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如月不反驳,宁笑笑笑得愈发猖狂。
“溅人就是溅人,姐姐是个狐媚子,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生骨子里的贱,怎么也藏不住……啊——”
话音未落,右脸便结实挨了一巴掌,宁笑笑当即捂住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燕如月。
“你敢打我!你这个剑人,竟敢对我动手!”
“燕如月,你敢对郡主不敬!你这是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吴氏见状想冲上来阻拦,燕如月抬手稳稳接吴氏落下来的巴掌,对着宁笑笑好看的眼睛弯了弯。
“我打的就是你。”
“啊——”
“姑姑!”
话音将落,吴氏人便飞了出去,脸结实抢在地上,右腮血肉模糊,燕如月鬼魅般的出现在宁笑笑身后,“嘉乐郡主,这青天白日行腌臜之事的人是谁,你会不清楚么?可是需我来帮你回忆一番芷兰院的激烈情状?不过想你也该是印象深刻吧,被朝臣集体围观你与那羽林郎翻云覆雨,想必定是终生难忘了。”
“闭嘴,你这个溅人,我要杀了你——”
宁笑笑闻言瞬间红了眼,扭着身子就要去掐燕如月的脖子,燕如月扼住她的腕子,侧身轻巧躲过。
“啧,狗急跳墙了么?”
燕如月轻笑着点头,旋即神情一凛,扬手干脆利落地落下一巴掌,“我何时让你说话了?”
“你又打我!燕如月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要告诉父皇……”
燕如月唇角一勾,扯着她的前襟,一连三巴掌带着风,打的宁笑笑眼冒金星。
“不是说了么,打的就是你!”
“燕如月,你简直太过分了,我要告诉老夫人,将你赶出府去!”
吴氏被吴冬巧搀着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脸沾着沙子,狰狞地看着燕如月却不敢上前。
王氏见二人都吃了瘪,事态已经有些失控,也装模作样地从旁提醒,“如月,嘉乐郡主不过是玩笑话,动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燕如月冷眼扫过二人,丢开宁笑笑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二婶,三婶,我乃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镇北侯的发妻,燕贵妃的妹妹,你们未经查证便私自聚众污蔑于我……”
顿了顿,燕如月又瞥了眼瘫在地上的宁笑笑,“妄议、诅咒贵妃,恶意抹黑侯府,该当何罪!”
吴氏等人闻言面色白了白,燕如月冷着脸,长睫一错不错,“我不将你们送交大理寺审判便已是念着情分,顾着侯府的面子,此事便是传到皇上面前,你们也讨不得半分理!”
宁笑笑咬着牙坐起来,发髻松散,衣衫脏乱,一身狼狈,目眦欲裂地瞪着燕如月,“燕如月,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了,你真有这本事,去父皇面前告啊!不过是仗着你姐姐燕如歌会用那点狐媚伎俩讨好我父皇,在这装蒜什么!”
吴氏捂着脸也不服气,“就是,你……你少在这唬人!恐怕是虚张声势,根本没这本事吧!”
“她没这本事,本侯可有?”
清冷的声音自众人身后传来,苏遇安负手立在那处,面色晦暗,周身透着骇人的寒意。
“苏遇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