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唇角勾笑,可恶啊,居然会有这样无理取闹的家伙?
后继无人……?
给他养老送终……?
还只能收一个徒弟……?
他拆了纯牛奶的吸管,插上喝了一口,放下后一边嚼着三明治,一边在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迅速打出几个字。
秦瑾怀看了看自己的消息从未读变成了已读,然后信息来了。
“我没考虑。”
秦瑾怀又急,赶紧回复过去,“那你赶快考虑,现在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考虑?”
“因为错失我你会后悔。”
“那我考虑考虑……”
“那你快点考虑。”
对面的“小黄发”手指掐着笔转了起笔来,单手操作另一台电脑开始入侵对面电脑摄像头。
他倒要看看对面这个小菜鸟倒是个什么玩意儿,上次他在睡觉只是看见坨毛球,这次应该是能看见了。
摄像头一打开,一个黑漆漆的脑袋露出屏幕,那个小脑袋还在转悠,头顶的头发不知道是怎么了炸了一撮,立得跟田里收割后放置的稻草似的。
“小黄发”摸了摸下巴,为什么只看得见脑袋……?
秦瑾怀见对面人半天没反应,坐着腿麻了,就从办公椅子站了起来,换了个坐姿。
这下“小黄发”看清楚了,原来是个子太矮,桌椅不符合他的身高,所以坐在椅子上只能看见个脑袋。
他舌尖抿了一下上唇,忍不住偷偷嘲笑他一番,好矮的小不点。
接着,又拆开一个三明治吃了起来,左手在键盘上敲起字来。
“你喊我一声爸爸我就同意收你为徒。”
秦瑾怀看见消息,有些茫然,再次坐在椅子上,在键盘上慢吞吞的打着字,学着他的话回复过去,“给我一个理由。”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声爸爸你早晚都得喊,你晚点喊我怕我听不到,所以你早点喊,让我也体会一下当爸爸的感觉。”
“真的假的,那你会不会把你会的全部交给我?”
“那你不相信的话那就算了,我可是个大忙人。”
秦瑾怀坐在椅子上摸着下巴,抿着薄唇,神色严肃的开始思考起来。
在另一旁工作的厉行深从电脑里抬起头来,瞧见他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爱,偷偷笑了笑,便拿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发在了帝缪手机上,这么可爱的模样,必须让帝缪这个当妈的看看。
“喊你爹地行不行?爸爸这个喊不出口。”
“没问题,只要能够看出来我是你老子就可以。”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本事?”
“等你喊了之后。”
“我已经喊了。”
“小黄发”细看了聊天记录,看向了“喊你爹地行不行,爸爸喊不出口。”的消息,这小东西还怪机灵。
“再喊一遍。”
秦瑾怀,“……”
“爹地。”
“不够诚意。”
“那怎么喊?”
“你在后面加个波浪号。”
秦瑾怀好奇,啥是波浪号?
秦瑾怀开始回忆帝缪教她的东西,不过他又不是最强大脑,一时间还真不好回忆,便上网查了一下。
看见了“~”的符号时,秦瑾怀汗颜,这老男人的癖好可真特别,居然喜欢装可爱的,好骚啊……
于是……
“爹地~”
秦瑾怀想着,这下该满意了吧?
谁知,这个叫做“小黄发”的老男人得寸进尺了。
“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要你亲自喊,而不是发文字。”
“为什么?”
“诚意,不够。不够,诚意。”
秦瑾怀神色暗了起来,“你耍我?!”
对面那老男人从电脑屏幕上看见秦瑾怀的模样,本以为他会非常生气,结果却是以冷静自持,他唇角止不住的笑意,“没有,我只是爱好不同。”
“这里不能录入语音。”
“小黄发”想着这也不是办法,算了,毕竟是一个小孩子,他一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屁孩多多少少也有点欺负人。
小黄发:“那你欠着我,我先教你些普通本事,等你把欠我的还了,我再教你我的传家绝学。”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那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既然这样,敬茶磕头的就免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徒弟,我给你制定个门规,我这个人不喜欢约束,但规矩怎么样还是要有的。”
“门规是什么。”
“只有两条,第一,以后必须喊我爹地;第二,必须受我管教,师为上。”
“没问题爹地,那你现在就教我本事吧。”
“学什么?”
“比如如何盗人家公司几个亿、入侵摄像头、在摩天大楼上玩俄罗斯方块什么的随便来一个。”
“爬都没学会,就想飞了?”
可把这小东西能耐的。
于是,秦瑾怀便认认真真的地学“小黄发”教他的东西,比起自己自学这些复杂专业的书,还不如抱个佛脚教点捷径,然后自己琢磨的好。
学完一部分后,秦瑾怀就感觉自己的本事从青铜至少提升了起码两三个等次,果然自己看人还是没错的!
厉行深下班后,带着秦瑾怀去了医院看望帝缪。
秦瑾怀一见到帝缪,就恨不得插上翅膀扑哧扑哧地飞进她的怀里,赠个满怀。
秦瑾怀蹭进帝缪怀里,抱住帝缪,“妈妈,阿瑾想你了。”
帝缪拍拍他的背,把他抱在怀里,“妈妈也很想你。”
“你今天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厉行深拿了个小桌子搭在帝缪的病床上,把从酒店打包好的饭菜样样摆上,看了看帝缪额头的白纱布,“你额头还疼不疼?”
帝缪接过他递来的筷子,抿着唇瓣,饿了,也就没管那么多吃了起来,“已经没事了,再说了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伤就喊疼,那我早死在监狱了。”
这么一说,厉行深不免觉得这句话很心酸,笑着说:“这里不是监狱,所以你要好好怜惜自己,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和小家伙也心疼啊。”以前多好看的一个姑娘家,现在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帝缪的头发有些长,刘海遮住了大半的眼睛,看起来很丧气,头发挡住了帝缪的眼睛,不太好吃饭。
厉行深下意识伸手想把她头发撩起来,帝缪顾着吃秦瑾怀拿勺子喂过来的饭,便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