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道:“苏可萱有些小聪明,就都以为别人是傻子,郡主,要不要奴婢给她个教训?”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她同燕如月不合,想要燕如月不好过,就凭这点,咱们便不能撕破脸。”
宁笑笑说:“我在外娇蛮任性,不过是迷惑外人的把戏,让燕如月他们对我放松戒备,父王也曾经说过,皇帝对我们愚笨喜闻乐见,所以,咱们得在把握范围内继续和她合作才行。”
云芝:“奴婢明白。”
候府,祭祖那日,罕见的好日头。
太阳高挂,温度也不那么折磨人。
众人轻装简衣,除却王氏行动不便之外,其余人依次按照顺序来宗祠内祭祀。
待到众人祭拜完,便驾行马车去城外的山寺拜祭,吃斋礼佛三日有余。
燕如月被分配到了比较偏僻的厢房,这里绿荫环绕,同灵隐寺的辉煌肃穆不同,这里清幽安宁,倒是清修的好地方。
流萤稍稍打扫几处,整间房间敞亮又干净。
“夫人,这间房虽然地处偏僻了些,但是换个角度来想想,这里干净又安静,也不用受那些妇人的聒噪。”
燕如月盘腿坐下,双手放于两膝上,气态平和,“这里没事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流萤浅浅福身,“是,等到酉时奴婢再来唤您出去用晚膳。”
“嗯。”
门被流萤合上,光影渐弱,她打坐入定。
原本想着诵经念佛平心静气,可却一直不让她如愿。苏遇安的身影不断在她脑海里闪现,她只得郁闷的捂住脸,躺回了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装死。
禅房后院,小桃眼见着流萤出了门,转头回了房间去向苏可萱禀报了,“小姐,流萤去往的方向应该是小少爷的房间,怕是又去小少爷房间里偷懒了,一时半会不会出来。”
苏可萱正在泡茶,闻言点头,“嗯,看紧了,别让她提前出来坏了咱们的好事?”
“小姐放心。”
“那个男人呢?”
“已经被奴婢派人绑来关进柴房了,现在正在昏迷着,要现在用药么?”
茶勺同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茶水潺潺,“现在用药,你是准备让那男人直接爆体而亡不成,不急,等本小姐吩咐即可。”
“是。”
酉时一到,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过了一会儿,燕如月才打开了门,“流萤,你直接进来便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愣了一下,“你是?”
门外站着的是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小丫鬟长相清秀,眼角有块不大不小的黑痣,她道:“夫人,奴婢是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丫鬟,方才去厨房的时候见到了流萤姐姐,流萤姐姐腹痛去了茅房,怕耽误事就让奴婢过来叫您一声。”
燕如月望了眼黑下来的天色,转身关了门。
“走吧。”
燕如月跟在她身后,步伐不紧不慢的,开口询问道了:“你是何时进的祖母的院子,本夫人对你怎么没有印象。”
前面的小丫鬟道:“上个月府中重新招了一批人,奴婢就是那时候被选进的老夫人的院子。”
燕如月嗯了一声,又问:“你是外院丫鬟还是贴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