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凝雨算得上苏明有了天眼之后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可这并不是不杀她的理由。
苏明不能说睚眦必报，但有人想杀他并且付诸行动，那么这桩死仇就结下了。
慕家就是最好的证明。
“慕家是你指使的吧。”
苏明没有问，像是在叙述席凝雨做过的事。
同时还慷慨的展现在慕家获得的战利品，墨影。
“确实是我指使的，没想到慕家不仅杀不了你，还被你灭了，出乎我的意料。”
席凝雨显得很平静，叛乱结束，皇后被罢免，沦为平民，席家也没了。
前几日还高高在上的皇后，现在连行路都得走偏僻山路的平民，一朝天一朝地，在席凝雨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苏明也不多话，确认完毕，按下开关，炎炼刀在手。
“需要留下遗言吗？”
席凝雨淡淡一笑：“没有遗言，只是你为什么那么有把握杀我？”
苏明瞥了一眼马车前的侠女，淡然道：“她不是我的对手。”
这句话一出，不光是席凝雨笑了，就连侠女也忍不住笑出声。
小小玄境，敢说地境强者不是对手，天大的笑话。
正长笑之时，密密麻麻的黑影出现，侠女赶紧收回笑脸，挥剑将梨花针挡下。
红光闪烁，刀光划过一道月弧，强行破开对方防御。
侠女皱眉，反手握剑斜刺，只见苏明身影闪电般出现在身后，速度之快，反应不及间，双脚离地，身体在空中翻转。
剑锋划过苏明的臂膀，一剑得利，侠女不由蔑视。
就在这时，炎炼刀从手中脱落，苏明徒手抓住剑刃，异常的举动让侠女不解，只要轻轻用力就能砍下手掌。
然而正要使劲时，苏明的手腕处飞出一根黑针，速度极快，比起梨花针还要快。
两人近距离不过一丈之远，又被苏明抓住剑刃，侠女避无可避，只能侧身由身体抵挡。
黑针没入侠女体内，贪婪的腐蚀侠女的左臂，只在几秒时间内，侠女的左臂化为烂泥掉落在地上。
不仅如此，黑针依旧在腐蚀，直到被拔出来时，侠女的上半身左侧空荡荡。
“啊！”
侠女发出惨叫，生不如死的剧痛，疼的她青筋暴起，就连眼泪都止不住往外流。
“杀了我，杀了我！”
侠女在地面翻滚，墨影在她身上残留着腐蚀，一点点将她的身体化为烂泥。
苏明罕见的听话一次，一刀封喉，减轻了她的痛苦。
解决完侠女，苏明面向席凝雨，轻声问道：“我再说有把握杀你，你还信吗？”
看着侠女死后的惨样，席凝雨呼吸急促，脚步往后挪，想要躲进马车内，可这毕竟是徒劳。
“苏明，我们在青武城时住在一起，也算结下缘分，如今我落魄了，你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苏某杀人，从不计较其他，只要知道你派人杀过我，这一点就够了。
如果没有遗言的话，请死吧。”
苏明挥起炎炼刀，凭空劈下，凌厉刀气穿过席凝雨的身体。
娇躯一软，倒在地上，迎着暖阳，注视天空，缓缓闭上双眼，走的很安详，或许离开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