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月吃痛,秀眉微蹙,摇了摇头将团团搁到案上。
“无事。”
“夫人,这……这都被抓破皮了,怎么能没事呢。”
苏遇兴上前瞧了瞧伤口,神情也有些凝重,“嫂嫂,这猫也不知到过何处,伤口还是小心处理为好,流萤姐姐,你去请郎中来瞧瞧吧。”
流萤点点头跑开了,苏遇兴瞧着地上的碎瓷追问,“方才可是猫发狂了?”
燕如月颔首,“我见它饿了,原想喂它一点燕窝,谁知就……想必它是吃不了这东西的气味。”
苏遇兴抱过团团安抚似的顺了顺毛,盯着那燕窝若有所思。
流萤很快带了郎中回来,给燕如月处理过伤口小心包扎起来。
“夫人,这药每日换一次,近几日伤口还是勿要沾水了。”
“谢谢先生,流萤。”燕如月点头应下,又让流萤给郎中拿了银子,郎中接过道了谢便准备离开。
“且慢。”
苏遇兴将案上的燕窝往前推了推,“有劳先生,验一下这羹可有问题?”
郎中不明所以,但依旧照办,取了些凑在鼻息处细闻,半晌脸色变了变。
“这羹中有毒,虽不是什么剧毒,但剂量一大恐也会要人性命。”
“什么!”
流萤和燕如月皆是一惊。
燕如月看着地上的碎瓷,心中一阵后怕,这府中竟有人如此歹毒,想要要了她的性命!
只差一点,这毒便入了她的口。
苏遇兴让流萤将郎中送出去,眼中神色晦暗,“嫂嫂,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待哥哥回府处理吧。”
苏遇安方从太子的宫里出来,侯府的暗卫便上前将下毒之事禀明,苏遇安当即眉目一凛,眸中杀意一闪而过,“回府。”
流萤将残局收拾干净,团团窝在苏遇兴怀中睡得香甜。
燕如月瞧着自己手背上缠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有些哭笑不得,门口人影一晃,苏遇安寒着脸走进来,几步便到了她身边。
“侯爷?”
“哥哥。”
苏遇兴见状想将情况向他言明,动作却被苏遇安先一步抬手止住,“我已知晓。”
“白日便敢下毒,这是何等的猖獗!必得将这始作俑者揪出来才是!”
苏遇安捏起燕如月的手背,疼惜地抬手轻抚了抚,眸色幽深不可见底。
“自是不能轻易放过。”
说罢,微微侧首,“去,查厨房今日当值之人。”
“是。”
身后的侍卫领命去了,燕如月手仍被他紧握着,掌心热度攀上,她轻轻挣了两下。
“侯爷,其实也没那般严重。”
苏遇安眉心紧蹙,隐有怒气,“那人已是下毒害你,这般都不严重,怎样才算严重?”
这一气倒好,他手上力气更大了,燕如月倒吸一口凉,“侯爷,郎中说我受了伤,这只手需要静放安置,不易动作,可现下它受压过大,血液流通受阻,以至神经末梢麻痹,伤口痛感加重……”
苏遇安一怔,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是何意?”
瞧他一脸“说人话”的表情盯着自己,燕如月讪笑着开口,“你捏的太用力,手麻了……”
苏遇安轻咳一声,将她的手缓缓放回去,燕如月暗暗舒了口气。
“这会儿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