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不要!”肃亲王一把将她拉起来,“本王现在就进宫,要皇上为你和镇北侯赐婚。”
“不行父皇!”宁笑笑赶忙拦住他,“遇安哥哥只会更加厌恶女儿的。他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那依你之见?”
“父王,您不如向皇上为女儿求个恩赐封号,然后再以女儿的名义捐赠行善事,如此以往,就不怕那些人不念女儿的好。”
肃亲王离开后,宁笑笑面无表情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冷漠的样子同方才那副歇斯底天壤地别。
“云芝。”
“奴婢在。”
“我失踪的这些日子,镇北侯府可有什么异动?”
云芝摇摇头,“并无异动。”
宁笑笑身上处处是鞭伤,每道伤口都是刻骨铭心的耻辱。
她对燕如月此刻便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她的肉吃。
“燕如月,今天你加在我身上的,我来日定要你百倍偿还!”
红楼顶层,是只有妈妈才可以上来的地方,眼下出了这般丑事,门口被士兵围的水泄不通。
妈妈提着灯笼,一步步踏上顶层楼梯,每走一步,她的心便下沉几分。
终于推开那扇门后,她便急切的跪下,“主子饶命,奴当真不知道那人是嘉乐郡主,若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给主子惹上这等祸事。”
房间里很暗,并未燃灯,妈妈手上的灯笼在进门之前便已经吹熄,那人站在窗前,只能依稀看到是一个身量清癯的男人。
一室静谧。
妈妈在这难捱的沉默里吓出了一身冷汗,“都是奴的错,请主子责罚。”
红楼的主人明面上是她,可幕后老板却是眼前这位神秘的男人。
他向来有手段,身份崇高,且残忍无比。
她曾经亲眼看到他将犯错之人的四肢剁下,把那人做成了人彘吗,最后再把剁下来的人给那人吃掉。
在她胡思乱想中,男人缓缓开口。
“此事不怪你,这件事我从始至终都知道。”
妈妈惊愕抬头,“主子您?”
男人声线低冷又沉,在这秋夜里显得森然,“此事你便不要管,红楼只管继续营生便可。”
妈妈心上重石落下,将脊背弯出恭敬的弧度,“是,谢主子不罚之恩。”
“我要的东西呢?”
妈妈连忙从怀中掏出类似于书信的东西,膝行过去递给他,“主子,这便是您要的东西。”
男人抬手,月光下,那只手显得白皙修长,骨骼分明。
他将东西收进袖口,挥了挥手,“出去吧。”
“是!”
妈妈如获大赦,磕了几个头之后连忙滚了出去。
关上门之前,妈妈抬眸往里面看了一眼。
月色萧冷,窗户半敞,原地已空无一人。
头牌桑乐在楼下等她,见她下来欣喜道:“妈妈,门口的士兵都撤了。”
妈妈出了一身的冷汗,浓妆的面孔此刻都有些苍白,“知道了,你们自己忙自己的便是。”
桑乐见她脸色不好,奉承的上去,“妈妈,我房里有上好的猴魁,不如您移步,桑乐好好孝顺孝顺您。”
要是换做平时,妈妈定然喜滋滋的去了,可今天她半分心情都没有。
“回自己的房里去,不要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