暴行,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还提起未倾瑶!
他是想要陌司北看在未倾瑶的面子上,重惩夏许许吗?
赫连卿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他知道陌司北之前和未相府的关系,也知道瑶贵妃对陌司北来说,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就算许许做的不对,但未金宇又是污蔑,又是打感情牌逼迫,他如何能忍。
可当他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夏许许却扯了扯赫连卿的袖子,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表哥,咱们能忍就忍了,我昨晚把他给睡了,万一他当众把这事扯出来,我可就没法在这京城混了!”
“什么?你把谁给睡了!”赫连卿的声音不知道高了好几个分贝,夏许许都听到周围惊诧的声音了。
“表哥!”
夏许许有气无力的呼唤了一声,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陌司北听到这话之后,刚才还阴郁着的心情,顿时万里放晴,单手将夏许许拉了过来。
“未少爷,昨日你说王妃给本王戴绿帽子的事情,和今日王妃亲自动手教训你的事情,就当扯平了,如果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大可跟未相说,
毕竟本王也想问问他,这般折腾本王和王妃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想做什么?”
陌司北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
他们的婚事,是经过陌司鹰同意的,若是未相从中作梗,摆明了就是要跟陌司鹰作对,一朝天子,怎么能够允许一个臣子跟他对着干,简直就是找死。
而且诋毁皇族,陌司北已经不跟他计较了,若是他不怕死真的要胡搅蛮缠的话,他也不介意多给未相扣上一顶污蔑皇族的罪名。
反正,扳倒未相,也就是他计划之中的,能不能顺风顺水,就看看有没有鼓风造势的人了。
跟班拉了拉未金宇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冲动,能让就让,反正未相权势大,这些不入流的玩意儿,也嘚瑟不了多久了。
未金宇不敢跟陌司北硬碰硬,但是却对夏许许道,“你最好祈祷别落到本少爷手上!”
切!怕你才有鬼,夏许许做了一个鬼脸,却被陌司北看了一眼,立马将表情收了起来。
“赫连小王爷,本王带王妃就先走一步了!”
赫连卿点头恭送,陌司北将夏许许拖上了马车,两个人相对坐着,大眼瞪着小眼。
夏许许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陌司北这才将目光落到她身上,这不是早上她从自己房里拿走的他的披风吗?
“我是觉得王爷的披风很暖和,所以就用了用,王爷不会介意吧!”
“不会!”
淡淡的两个字落下后,两人再无交流,可是为什么会拿陌司北的披风,原因还不是想乘机栽赃他一笔。
用他的身份去胡作非为,仗势欺人一下。
不过本来打算去见一下新爱的,可是现在也不知道陌司北要把她带去哪里,看架势,这不像是回府的路啊?
猜不出陌司北要做什么,夏许许只好裹着披风在马车上干脆补觉,可刚摆好一个姿势之后,发现背上有些硌的慌。
东摸摸,西摸摸,结果从里面摸出一个球状的东西,一点点大,还黏黏的。
“这是什么东西?”
夏许许将物件递到陌司北眼前,乳白色的团子,陌司北顺手就拿了过来。
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没有什么臭味,反而有一股清香,说是药丸,可又不像,夏许许好奇,直接又从陌司北的手里抢了回来。
结果不小心给弄碎了,灰白色的粉末落到地上,其中还有一粒黑色的丹丸滚到陌司北的脚边。
一股清香味顿时充斥着整个车厢,陌司北正准备弯腰捡起来,夏许许却先一步将丹丸拾起来,连忙掏出一个瓷瓶放了进去。
“你干什么?”
“救你命呀!作为玲珑阁的阁主,收集奇珍异宝可是我的爱好,这东西虽然好闻,可却能让人狂躁,连动物闻了都会狂躁不已,所以这不是一个好东西,也别随便闻”
随后将手里的瓷瓶递给陌司北,只是她很好奇,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她的披风上呢?
“你刚刚可有遇到过什么人?”陌司北拿着瓷瓶,果然也怀疑到了这东西的来历。
夏许许认真想了想,除了那会将披风脱下来让那个男人保管过,之后还有另外递给她的人,论嫌疑,他们都有可能。
“那会我将披风脱下来让人给我保管过,可是后来又经过他人之手,我也不太确定这东西究竟从何而来,我也没有看清之前替我拿着披风的男人长什么样。
不过,应该不是他吧,他能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仗义出手,应该不会是那种玩弄手段的人吧!”
夏许许适宜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陌司北却冷笑一声,“王妃说的在理,可往往就是那种看起来不像是会玩弄手段的人,才会把人玩的团团转!”
“你什么意思!”夏许许警惕的看着他,她可从来都没有对陌司北放下过一丝的戒备,这个男人特别的善变,她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栽进去。
“王妃,你说一个人平日里表现的蠢萌蠢萌的,暗地里会不会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陌司北的声音仿佛是从寒窖里传来的一般,夏许许垂着眼睑,陌司北的话若有所指,可是他只是说,并没有做什么,说明他只是察觉到了什么,并没有真正的知道些什么。
“陌司北,刚才那个人若真有所图的话,你大可以让人把他抓回来,何必跟我说一些我不擅长的话题!”夏许许并没有因为陌司北的话,而显得心虚,因为她坚信,她都已经这般迂回的布局,他还能查出点什么。
可就算知道了什么,那也和他没关系,她夏许许要手刃的又不是他,他何必心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