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这个字用得很灵性。
苏慕反应了两秒，虽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但二话不说就冲下去，拎着导演的衣领，把他提了上来。
“干嘛？”导演试图挣扎：“放，放开我！”
苏慕不放：“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们聊聊天呀。”
[为导演点蜡。]
[全体起立，默哀三秒钟。]
[进了我慕姐的房间，有死无生！]
下面一堆人睁着眼睛看导演被苏慕提溜进门。
即便她话语暧、昧，也没有一个觉得苏慕在搞潜规则那套，纷纷为郑导的生命安全感到担忧。
刚刚还在剧烈挣扎的导演，进门一对上岑洛白冰凉的眼神，立即萎了。
这事儿吧，说到底终究是他不对。
但他也没办法不是。
导演搓手手，在心里措辞想怎么说比较好。
“郑导撞鬼了？”倒是岑洛白先开了口。
他一早就发现导演阴气环绕了。
症状挺严重的，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
导演惊愕抬头：“啊？”下一秒激动过去握住他的手，“能救吗？”
既然这么轻易就看出来了，一定能的吧？能的吧？吧？
导演严重充满了希冀与泪水。
岑洛白要是说不能，他立即哭给他看。
“沈娇娇？”苏慕靠在门框上当门神，这会儿也明白了。
【老郑不缺名，也不缺钱。】
【顾家、霍家、沈虞歌……那么多白送上门的投资，恋综也不缺投资，那么能让他放弃初心的，就只有性命之危了。】
导演含泪重重点头。
终于有人懂他了。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岑洛白挑眉。
导演明白他的意思，哎哎叹气，眼中泪花越聚越多，“上一期刚录完，沈娇娇的经纪人就找到了我。”
“我多正直，多有原则一个人啊，必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然而回去之后，他就开始经历各种诡异的事儿。
大白天时而见鬼不说，家里的东西总是突然自己从桌子、架子……各种地方掉下来，摔碎在他面前。
只差那么零点零一毫米就会砸在他身上。
还会多出一些东西，比如盘子里的菜品会换成新鲜的，血淋淋的动物内脏，看着书或干着什么事儿的时候，一眨眼桌上会出现一节刚砍下来的手指，或者哪个地方的骨头。
浴缸、镜子、墙壁……不分白天黑夜，鲜血呼啦啦的冒，又会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晚上睡觉，他梦里也不安生。
各种各样的鬼怪接连如梦烦扰，各个恐怖可憎。
它们还会用各种刑具，在梦里折磨他。
什么剖心挖肝然后让他自己吃掉，都是小儿科罢了。
“我实在是没折磨得没办法了。”即便是现在，回想起这些导演还是差点崩溃了，“不得已才答应沈娇娇的。”
给她量身定制剧本，也是万分的不得已。
至那之后，只要他稍微不听话，鬼怪就会夜夜入梦。
“苦了你了。”
苏慕安慰拍拍他的肩。
【老郑是真不容易啊。】
看向岑洛白。
应该能救的吧？
岑洛白：“我，现在，重伤！”
导演的眼睛一瞬间失去了光亮，如果长久如此，还不如死了算了。
“别拦着我！”摆了弓步，他就要往墙上撞，“让我去死。”
苏慕：“没人拦着你啊。”
左右看看：“还是屋子里有鬼，我看不见？”
导演：“……”人艰不拆。
岑洛白被嚎得脑阔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