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
听得方萸这样大声囔囔,旁边的方觉立马就是眉头一皱,沉声喝了一句,同时朝着方萸使了个眼色。方萸这才反应过来,方晓现在名义上可是方觉的儿子!
方觉见到方萸沉默了,这才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周围,确定周围没人,这才是对方萸说:“行了!老爷子交代了,要把方晓带回去,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磨蹭了!赶紧走吧!”
方觉开了口气,方吾和方萸自然不会说不,方晓更加不想留在这里,一行四人便是立马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不消片刻,便是直接走出了村子。
回过头看了一眼村子,方晓有些疑惑,忍不住对身边的方吾问了一句:“怎么方家不在宗门里面吗?”
方吾还没来得及回答方晓的问题,旁边的方萸就叽叽喳喳地喊了起来:“当然不在了!村子也就那么大,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南天剑门就这么点人吗?宗门大部分的家族都住在村子外面,我们方家自然也不例外!”
方萸这么一说,方晓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说起来,之前他还真有点觉得奇怪。这南天剑门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宗门却是像个小山村一样,怎么看都不太像样啊!现在这么一说,才对得上号。
方晓跟着方觉他们直接走到了村外的一片树林,穿过了树林,片刻之后,眼前一亮,前面就是出现了一片院落,最前面的一个牌楼上,书写着两个大字:“方家”!
看到那个牌楼,方晓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而旁边的方觉等人都是回过头看着方晓,同时笑了笑,方觉更是微微点头,说:“方晓!欢迎回家!”
回家?
听得方觉的话,方晓也是心头一暖,这恐怕就是血脉关联的原因吧!这才是他真正的家啊!
方家偌大的院落,但很明显方家的人口并不多,这偌大的院子还有些冷清,方晓进了方家之后,还没有看到几个人。
“方晓!你先跟我过来吧!”进了方家之后,方觉先是打发了方吾和方萸离开,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方晓招呼了一句。
听得方觉的话,方晓也是点了点头,这个方觉一路走向了方家内院。绕过了几个院子,最终却是来到了一个大屋子,回过头冲着方晓点了点头,便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方晓跟着进了这个大屋子,抬起头一看,顿时就是愣住了。迎面就看到一个案台,在案台的后面,则堆得高高的一片牌位!足足有上百块之多!而这些牌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每块牌位上的名字都有一个共同的姓氏,那就是“方”!
“这里,是我们方家的祠堂!上面供奉的,是我们方家的列祖列宗!你今天也算是认祖归宗,来,在祖宗面前磕个头吧!”方觉先是一脸虔诚地向牌位上了三炷香,然后才是回过头,对方晓吩咐了一句。
方晓也是同样一脸肃穆,在这样的气氛下,自己也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归属感。不过,方晓却并没哟按照方觉的吩咐去做,而是扭过头,看着方觉,片刻之后才是说:“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个答案!”
方晓并没有说出自己是需要什么问题的答案,但方觉也没有问,却也已经知道方晓所指的是什么。
这么多年来,方晓一直是个孤儿,还以为自己是无父无母。就在前不久,他才找到了自己的母亲,而现在又是找到了自己父亲的家族。自己非但是有父母,而且双方还都是偌大的家族!那方晓这么多年来的孤儿生涯,又是什么意思?
张玉茹是和自己失散了,而且看到张玉茹对自己的态度,方晓也是心软了,自然没有再追究张玉茹什么。而现在知道方家的能力,方晓可不认为方家当年没有那个能力保护他!
方觉沉默了良久,最后才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张口正要说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却是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听到这吵闹声,方觉立马就是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往外面看了一眼。
很开,那吵闹声也是越来越大声,能清楚地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大吵大闹的。听清楚这女人的声音,方晓倒是没什么反应,看方觉却是立马脸色一变,甚至还能看得出他脸上有些尴尬。
“咳咳!方晓,你的事情,还是等老爷子回来再说吧!我,我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说完,方觉便是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方家祠堂,不等方晓反应过来,方觉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方晓有些古怪地看着方觉离开的方向,似乎和那吵闹声的方向相同,而没过多久,那吵闹声也是消失无踪了,只是方觉也没有来找方晓。
独自一个人留在祠堂内,方晓干脆就是盘腿坐在了蒲团上,就这么抬着头看着那案台上的无数牌位。突然,方晓觉得有种了然无味的感觉,先前那生出的归属感,已经是荡然无存。
“在想什么呢?”
一把声音从方晓的身后响起,也是跟着打断了方晓的思绪,却是方长老出现在了方晓的身后。方晓回过头看了一眼,却是发现不知不觉,自己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屋外已经是入了夜。
长长地叹了口气,方晓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回过头,继续看着方家祖宗牌位。而方长老也没有追问,从旁边又是捡起了一个蒲团,放在了方晓身边,和方晓坐在了一块。
爷孙俩就这么并肩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方晓突然开了口:“我,准备走了!”
对于方晓突然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方长老似乎也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挑了挑眉毛,说:“怎么?你不想留在方家了吗?”
“方家虽然是不错,但,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外面!”方晓笑着说了一句,也算是给出了一个回答。
“那,你父亲的下落呢?你不想知道了吗?你这次千方百计地潜入秘境,不就是抱着这个目的吗?”方长老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落寞,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再追问了一句。
“无所谓了!至少,我已经知道,他还活着!对于我妈妈,这已经是一个最好的答案了!”方晓笑了笑,似乎也是想得开了。
方晓的回答也是让方长老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脸上多出了一抹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明天就让人送你出去!不过,你记着,无论如何,你都是方家子弟,你的根,在这里!”
方长老的话也是让方晓默然了片刻,最后也是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一个老人对自己儿孙最后的要求,方晓没有任何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