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们在我身上索取的难道还不够吗!就连我追求我爱的人的权利你们都要剥夺吗!”
“为秦绍寒生下继承人,延绵血脉,是你背负的重任!你必须完成。”
“生为他生,死为他死,是吗?”帝缪忍着眼泪,“姑姑,你就真的那么狠心吗……?”
姘夕没有说话。
“狠心看见我失去我爱的人,与我深爱的人越走越远,是吗?!”
帝缪指着自己心脏,“我已经把我的心脏给了秦绍寒,保他这辈子免遭病魔缠身,而我一个好端端的人,就因为秦绍寒喝醉了酒,我就必须要遭受这些……你的心就一点都不痛吗!”
“够了,别让我再听到有关心脏的事!”
姘夕别过头不想再看见帝缪发疯的样子,她真的不明白,沈祈从到底哪里好?
好到她不惜拿自己的心脏换给别人,然后去保沈祈从的安危……
仔细想了想,秦绍寒需要的只是一个继承人。
罢了……
她无奈的说道:“你好好静养,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如果秦绍寒有了喜欢的人,沈祈从还要你,那你就嫁给他……”
姘夕当然不想看见,自己花了半辈子心血教导出来的优秀女孩,眼睁睁的嫁给一个外人。
但是,终究是他们欠帝缪欠的太多。
随她去吧。
“姑姑,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她能怎么办,还不是为了嫁给自己的爱人。
帝缪忍着哽咽,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有什么办法,她纵使在帝都呼风唤雨,受万人追捧又怎样?
最后抵不过的还是为秦绍寒生而生,为秦绍寒死而死的宿命,就像是一个生育工具……
等姘夕走后,帝缪躺在床上,委屈的地抹着眼泪。
因为两个月前的事,沈祈从出院后就出差去了S市,肯定是赌气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发消息也不回,电话也打不通……
六个月后
那时候的姘夕刚刚出国准备久居,只剩宫延留在国内,不过那段时间里,宫延出差不在。
帝缪闷闷不乐的撑着下巴,由于姘夕和宫延夫妻对这胎非常重视,江青夙作为她的主治医生,就时时刻刻的呆在她身边,按时给帝缪做孕检,因为刚怀孕那会儿,喝了太多酒伤了身,现在每天吃的都是营养餐,难以下咽。
“帝缪小姐,你多少也吃些,不吃不喝是不行的。”
帝缪把筷子拿了又放,放了又拿。
“我想吃麻辣烫。”
“这个不能吃。”
“现在入秋吃了暖和……”
“你这是头胎,又因为最初喝酒小产,这孩子已经经不起你折磨了。”
“那我想吃帝王蟹,吃一点点总没事吧。”
“这个也不能吃。”
帝缪撇着嘴,把筷子转悠两圈又放下,“我不饿,就不吃了。”
说罢,帝缪就起身往楼上去。
“……”江青夙看了眼桌上的营养丰富的营养餐,无奈的摊摊手,“这类东西普通人可想吃都难有机会吃到,能任性挑剔的恐怕也只有帝缪小姐了。”
回答卧室后,帝缪便坐在床上,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快十点,便向秦绍寒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对面很嘈杂,貌似是在某个宴会上。
“老秦,你今晚回不回来?”
对面的人半天没有说话,帝缪看了眼手机上的通话还是保持着,难不成是信号占线,那边听不见。
帝缪的心脏忽然提了起来,“你要是回来的话,给我带份西街的酸辣土豆粉呗?我不想吃营养餐,我就想吃西街的那家,酸酸辣辣的多香啊。”
顿了大约十几秒,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等我回来。”
此时秦绍寒正在工作饭局上。
一看见是帝缪打来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接下了。
他跟包厢的人聊了两句道别,然后就驱车赶往西街,等到了时候西街那家店已经快打烊了。
允恩刚要下车,就被秦绍寒阻拦,他要亲自买,别人买的会变味。
看着店里都已经在收拾东西,秦绍寒的心里不免收紧一分,看见窗口有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身上穿着围裙,嘴里还叼着一颗棒棒糖,那是这家店店长的女儿。
“阮小姐,你妈妈还在吗?”
女孩看向他,眼前一亮,“哇,秦哥!又给斯诺姐姐带吃的吗?已经十一点了,你一身酒味不会又是去应酬途中赶来的吧!”
“还有酸辣土豆粉吗?”
“有,不过我妈妈生病住院了,这几天店里是我在经营。”
“那快点做一份吧,她就馋这个。”
“好的马上。”
女孩立刻去捞了土豆粉出来,然后丢在熬着猪骨汤的锅里煮。
“秦哥,斯诺姐姐怀了有八个多月了吧?”
“工作太忙,没记。”
女孩咧了咧嘴,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按照老规矩打包好后,交给秦绍寒。
“秦哥下次早点来,我们店十点打烊,今天是有几个朋友来店里小聚,所以打烊时间晚。”
拿着吃的上车后,秦绍寒陷入了沉思,大脑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让人猜不透,看不懂。
他看着手机上的日历,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孩子已经八个多月,那就是35周,算算时间再等两周就是预产期……
帝缪很想秦绍寒回来,可能是怀孕的缘故,每天都想睡觉,但醒来之后发现秦绍寒不在,心里就很不安。
只要秦绍寒一走,帝缪的心里就很没有安全感,只要秦绍寒一回来,心里就安心不少。
有着工作压身的秦绍寒,也是三天两头才回来一次,但一回来就会向帝缪索取,但不论怎样,秦绍寒的存在都会让帝缪十分安心。
趁着秦绍寒回来之前,帝缪便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莫约两个小时,秦绍寒一身酒气的从外面回来,并带回了帝缪的最爱。
帝缪上前去解他的外套扣子,给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秦绍寒从背后抱住她,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帝缪的脖子上,还特意蹭了蹭,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阿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