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妍儿猛地瞪大双眼,阿缪?!难道他嘴里喊的不应该是妍儿吗?!阿缪?!是帝缪……?
浓烈的挫败感急剧地涌了上来,韩妍儿紧紧咬着嘴唇,所以,他把她当成了帝缪?!这话,他居然还爱着帝缪?!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努力了那么久,可她却只是一个帝缪的替代品?所以,秦绍寒护着她的那些场景,爱她的样子,都是假的吗?
“不会的,不会的……你明明那么恨帝缪,怎么可能会去爱帝缪!帝缪可是杀害宫延的‘罪魁祸首’!不会的,不会的!你说过还要跟我结婚,所以……所以不会的……你不会再爱帝缪的!对,一定是这样!”韩妍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样的话说起来让韩妍儿慢慢镇定下来。
可是接下来他的话,让韩妍儿再度崩溃。
“阿缪,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了很多年,你知道吗……其实那两年牢并不是因为孩子减刑,其实是我也坐了两年牢……你为什么不谢谢我,而去谢那个孩子……”
帝缪坐了五年牢,意味着在秦绍寒的生活里,帝缪消失了整整五年。
原来帝缪坐牢的五年,秦绍寒在三年前才把她从一个地下室救出来,是因为秦绍寒代替帝缪坐了两年牢!
这么一想出来,韩妍儿的嘴唇开始渐渐发白,眼眶变得猩红,直到嘴唇被牙齿咬破了皮才拉回她的理智。
帝缪啊帝缪,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你害我害得那么惨,如今你连条狗都不如,可秦绍寒却依旧爱你入骨!
明明她把一切都规划的天衣无缝!明明他都已经淡漠了对帝缪的记忆,可是秦绍寒对帝缪的爱就像是刻在骨头里一样,表面忘得一干二净,实际上却是把帝缪爱得死去活来!
难怪他连一根指头都舍不得碰我,原来,我却只是你的一个替代品!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韩妍儿捂着脸苦笑起来,所以,秦绍寒……我爱了你整整十年,可是我却只是帝缪的替代品。
这对韩妍儿无疑是个莫大的打击,她费尽心思接近秦绍寒,不惜害死宫延嫁祸给帝缪,设局让帝缪跟沈祈从合欢。
她成功扳倒帝缪,并让帝缪曾经害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彻底破碎,并变本加厉的还回去。夺走她的所有后,她原以为她赢了,可是现在才知道,即便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帝都第一名媛,得到与野男人苟且,扣上杀人犯的帽子,可依然撼动不了她的秦绍寒心中地位……
不,她绝对不会认输!
她还有机会!只要帝缪活着,那就是对他最大的威胁!
帝缪,你给我等着!
我一定会要把今天所受的屈辱通通都偿还给你!
韩妍儿狠下心,将秦绍寒的身上的衣物就一一解了下来,将衣物随意地扔在地上,在自己脖子上掐了几个红印,拿地上的玻璃的碎渣划破手指最不起眼的地方,在白色床单上留下一抹玫红。
她的脸上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满意的看了看精心布置的房间,便赤果着身子躺在了秦绍寒身边。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等,等天亮!
因为酒精摄入量过多,秦绍寒便是一觉睡到晌午,伴随着一阵不适和手臂的麻痹感,才在宿醉中醒了过来。
秦绍寒一睁眼,就看见外面高挂着的太阳,脑袋又沉又痛的不像话,胃里一阵波涛汹涌,极度不适。
他揉着太阳穴,缓缓坐了起来,脚底还有一股刺痛,像有什么东西扎在里面,紧连着心脏也一块疼了起来,冒了一身冷汗。
韩妍儿从睡梦中醒来,眼前的男人遮挡了刺眼了阳光,她喊着他的名字:“绍寒。”
!
秦绍寒心头一惊,回头看向自己身旁的人。
定睛一看,女人正赤果地躺在他身边睡,洁白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脖子上还遗留着十分醒目的痕迹。
头疼的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只记得昨晚喝了很多酒,其它的什么都记不清了……本努力的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脑袋的疼痛把他折了回来。
韩妍儿拉了拉被子,羞涩的掩盖住自己的胸口,“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秦绍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一件衣服也没有!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十分头疼的撑着脑袋。
韩妍儿从被窝里缓缓坐了起来,微笑地看向他,“绍寒,你不记得了吗?昨晚我们同房了,你还说怕我孤单,决定让我怀上你的孩子,”说着说着,她便脸红地低下了脑袋,指尖很细节地撩起头发顺在耳后,“今天通告在晚上,我们折腾到了好大半夜……”
秦绍寒皱了皱眉头,他忽然想起来了!
昨晚他一直在想帝缪的事,昨晚该不会是喝醉了,把她错认成帝缪……该死的!果然醉酒误事,就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喝!
他瞥眼看向身边,全是摔碎的酒瓶,他皱了皱眉头,将脚从被窝里伸出来一点,发现脚上扎着不少的玻璃碎渣,还残留着血迹,有的已经干了。
“你起来把衣服穿好,去给我拿套居家服过来。”
因为这个房间原本是个空房,所以衣服都在隔壁,日常换衣服除非提前拿,不然就得进那个屋里。
韩妍儿心中一喜,“好。”
应后,便满心欢喜地下床,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在地上,还故做事后行走不便的模样,既然演戏自然是要演全套。
秦绍寒瞥开视线,等韩妍儿一走,他便疑惑的掀开被褥,白色床单上遗留着一抹醒目的玫红。
他便是一拳砸在床垫上。
该死的,这下真的该头疼了!
期间他拨通江青夙的电话,等韩妍儿拿来居家服后,他便换上。
许是昨晚房间太暗,韩妍儿这才注意到秦绍寒脚底的玻璃渣,“绍寒,你的脚怎么扎进了玻璃渣?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注意到这些,我马上把医药箱过来。”
“不用,我已经打过电话让人过来了。”
韩妍儿是打心底里着急,“那我去打盆热水给你擦擦脚,这些玻璃渣一定不好受的。”
“嗯。”
得到他回应后,立马去浴室弄了热水来,小心谨慎的给他擦着脚上已经干掉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