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说三夫人她不会突然回来吧?她这万一要是不放心再回去看看,岂不就将咱们抓了个现行?”
“夫人?您说呢……”
燕如月正查看中里头的情况,被她这般烦得不行,从荷包中摸出块糕点塞到流萤嘴中。
确定过没人之后,二人便大胆进到了房中,燕如月朝着吴氏方才停留的地方走过去,发现地上果然有桌椅挪动过的痕迹。
“流萤,帮忙。”
二人循着擦痕将桌子搬开,在那后头的墙上果然有一个暗格。
“夫人,您说方才三夫人是自己搬的吗,这长案咱们二人抬都这般费劲,她力气可真大。”
“吴氏母家低微,想必也是做过不少力气活,她可没你想的那般娇弱。”
燕如月敲了敲暗格,专心在墙上摸着机关,不多时,倏地“嗒”的一声,暗格应声打开,里头安静躺着一本账簿。
“夫人,这是什么?”
燕如月探手取出来,翻开瞧了几眼,呼吸猛然变得急促,“这是……账簿。”
“账簿?一本账簿有什么好藏的,三夫人还真是奇怪。”
“不……这不是普通的账簿。”燕如月手指收紧,看向流萤眼神有些凝重,“这上头记的,是她的私账。”
“私账?”流萤也有些明白过来,“难道说……”
燕如月郑重点头,“没错,就是她从侯府账上私吞的银两。”
“这……怪不得三夫人偷偷摸摸来库房呢,原又是偷银子来了,夫人,咱们快去禀给老夫人!”
燕如月原还在想等苏遇安回来与他商量,但思及那账上最近的一笔银子,还是抿着唇点了头。
“如月来了。”
老夫人潜心礼佛数日,那黄金手杖也一直带在身旁,睹物思人,物件瞧的顺眼,对燕如月心中便也是愈发喜爱。
“秋娘,快给如月上茶。”
燕如月沉静着点点头,“老夫人,不必麻烦了。”
老夫人还是吩咐秋娘去了,看着燕如月笑得慈眉善目,“瞧着倒是清减了不少,可是这几日未曾吃好?”
燕如月:“……”
这天天白菜豆腐汤,猪吃了它也得掉肉啊。
“劳祖母挂心了,孙媳吃的很好,原该是过了晚膳再来给祖母请安的,只是现下有个要紧的事,孙媳便这会儿就来了。”
“何事这般急?”
燕如月偏头看了流萤一眼,流萤便识趣儿地退了出去,燕如月这才从怀中将账簿取了出来,朝老夫人递过去。
老夫人见状伸手接过,还未打开,脸色便冷了下来,越往后翻动,脸色便愈是难看。
燕如月低低瞧了一眼,嗓音沉沉开口,“原今日是发月银的日子,孙媳带着丫鬟去领却未曾想库房关了门,孙媳本欲离开,却发现三婶在里头……孙媳觉得不对劲便留了下来,准备待三婶离开进去查看一番,未曾想就发现了这……”
老夫人寒着脸将法杖往用力一杵,“就发现了这等腌臜玩意儿,好一个吴氏!”
“原此事还需再确认一番,只是侯爷现下不在府中,这新近的一笔银子数额又实在过大,为止损见,孙媳只好先来禀告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