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抓起吴冬巧发红的手腕看了看,刻薄的三角眼用力剜向燕如月,“冬巧与你无缘无故,你为何要这般针对她!”
燕如月垂眸理了理裙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掰扯。
“三婶说的这是哪里话,表小姐初来乍到,我缘何要针对她?”
“你还说没有,白日里你便将她推倒在地,现下又这般不问缘由大打出手,你分明就是对冬巧心存不满!”
吴氏手脚并用一齐控诉着燕如月的“罪行”,老夫人被吵得头疼,只能出面主持大局。
“到底是何事?”
吴氏撸起吴冬巧的衣袖,扯着她小臂上那一片擦伤给众人看。
“老夫人,儿媳这侄女儿初来府上,不识得侄媳妇儿,难免冒失了些,原不过是拌几句嘴,谁知燕如月她竟然大打出手,将冬巧推倒在地这胳膊都磕的血肉模糊,您看……这简直是败坏咱们侯府的名声啊!”
“如月?”
老夫人眼神扫过来,燕如月摸了摸鼻头有些心虚。
这……也不能怪她啊。
“祖母,表小姐这擦伤确是孙媳失手造成的,不过事出有因,是表小姐先对孙媳不敬,骂孙媳是病痨子还要动手,孙媳也是出于防备才将她推开……”
老夫人闻言脸色果然变了变,吴氏见状忙又指着燕如月开骂,“事到如今你竟还要往冬巧身上泼脏水,她身上这伤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冬巧那样乖顺怎可能是你说的这般恶毒!”
吴氏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燕如月可不是领教一天两天了,想着也不过是说两句软话就过去的事儿,燕如月干笑一下,“三婶……”
“三婶的意思是,如月是故意在诬陷令侄女?”
苏遇安探手将燕如月拉到身侧,眸色渐冷,“可据本侯所知,如月只是路过紫罗园去厨房讨吃食才是,难道不是令侄女目中无人,刻意挑衅,如月才出手反击么?”
“安儿,你这说的……”
“本侯的暗卫早已将实情禀明,三婶难道还想颠倒黑白不成?”
“我……”
苏遇安握着燕如月的手紧了紧,“祖母,如月便是因此事才又心疾发作,孙儿已请郎中来看过,郎中说如月情绪不稳,心中郁结,这才至心疾发作,昏迷不醒。不过只要好好调理,安心静养,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苏遇安顿了顿,寒眸在吴氏和吴冬巧身上扫过,“怕就怕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处处为难。”
语气森冷,话中之意已十分明显。
手被牢牢包裹,掌心传来的热度渐盛,燕如月心中一动,面颊也有些发烫。
“安儿,你这是何意,难道是在暗指三婶是别有用心之人不成!”
吴氏表情狰狞,面上做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苏遇安冷嗤,“是不是别有用心,三婶心中应当清楚的很。”
“老夫人……”
“够了!”
老夫人抬手拍了拍案,心中自是有了计较。
“秋娘,从前些日子伯爵府送来的灵芝里挑两株好的给表小姐送过去,既是受了伤,便好好在院中养着吧。”
“是。”
吴氏便是再心有不甘,也只得道了谢拉着吴冬巧坐回去。
“姑姑,就这么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