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燕如月顺着看过去,发现吴氏眼褶深凹,颧骨高凸,得意忘形之下,脸上横肉抖动,嘴歪的确实有些厉害。
“你笑什么!”
吴氏被燕如月看的不自在,又拿眼来剜她,“侄媳妇儿,有什么你就说出来,要真是生不了,咱们也好替安儿另谋他法,总不能只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吧?”
“宿主,她竟敢骂你是歪脖子树,快给我反击,骂她是歪脖子树底下的烂树皮!”
“三婶此言差矣……”
燕如月憋笑,手中捏着理,方准备说道一下,就被系统暴躁的打断,“宿主,我让你骂她,你还在这打什么太极!快点给我骂!”
“三婶晚膳可是吃了大蒜?嘴竟这般臭……侯爷当然请了郎中为我医治,我这气色不好,可不就是夜里睡得晚,没能休息好么。”
“别停啊,继续骂!”
燕如月吞了吞口水,“倒是三婶,说是为侯府开枝散叶,自己哑了嘴的葫芦,下……下不出蛋,怎也不给三叔纳两房小妾回来填补?有功夫在这操心些有的没的,不若回去治治歪嘴……”
吴氏气的脸都绿了,抬手指着她,胸口一鼓一鼓的像个风箱,“你……你!燕如月,你竟敢这般和我说话!”
“三婶,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忠言逆耳,您莫要动气。”
“你这个贱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吴氏冲上来还想动手,燕如月侧身轻巧躲过,兀自理了理自己的发,勾唇淡淡一笑,“三婶在此冷静片刻,我先进去了。”
转眼老夫人寿辰将至,吴氏姑侄二人在燕如月和苏遇安两处都未能讨到好,只能卯足了劲儿布置寿宴,决计要讨得老夫人欢心,王氏也从旁帮着张罗,一副卖力的样子。
这天一早,侯府便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如此重要的日子燕如月也不敢懈怠,早早便与苏遇安一同起了床,梳洗过后,流萤捧了几套衣服进来。
“夫人,您今日想做什么装束?”
燕如月小口小口打着哈欠,心中稍作思量,应道:“今日是欢喜的日子,便穿的新鲜些吧。”
流萤知晓她的心意,择了套暖黄的衣衫捧过来,瞧着花色样式都算庄重,燕如月点点头,任由她捯饬自己。
不多时,苏遇安自外头进来,少见的换下了深玄衣袍,茶色温吞内敛,衬得他愈发眉清目朗,洒脱恣意。
“可准备好了?”
燕如月怔怔地收回目光,两颊微粉,余光瞥见流萤要替自己戴那水晶云芝雕花,连忙出声阻止,“还是换一个吧。”
“夫人,奴婢瞧着这雕花与您的衣裙甚是相配……”
流萤捧着雕花有些犹豫,燕如月却坚持道:“今日这般场合,我戴此贵重之物,不合时宜。”
苏遇安扬眉,长指捏起那雕花亲自为她簪上。
“侯爷……”
“怕什么,这是本侯赠与你的,又不是偷抢来的,有何不敢戴?”
额……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不是得才美不外现吗?今日必定人多眼杂,这宝贝她戴出去还怕磕了碰了呢。
似是看穿她的心思,苏遇安唇角一勾,“丢了再买便是,这东西原就是给你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