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火,上梁不正下梁歪。
孙亭长上任后,对小镇事务一概不闻不问,整日泡在红艳楼,载歌载舞,把酒言欢。
没有了管理,衙役们没有束缚,内心的黑暗随之显现。
只要交不出税款,挨打是无法避免的,更离谱的某位寡妇,夜里遭到强行侵袭。
因为这事,小镇里的女人们害怕的不敢出门。
如果说前面两把火还能接受的话,那第三把火真的是要了百姓的命。
第三把火,官匪之交。
山匪一直是村民们的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要被抓到,男的当苦力,女的抓到山上享受。
而孙亭长居然与山匪结盟,更是将山匪带到红艳楼一起欣赏歌舞。
官匪联谊,受害的只有村民。
“放开我,我求你们了,不要带我上山。”
农田里,一名妇女正勤勤恳恳种地,忽然小树林里飙出两匹快马,坐在马上的是凶神恶煞的山匪。
他们欢呼着,将妇女绑上马背,扬长而去,留下的只有妇女的哭喊声。
然而没人前去帮忙,甚至没人敢出声阻拦。
官匪共舞,山匪没有了忌惮,敢有阻拦者,那就杀。
“禽兽!畜牲!天下无良啊!”
流浪汉遥指远去的山匪,撕心裂肺的怒吼着,咒骂着。
苏明掏了掏耳朵,嫌弃旁边的流浪汉声音太大,影响奏笛。
待骂声消去,苏明重新吹笛,又遭到了打断。
“苏兄,你怎么还有心吹笛,你可知前方发生了何事。”
苏明静默。
流浪汉姓程,名怀书。
前段日子来到望山镇,他身材高挑瘦弱,皮肤略白,若是稍加打理,更像是一名书生。
刚来时极为狼狈,若不是求着苏明施舍食物,早已饿死街头。
此后成了苏明的同事,只是工作上并不用心,经常盯着衙门,嘴里骂着天下不公。
流浪汉气愤的继续道:“就在刚刚,山匪公然把民女掠上山去了。
这已经是我等第三次亲眼目睹,然而衙门却对此事闭眼不闻,任由百姓被欺凌。
苏兄,你忍得了吗!”
“你忍不了?”苏明反问道。
“当然忍不得,我恨不得讲这帮畜牲绳之以法。”
“哦,那你去抓他们吧。”
“。。。”
程怀书愣住,叹了口气重新坐下,唉声叹气道:“是我的错。”
苏明不理会这位系天下苍生的同事,转而拿起笛子继续吹奏。
汪!
大黄开始吠叫,其中包含两个意思,一个是我饿了,另一个则是天晚了,可以回家了。
待一人一狗吃完晚饭,返回途中,听到前方街头传来骂声。
“我赵华走南闯北,广交朋友,名声响亮,回到故乡却遇到财狼虎豹。”
赵华,李姑娘的未婚夫,刚从外地回来,听说赚了不少,因父母年老,加上与李姑娘婚约,不得已金盆洗手。
本想靠着积攒的银两在小镇里做生意,却遭到衙门恶意吸血,前前后后打理下来,事还没办下来,却远远超出预算。
“赵哥,咱们算了吧,衙门可不好惹,要是被亭长听到了,那就麻烦了。”
李姑娘拉着赵华的衣袖劝说着回家,可赵华不从,依旧破口大骂。
“李妹,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先回去,我去趟衙门,会会那个亭长。”
“不要啊,你进去了哪还能出来,亭长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苏明,你也在呢,快过来一起劝劝赵哥。”
李姑娘看到回家的苏明,赶忙招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