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缪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那张满脸笑意的脸上,却写满了危险,藏满了锋刃!
不知不觉中,却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像极了一位故人……
韩妍儿厌恶的看向帝缪,继续说:“公爵先生,这个女人,可是个牢犯!您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怎么可以和她……更何况,她连邀请函都没有,怎么可以……”
宫煜泽正色道:“韩小姐,按理来说你是没有资格进入舞会的,也是看在秦绍寒的面子上,让你来玩玩,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什,什么意思……”韩妍儿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请这位小姐出去。”宫煜泽命令道。
随即,两个保镖将韩妍儿架了起来,朝舞会外过去。
韩妍儿看着局势不对,脸色之上涌现一抹惨白。
“公爵先生,我只是好心帮您!您不要被这个女人蒙骗了!”
随着这幅刺耳的声音响起,舞会上的人纷纷投去目光,让韩妍儿狼狈的模样无处可藏。
舞会外,韩妍儿被两个保镖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
“呃——我不会放过你的!一个舞会而已,有什么可稀罕的!”
就被这么明目张胆的扔了出去,摔在地上,即便门外那些保镖都没有去注视韩妍儿的惨状,却也让韩妍儿受到了生平不小的耻辱。
韩妍儿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裙摆的灰尘,恶狠狠的朝舞会内看去。
帝缪,我们等着瞧!
别以为有人护着你,我就动不了你,我背后也是有人的!
舞会里,经过一个小插曲,又正常的步入正轨,好似刚刚都没发生过。
帝缪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明白他的行为,“你在帮我?”
这人明知道她没有邀请函,居然没把他轰出去,反而把韩妍儿这个有邀请函的轰出去了。
“大哥不帮你,难道去帮一个外人吗?”
男人笑了笑,伸出手,想去抚摸帝缪的脑袋。
可就是这个扬臂,却让女人下意识的丢掉了手中的果盘,随着盘子碎裂的声音,只见她紧紧的闭眼,埋下了脑袋,手臂挡住了头。
这个动作,让宫煜泽先是愣了半秒,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反应而停下动作。
感受的头顶的摸头,一抹深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忽然涌现出来:
——斯诺,来,不开心了大哥哥给你个摸摸头。
——斯诺,所有的成功都是失败铺垫而来的,这个太难,那就让你的失败去成就你。
他很清楚的感知到,她在发抖,浑身都在抖,从心底的,好像在恐惧着什么,恐惧着什么事。
男人的手力道很轻,不会揉乱女人的发型。
只是轻轻的揉了揉,便收回了手。
“斯诺,一别多年,怕是我们的关系也生疏了不少吧。”男人温柔的看着她。
帝缪闻言,缓缓松下手,抬起头看着他,满脸诧异的看着他,“大,大哥……”
“嗯,这几年过的很艰辛吧?”不等帝缪回复,他又继续道,“这些吃食味道怎么样?知道你喜欢舞会,所以专门为你准备的,可把你盼来了。”
宫煜泽一如既往的像个大哥哥似的,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妹妹。
帝缪点点头,一时激动的差点说不出话,“味道很好。”
可一想到,五年前受害人是宫煜泽的父亲,她的心里五味杂陈,百般不是滋味。
“话说,你没有邀请函,你是这么进来的?”宫煜泽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
帝缪带着重重的鼻音,“是萧以恒带我进来的,只是他临时有事,刚来就回走了。”
宫煜泽微微点头,“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回家。”
宫煜泽微笑着,“回你的小房子吗?”
“嗯。”
他问:“有人在等你?”
她答:“是我的孩子们。”
“好。”
宫煜泽没有让她留下来,就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磕唠一样,唠了该走就走了,也不多停留。
……
S市
某庄园
餐桌前,秦绍寒呆呆的看向屋外,不知思绪飘到了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起身,“立刻回帝都。”
三个小时后
帝都,南苑小区
因为秦斯年和秦瑾怀刚进行骨髓移植手术不久,都在医院里,所以帝缪也就睡得晚。
她照着暖光灯,翻阅萧以恒给他的那本大书,说是大书,其实是一本相册薄,里面都是秦斯年五年来的照片。
学会走路,学会吃饭,乖乖睡觉,身高记录,很多关于成长的东西,都被照片记录下来。
帝缪看的时候,心里又感动,又怨自己。
时间一点一点过着,一本相册薄被翻阅完了。
帝缪合了相薄,抱在了自己怀里。
像是捧着宝藏似的,然后躺上了床,安慰的睡下,脑海里一遍遍的过着那些照片,憧憬自己在陪着秦斯年。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暖光灯下,温馨感充足。
“起来。”
?
帝缪眼皮也未抬一下的拉起被子捂住头。
下一秒,被子被人猛然掀开,一袭凉风一涌而过,让帝缪浑身打了个哆嗦。
她抬起头,看着床边身躯高大的男人,一脸懵圈。
“你……”帝缪盯着他,脸色惨白的,嘴上憋不出什么话来。
“我饿了,弄些吃的给我!”男人冷厉的命令着她,见帝缪坐着不动,当即又道,“我刚结束工作,从S市回来。”
没错,他工作结束,一回到那个庄园,面对毫无食欲的晚餐,索性连夜飞了回来。
现在饥肠辘辘,非常想吃西红柿鸡蛋面!
帝缪面色错愕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是疯子吗?还是说,他又想变着法子折磨她?
“秦绍寒,你有完没完!你饿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这里是我家,大半夜闯进我家里弄醒我,是让我给你做吃的?!你有钱有势,还缺人给你做吃的吗!”
帝缪怒起一下子窜了上来,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给生吞活剥了!
一周前,这个男人换掉了配型结果,害得她整个人坠入悔恨的地狱里,现在,才消停几天,又死皮赖脸的跑过来!
忽然,帝缪的视线注意到秦绍寒脖子上的黑色围巾。
她带着疑惑,赤着脚下了床,朝衣柜处去。
男人却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立马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像是怕她跑了一样,又像是在极力隐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