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慕不理解。
他们门对门的,在哪儿说事不一样?
岑洛白直接将她拉起来,“我在我那儿布好了封存气运的阵法。”
苏慕哦一声,跟他去了对门。
乱糟糟的房子里,地上、天花板、吊灯……到处都是纸张,很是壮观。
“都是为了你。”
岑洛白没有因为自家太乱,而产生半点不好意思,泰然指了个地方,让苏慕坐过去。
“接下来,我还是为了你。”
岑洛白在苏慕对面盘膝坐下。
一只玉葫芦悬于身前,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上不断掐诀。
苏慕除了见玉葫芦的光芒越来越盛,没看出任何玄机,也没感觉自己有任何改变,或者说异常。
只是漫长的时间过去,她快要在岑洛白的低吟中睡着,他却突然喷了她满身的血。
“……”
岑洛白顺势倒下,滚到她身上。
龇着大血牙,笑道:“成了。”
苏慕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
但是岑洛白还是看出来了她的手足无措,所以他决定再无耻一些,“这口血,我本来可以忍到你离开再吐的,不过我觉得那样太傻了。”
“我自然不是携恩忘报,可我为了做了什么,受了怎样的伤,总是要让你知道的。”
苏慕将他扶起来,放到沙发上,“你还是少说点话吧。”
虽然岑洛白嬉皮笑脸,好像一个卑鄙小人对感兴趣的女子用手段,但苏慕能看出来,他如今的状态真的很不好。
岑洛白如此,只是想让他少担心一些。
苏慕皱着眉,有些后悔哪一年上了山,找到传说中的隐世高人,没有跟他学一点玄门的本事就走了。
“你们平日里如何调理这些伤的?送医院有用吗?”
“慕慕果然秉性良善。”
岑洛白笑而不答,说起其他话,“当初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你的事儿,我看了一眼,就生出了兴趣,于是便跟老郑要了恋综的名额,要亲身解一解你的命格。”
苏慕冷漠脸望着他。
那如今呢?
她的命格已经解出来了。
岑洛白咧着嘴:“如今,我的兴趣越来越浓烈了。”
无关奇特命格,只是单纯针对她这个人。
“你虽嘴硬,也装出心硬的样子,整日板着一张脸,看似冷漠,实则人性未泯,良善依旧。”
“……”
“不用反驳我。”岑洛白打断苏慕的话,“我有眼睛会自己看。”
“若说你真当世间万物都是木头桩子,又怎会因为不知道哪一次重生的一点情义,对云月皎极尽爱护?”
“又怎么会因为那只小狗陪了你一段时间,次次重生都要找到它,把它带在身边悉心养护,避免他再受欺凌。”
苏慕找到机会开口,依旧嘴硬,“习惯罢了。”
没想到岑洛白连这都能算得出来,还真是有本事。
她冷着的脸,又冷了三分,“看来你没什么大事,我走了。”
岑洛白并不阻拦,“记得明日来叫我出发。”
“……”苏慕身形一顿,回首,“你不是圈内人,也不想博名气,可以不用再去恋综了。”
“我对你很感兴趣。”
“那我只能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乡村惊魂,说不准就真死在那儿了。】
苏慕在那个地图,可是死了十几次,才杀出来的。
“那我更要去了。”自家大门被关上,岑洛白又吐了一口血,比刚才虚弱了许多,“那么有意思的地方。”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一座小院,无风起尘,飞沙走石,树木连根拔起之间,一个白袍人也吐了血。
他面前的玉盘碎裂,啪嗒掉在地上。
“好好好,没想到如今还有年轻人能破了我一生的筹谋。”
“她的命!谁都保不住!”
白袍人儒雅如古时候的书生,眼睛里却满是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