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深说道:“可以来,再开瓶酒怎么样?陆总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帝缪小姐有兴趣喝点吗……?”
帝缪说:“我红酒没问题,其它的就不行了。小孩子不能喝酒,给阿瑾弄点橙汁。”
都是熟人,帝缪也没什么拘束。
点完菜后,陆星晚很和蔼地看向帝缪旁边安安静静坐着的小短腿,“学姐,他是你儿子吗?模样跟你很像……”觉着神态模样与恩师也不像,就看样子也知道这是秦绍寒的种……
是个见过秦绍寒几面的,一看见秦瑾怀几乎就能一眼认出来。
眼前这个……这不就是个缩小版秦绍寒吗?
帝缪答了,“是的。”
“我叫沈瑾怀……”秦瑾怀听见他问话,回答道。
姓沈……?
这个小家伙原来是恩师的儿子?不过这长相是不太随恩师啊……
“秦绍寒不要我们了,我们娘俩只能投奔在你恩师名下,我便舍得让你恩师当接盘侠。”帝缪说道。
陆星晚失笑,一语便明白其中的用意。
毕竟帝缪和沈祈从的关系也是发展到见家长的男女朋友,若非秦绍寒乱入也不会那样的事,最后秦绍寒带给她的,无非是打个巴掌给糖,反复如此,直到把她拉入地狱,再无翻身机会。
帝缪和沈祈从之间的关系有多要好,陆星晚也是目睹过的。
餐桌上很快便摆满各色各样的菜式,糖醋鱼倒是帝缪以前最爱吃的,其它的菜都有些辣。
陆星晚笑道:“今天点的都是川菜,怕小沈少爷吃不了太辣,所以就添了糖醋鱼。”
服务员从外面拿来了红酒和橙汁,身后还跟着一个不速之客。
“陆总真是好雅兴,跟几个熟人吃饭怎么不见得不叫上我?”
包厢众人视线循声望去,便看见秦绍寒戴着一个金丝边框眼镜,穿着黑衣大褂,嘴角露着妖冶的笑意。
帝缪一看见秦绍寒,两人视线对视,他怎么会在这儿?不对,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难怪、难怪昨天他会那样放他走……原来他早就挖了坑等着她往里面跳!秦绍寒,你果然不会善罢甘休!
帝缪暗暗掐着大腿的肉,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
秦绍寒把视线瞥向她,笑得意味不明,“帝缪小姐,原来你也在啊,昨天跑得那么着急,都没说留下来吃午饭呢。”
陆星晚率先开口:“秦总,既然您都那么说了,那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陆星晚不好拒绝他,坐下来吃顿饭相比没什么。
只要有秦绍寒的地方,而帝缪恨不得迅速逃开!
秦绍寒落座之后,帝缪便起身。
“我去趟洗手间。”
秦绍寒意味不明地她离去的背影,舌尖舔舐着牙跟了上去。
帝缪来到洗手池边,两手搭洗手台上,心里起伏不定,她不明白,为什么秦绍寒那么恨她,却要死死纠缠她!
恨一个人,不是这样恨的……
就在帝缪缓松心情的时候,忽然一双大手从身后摁住她的手背。
帝缪一惊,来不及回头,便被秦绍寒死死扣住腰。
他毁灭性的将唇瓣附在她的耳郭,语气十分撩人,却又令人胆寒,“你在勾引我吗?示意我进来,该不会是想让我在这里……办了你?嗯?”
帝缪紧紧咬着牙关,狠心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沈祈从的女人,就算他死了我也依然不会变心!”
“帝缪,我少给我表演伉俪情深的戏码!劝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兴许我可以让你见见五年前那个孩子……离别了五年,作为一个母亲,难道你就一点不想见他吗?”
那个孩子?!
这是要挟,不,她绝不能上钩。帝缪瞬间就像是被扼住咽喉一般,五年前那个孩子……
不不不,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既然他这样说,那么孩子一定还活着,对,不困他过得怎样,至少他还活着,还有意思希望!
可越想下去,帝缪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这算什么啊?我相信我没有义务给你生孩子……”
“说出这些话前,你最好顾及一下结果。”
“我不爱你。”
帝缪低垂着脑袋,嗓音低哑……我凭什么给你生孩子!我为我爱的人生孩子怎么了?你有意见吗?你又凭什么有意见……
帝缪手里捏着拳头,“你凭什么?”你在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管制我?
朋友……?
还是亲人……?
又或者是我的爱人……?
敢问,秦绍寒秦先生,您沾了哪一边呢?
“我说过,你最好乖乖听话!”秦绍寒冰冷的说道,“你不听话,别怪我对你身边的人下手。就比如外面餐桌上的那个野种,你好自为之……唔!”
帝缪扭头踮着脚,忽然吻上他温热菲薄的唇瓣。
这绝对是个误会!
帝缪只是想转身而已,谁知道无从下脚,脚底便踩上了秦绍寒的脚背,一转身就对上他的唇瓣。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不经让秦绍寒瞪大了双眼,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有点不知所措。
他交往过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但一直洁身自好,从没有接吻的打算,更别提有那种关系,也从未欠下过什么风流债。
唯一的不过是大学毕业晚会与帝缪发生的那一夜,再说,要不是帝缪给在她酒里下药,他怎么可能会跟她发生什么!
而她却事后一副受害人的模样控告他!
帝缪没有吻技,就像是普通的嘴对嘴一样,秦绍寒本想从帝缪身上起开,可不知为何,就像是两个人相互吸引一样,彼此难舍难分。
铺天盖地的吻吻了下来,场面十分火热。
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帝缪痛得直皱眉头,后腰被秦绍寒死死地抵在洗手台边,硌得生疼。
所以,这算什么?
秦绍寒,五年前你是如此,五年后你亦是如此!
你把我当什么?
……一个玩具?
……一个木偶?
……一个生育工具?
帝缪拼尽全力从他的深吻里挣脱开,她挑起眉头,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那笑笑得格外讽刺,像是在笑眼前人像条狗……“你喜欢我吗?”搁了许久,又缓缓说道,“喜欢我这个被不知道多少个男人轮过的肮脏的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