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吴氏便拦在东院门前,苏遇安早早便上朝去了,吴氏知他不好对付,便瞅准时机来找燕如月的麻烦。
昨日吴冬巧那事闹得沸沸扬扬,燕如月没什么感觉,流萤倒是心中狠狠出了口恶气,吴冬巧一看就是满脸的狐媚相,夫人老实受她欺负,但侯爷可是有法子能治她!
“燕如月呢,快让她出来见我!”
燕如月还未起身,吴氏气势汹汹冲进来,流萤只能尽力拦着,“三夫人,您先回院子歇会儿吧,我们夫人今日身子不适,还未起呢。”
“呵,她还敢身子不适,我们冬巧才是身子不适呢。好好一个姑娘家,昨日给冻成什么样了,这事儿要是每个说法,我一定要告到老夫人面前去!”
吴氏扯着嗓子高喊,尖刻的嗓音回荡在空中。
流萤皱了皱眉,有些不满道:“三夫人,是侯爷罚的表小姐,与我们夫人何干。”
“还不是那小蹄子给苏遇安吹得枕边风,不然无缘无故,苏遇安为何要这样对冬巧!”
“三夫人,这府中人人皆知,是表小姐自己恬不知耻勾引的侯爷,怎就……”
“住嘴!”
被提起这茬,吴氏斜着眼瞪了瞪流萤,恶狠狠地继续骂,“你一个贱婢子也配与本夫人讲话,还不快叫燕如月滚出来!”
眼看着巴掌就要落下,吴氏腕子却被一只嫩白的小手牢牢抓住,燕如月微微扬了眉,不卑不亢地看她。
“大早上的,三婶火气怎这般大?”
吴氏挣了挣那桎梏都分毫未松,先前被燕如月打过几次,她心中也知晓燕如月的厉害,眼神一虚,继续梗着脖子厉声道:“冬巧昨日来给安儿送糕点,却被按着在外头吹了两个时辰的冷风,回去便着了风寒,你说说,这个账该如何算!”
燕如月汗颜,有些无语。
这事儿虽然她知道,但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全是苏遇安一手操办的,她后来看不下去还去好言相劝来着,结果就被某人按着给“教育”了一番……
想起昨日的情形,燕如月面上一热,耳尖又有些发红。
见她不说话,吴氏却以为被自己说中了,更是咄咄逼人,“怎么,说不出来了吧!我看就是你在安儿面前说冬巧的坏话,否则他怎会这般对冬巧!”
“你松开我!咱们现在就去见老夫人,让她老人家给评评理!”
燕如月无奈地松开手,后退了半步,“三婶,此事当真是与我无关,您也知晓,侯爷不喜欢别人进书房,这表小姐也是触了霉头,况且……”
“况且什么况且!你现在想把错儿都怪到我们冬巧头上了?我告诉你,别想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吴氏笃定燕如月好拿捏,迫不及待地往她头上扣帽子,“左右这个事儿没完!”
燕如月冷笑,“您要是非这么闹,那我也不好再替表小姐留脸面了,昨日是她自己勾引侯爷不成才受了罚,按道理,侄媳妇我是不是该去老夫人面前控诉一二,好让大家都看清表小姐的真面目,早日将她赶出府去?”
吴氏一怔,未想到燕如月会抓到这个把柄,支支吾吾道:“你……你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