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事端?”苏鹏程从外面步履匆忙的进来,迎头问了一句。
苏可萱连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盈盈一拜,“父亲。”
王玉珍见他过来,连忙哭着道:“老爷,您看看咱们家萱儿的脸,都被燕如月那贱妇打成什么样子了?”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掰住苏可萱的脸给他看,“你瞧瞧这耳光的印子,这都过去两天了,还这般明显,如此可见,当时她打可萱的时候是多么用力。”
“咱们家可萱,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欺凌宰割,这何尝不是对老爷您的蔑视呀。”
苏鹏程被她的话一激,顿时火冒三丈,“她好大的胆子,真当咱们二房没人了不成,他苏遇安见到我还要恭敬的叫一声叔父,她倒是无法无天到了这种地步!”
王玉珍顺势煽风点火,“老爷,再继续这样下去,咱们二房以后怎么在这侯府立足啊,是不是任由一个人都可以欺负咱们,呜呜。”
“母亲,父亲,可萱受些委屈没事的,可萱不想让父亲母亲为可萱忧心。”苏可萱立刻跪下,“父亲,就当您不知道此事吧。”
其实比起苏可萱,苏鹏程自然是要更疼爱他的儿子,可这并不能代表人人都能欺凌他的女儿。
他掐住苏可萱的胳膊,“走,爹现在就带着你去葳蕤轩讨个公道。”
“爹爹。”苏可萱劝拦道,“不可,现在大哥还在府中,咱们讨不了什么好处的,不如等大哥走后,爹爹帮我做一件事,先从燕如月下手,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祭祖的事情提上日程,府中突然变得繁忙拥杂起来,各房各院的丫鬟奴才前前后后的忙着,就葳蕤轩这边还算是清静些。
燕如月对流萤说:“下午跟我去成衣铺买些衣服。”
流萤诧异的问:“夫人要新做衣服了么?我记得前些日子夫人好像才订做过几身呀。”
“不是给我。”燕如月看着那些人装箱捆扎,面露愁色。
“那西北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本夫人还不清楚么,等入了冬之后,那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说是滴水成冰也不足为过,我得多准备些厚实的衣服,免得让侯爷去了那边之后挨冻。”
流萤撇撇嘴,“之前侯爷也不是没行军打仗过,也没见府中的人这般操持的,怎么到了夫人这里就这般紧张,夫人放心,侯爷身为主帅,难道天家还能亏待他不成?”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但求自己做的安心便好。”燕如月叹了口气,“他一去便是这么久,西北条件艰苦,我自然要多为他准备些,去备马车吧。”
“是。”
几人从成衣铺出来,转头进了一家玉石店。
她本来是打算随意转转,却被一方玉纸镇吸引去了目光,流萤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讶的叫了一声,“呀,夫人,这不是跟上次你打碎侯爷的那块么?”
有次她端着茶点给苏遇安送过去,谁知失手打碎了他手边的玉纸镇。
那玉纸镇造型别致,玉色也是极为考究,她寻了好久都没找到一模一样的,谁知道今天竟让她在这里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