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我只是说着糕点有问题,何时承认给你下毒了?”
“若非是你给我下毒,你怎会一眼就能看出这里面有问题!”
“不过是寻常药理,三婶莫不是以为只有自己知晓?”燕如月走上前,坐在榻边的绣墩上,“三婶到底是真中了毒,还是故弄玄虚,待郎中来了,一诊便知。”
吴氏的脸色变了变,但想着自己吩咐王婆子给郎中塞了银子,想必也出不了差错。
“诊便诊,我这中毒还有假不成!”
话音将落,一个郎中背了药箱进来,吴氏左右都没看见王婆子的身影,心中有些发虚。
却那郎中上前对着燕如月行了礼,“侯爷听闻三夫人腹痛,想着是侯夫人管家,便找了老朽来给三夫人瞧瞧。”
吴氏听完心中一惊,脸色已有些惨白。
未想到苏遇安消息竟这般灵通。
“那个……侄媳妇儿,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就不必麻烦郎中诊治。”
郎中却径自上前,“侯爷说了,让我一定要尽心给三夫人诊脉,今日若是诊不明白,便不得离开侯府,三夫人,请莫要为难小的。”
吴氏还想着找借口,燕如月唇一弯,眼神微动,流萤便上前扯过她的手腕按住。
“三婶,还是要让郎中瞧过才能放心啊,可莫要辜负了侯爷一片心意。”
眼见自己败露,吴氏又开始装晕,“哎呦,我这头晕啊……太晕了……”
“侯夫人,三夫人并未中毒。”
郎中一五一十地回禀,燕如月微微颔首,面上仍是一般无二地笑意,“三婶说头晕,那边劳烦你再为她诊一下吧。”
“是。”
片刻,郎中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侯夫人,请恕小人眼拙,三夫人脉象平缓有力,并未见得有何病症啊。”
吴氏闻言猛地起身朝那郎中踹去,力气之大震得流萤都向后退了几步。
“你胡说八道,我明明头晕的很!连着都诊不出来,简直就是庸医!侄媳妇儿,别听这老头的,我是真的头晕,你要相信我啊!”
“宿主,你不会连这种鬼话都信吧,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她在胡说八道。”
燕如月不置可否,神情严肃地点点头,“三婶,我自是信你的,既如此,你便好生歇着吧,让郎中开一副滋补的药给你好好养养身子。”
郎中会意,给吴氏开张方子了事,燕如月吩咐流萤跟着去抓药。
回了院子,苏遇安正端坐在正厅里,见她回来,一双含笑的眼睛从兵书后探出来。
“解决了?”
燕如月呼吸一紧,脸不争气地红了,“嗯……多亏侯爷的郎中及时。”
二人相视一笑,便不再多言。
吴氏喝完药,王婆子才带着郎中回来,一进门就开始抱怨被苏遇安的人拦住搜查的半天才放行。
吴氏只觉背上生出几股刺痒,根本没心思听,“王妈妈,我背上好痒啊。”
王婆子闻言忙上前,看到吴氏起了满背的红斑,吓了一跳:“夫人,您的后背……全部是红斑啊。”
“怎么会这样!”
吴氏吃过苦头,待在院中安生了几日,倒是王氏往老夫人院子跑的愈发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