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不是这样的。”
“我不该是这样的！”
沈娇娇在一地玻璃碴子当中边哭边笑，转圈起舞。
若是换成她往日的容貌，或许还会有一种破碎的美感，可惜……
“没用的东西！”
“啊？”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娇娇麻木回头。
一秒，两秒，三秒……她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彩。
窗台上白衣翩飞遗世独立鹤发童颜的男人在月光下清冷得如同天上谪仙人，一股风过来，他似乎就能随时飞升月宫。
“师父。”
沈娇娇哀哀跪下，泣不成声，“求师父帮我。”
“废物！”
白袍人扫视一眼屋内，止住了想要进来的想法，疾言厉色：“费了那么多心思让你回去，你尽然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模样。”
沈娇娇眼中都是不甘与怨毒，伸手随便指了一个方向：“都是苏慕，是苏慕……和岑洛白。”
是他们！
要不是他们，她还是沈家千娇万宠的小公主，是大家夸赞、艳羡的大明星，怎会如此啊？
“师父！”沈娇娇抬头，浑身煞气腾腾，“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白袍人微微弯腰看着她，“我之前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你呢？”
“……”
沈娇娇哑口无言。
白袍人即便是讥讽，都透着一股仙气，“气运没了再补就是，沈虞夏没用了，多的是别人，拿出你的手段去。”
在这里就算是把整艘游轮都拆了又有什么用？
“要不你就顶着这幅模样去死吧。”
“不，不行。”沈娇娇魔怔一般的摇头，“我不能这样，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就走出去，去做你该做的事儿。”
“可是我这样……”沈娇娇呜咽，“怎么出去呀？”
一股烂泥扶不上墙的无力感萦绕在白袍人心头。
沈娇娇若不是被他从小培养，一时之间找不到人接替她，白袍人真想现在就解决了她。
抬手，打出一道流光没入沈娇娇的体内。
“我再帮你最后一次！”白袍人说完飞身离去。
真是再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糟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娇娇低头，从玻璃片当中看到自己恢复如初了的容颜，疯癫抚上脸颊，不可置信的摸来摸去。
失而复得的疯狂大笑，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滴在玻璃上如同一朵朵浴血而生的花儿。
沈娇娇站起来，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毅与斗志。
对着残破的镜子描眉画眼，这一刻她好像得到了新生。
装扮好推门而出，处处灯火通明将黑夜照得如白昼一般。
游轮上处处充满欢声笑语。
有人在举杯舞动，有人沉迷于各种竞技游戏，有人文艺的描摹夜景。
沈娇娇取了一杯红酒，袅袅婷婷走向狂欢的人群……当中那个人。
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神秘、甜美，诱人。
沈娇娇窝在他的怀中，笑靥如花，相携而去。
只要她想，就没有她拿不下的人。
而一夜放纵，沈娇娇肉眼可见的越发娇艳了。
清早的餐厅里一片静谧，但里面并不是没有人。
人潮涌动，来来往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娇娇身上，移不开眼。
“你有没有觉得……”苏慕都感到了一丝不寻常，低声与岑洛白嘀嘀咕咕：“沈娇娇变好看了？”
岑洛白认真脸：“没有慕慕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