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晓看看她面前的苏慕，又看看旁边的摄像大哥们，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知道自己要完，她回过神来直直软倒了下去。
“诶，别晕啊。”
苏慕将她接住，在她身上一通按，不管真晕假晕，她都必须得醒过来。
“一会儿还得跟警察交代犯罪细节呢，晕了怎么能行。”
朱晓晓怔怔出神，如死鱼一般僵直站立。
看起来还活着，但灵魂已经出走了好一会儿了。
如今她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苏慕是魔鬼吗？
看到警察来，跟看到亲人似的，连滚带爬就跑了过去。
苏慕太可怕了！
苏慕在她身上戳了几下，让她骨子里跟百蚁啃噬似的难受，偏偏她还动弹不得。
直到希望的光照耀在身上。
朱晓晓虽然依旧被折磨，至少可以求救了。
作为施害者，她抱着警察蜀黍的大腿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胡说，我既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哪来的这种本事。”苏慕言辞恳切表示，朱晓晓满口胡言，是想方设法地在占帅蜀黍的便宜。
“不然就到医院去检查好啦，如果我真对她做了什么，该怎么判决就怎么判决，反正我问心无愧。”
【反正医院的仪器又检测不出来。】
【里里外外怎么看，她都不会有任何的伤痕。】
【百蚁噬心也只能她自己感受得到，能拿我怎么办呢。】
苏慕坦荡得不行。
“你！”
朱晓晓想反驳，想拆穿她，可是再一次被命运扼住了喉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但她还就不信了，世界上还有最顶尖的设备都检测不出来的伤，所以她还是胡搅蛮缠去了一趟医院。
什么都没查出来。
“好咯，我的嫌疑解除了，现在该你请了。”
坐到警局里，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下，苏慕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
朱晓晓这时候已经被折磨得意志非常薄弱了，只是咬牙硬撑着：“我，我，我只是，只是……”
她磕磕巴巴，说只是一时气愤，才拿孩子撒气的，以前没干过这样的事儿。
苏慕心说这人真不要脸。
【胡说。】
【小孩身上的一看就是积年老伤，然后再盖上新伤。】
【而且他们呆呆傻傻，跟机器人似的反应，没几年的虐待可训练不出来。】
朱晓晓：“……”
苏慕怎么这么讨厌？
现在是在审讯她，录她的口供，闲杂人等不是应该回避吗？
“岑先生和苏女士多次协助我们的开展工作，是我们警局的顾问，不必回避。”
警察姐姐礼貌微笑，驳回了她的抗议。
苏慕看岑洛白：“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岑洛白耸肩。
他是老早就入编了，但苏慕……他还真不清楚。
【他们说起谎来也不脸红哈。】
“咳~”警察姐姐不自然咳了咳，连忙扯回正事上。
朱晓晓自然狡辩，她不知道小孩身上的陈年老伤是怎么来的，毕竟她又不是孩子的监护人。
那些孩子呀，都是一些有问题的孩子，家长才把他们送到她那里，希望能帮助他们恢复正常的。
【编，你再接着编。】
【那些孩子至少被你折磨五六年了吧。】
【嗯……】
苏慕沉吟了一会儿，试着请求：“能给我一台电脑吗？”
【现在你给我一台电脑，半个小时之后我还你一套完整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