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缪耐心的讲述道:“因为没付钱之前东西都是属于超市的。
我们与超市之间形成买卖关系,买卖关系是指买家和卖家用金钱对某个物品进行交换。
他们卖家摆放物品,供我们买家需要的挑选,在付钱之前东西都是属于超市的,在付钱之后,东西就属于我们。”
秦绍寒睨着眸子细细听着,这女人,在教育孩子这方面,竟然要比我想象中的好……
但也不意外。
现在,总不可能跟秦瑾怀讲经济学,现在能跟他说的,只有依靠生活中的小道理讲述。
秦瑾怀把头埋的很低,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妈妈,我做错了事,但是那个收银员骂了妈妈……还是那么难听的话……”
“不要纠结已经过去的事,妈妈洗菜,我们今早吃饺子。”
秦瑾怀小声嘀咕道,“妈妈,那个男人帮了我们,我要谢他吗?”
这是个好问题。
“那是他欠我们的,不用谢。”
秦绍寒:“……”
好,很好。
饭后,秦瑾怀在卧室里打开电脑邮箱,就看见“师父爹地”发来了今天要学的知识。
帝缪洗完碗,身心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缓神。
她垂着眼帘,心里百般不是滋味,难受又不知怎么个难受法,憋屈的很难开口。
一想到已经过去的种种,害她住了大半个月的院的凶手,现在还在她的小窝里随意走动,关键是,她自己还不能把眼前的人怎么样。
她就静静的坐着,坐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双被黑西裤包裹着的双腿,她抬头,便看见秦绍寒那副冷冰冰的面孔。
秦绍寒二话没说,抓起她的手腕往另一个卧室走。
“你要做什么,你弄疼我了,放手……”
她想挣扎,但本就肋骨伤的有些严重,现在肋骨的痛并没有减轻多少,本该等着别人伺候吃穿,静养的她,再没做什么,供一个秦瑾怀已经够疲惫了,现在秦绍寒还要来找茬。
“闭嘴。”
到了卧室里,帝缪就被她打横抱起,一把扔在灰色被褥上。
帝缪忍着委屈,他到底想做什么!
没等她起开,一道宽阔的胸膛便压了下来,帝缪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争,“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沉重的鼻息喷薄在帝缪的脖颈,帝缪的双手被他牢牢的控制在头顶,腰间的衣料掀起,便爬了一双带着温热的大手。
帝缪一个激灵,想躲开,便被他在腰间狠狠的揪了一把,吃痛的“嘶”了一声。
他解开她的衣服,将的头颅埋在她的锁骨上,吸食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
能够令人勾起欲望,更能让他安神的不是沐浴露,更不是香水,而是一种非常独特,非常独特的味道。
帝缪将脑袋偏在一边,手腕的疼痛让的理智极为清醒,更不会想着什么去沉陷在他的爱抚。
她心里每一刻每一刻都在记住,他是个恶魔,是带给她所有哭的恶魔,是个从地狱爬出来,恨不得将他剥蚀入骨的恶魔!
耳边,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帝缪,姑姑快回来了。”
!
帝缪瞳孔一缩,心底忍不住的激动。
“姑姑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帝缪不敢相信,会不会他是骗她的呢,不,不管是什么,她都想问问,“什么?”
“她说,让你给我生继承人。”
“……”
帝缪的表情瞬间凝固,眼泪逐渐在眼眶便聚集,好像再酝酿一下就会掉下来了,“我不会跟你生继承人的!如果我怀上了,我宁愿去医院打掉,我都不会把他生下来!”
“你就非要执迷不悟么?”
“要生孩子,所有人都可以,让我出去卖我都敢,但唯独金主不能是你!”
良久,卧室内才缓缓响起男人男人低哑沉重的嗓音,“为什么。”
她想说,因为我爱过你,所以我们之间不能有这样肮脏龌龊的交易!
最后是,“因为我恨你!我恨你到死都不肯给我一个信任,五年前,你但凡相信我一点点,我又哪里会遭这种苦。”
他对帝缪不是没有信任,而是信任不起来。
整整二十二年零五个月的岁月,他对帝缪何偿没有过信任,可当他看见帝缪跟别的男人躺在一个床上的时候,他的心,莫名其妙的痛了起来。
跟沈祈从在床上雨云一番,生了两个稀有的双胞胎儿子,要是沈祈从知道自己跟她有了两个孩子,估计现在在阎王殿里,笑得比谁都欢。
“帝缪,为什么,你总能勾起我的欲望……”
“因为我们有相同的血液,”因为你身上流着的一半都是我的血,她歪过头看着另一边的衣柜,从牙缝里缓缓蹦出这串子来,“我也是纯血脉子嗣,无非是两者血脉吸引罢了,所以你会非常迷恋上我的味道,哪怕我在泥潭里滚上一圈,染了一身臭味,洗了个澡,稍微对你耍点手段,你都能对我起想法!”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炽热的身躯紧贴着帝缪的肌肤,帝缪的耳朵靠着他的心口,心脏跳动的声音,隐隐之中感觉到了。
她的眼泪再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是我的心跳……我已经很久没听到我的心跳了。
这句话,好可笑。
“陪我睡一会儿。”
他的身躯从帝缪身上离开,然后将她搂在怀里,盖上被褥。
帝缪的脑袋埋在秦绍寒的胸口,他的领口的扣子松开,露出结实的胸肌,心底惧怕让她的身体都在发抖。
她缓缓抬起眸子,男人浅密的睫毛盖在眼底,脸上冰冷的表情不知何时已经松缓下来,熟睡中,没有恨意,没有愤怒。看着这种脸,心里的痛更加的沉重,一时间,呼吸都有些上不来。
听着心脏“噗咚、噗咚”的跳动声,瞬间,帝缪内心所有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哭出声来。
在这个压抑的环境下,努力压制的抽泣声环绕着这个安静的卧室,女人的抽泣声不知持续了不多久,直到掩盖住大半张脸的头发也被泪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