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拿着所有资料去了白家。
白子卿正和白公龄一起喝茶下棋,从白子卿的脸上可以看出这盘棋下的比较憋屈,但是他还不得不装作下的很开心的样子。
“我说老爷子,有您这样折腾后代的吗?你看子卿的脸色,估计是怕了你了。”我冲白公龄笑着说道。
白公龄哈哈大笑着说道:“怎么,不服气?那要不你来?”
我当然不敢答应,而是迅速转变话题,把我准备好的资料都交给他,说道:“今天小侄我可是没面子了,你一定要帮我办成功,让我把面子再找回来。”
白公龄说道:“行,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打几个电话。”
待他走后,我冲白子卿问道:“陪老人家下棋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你为什么非拉着个脸啊?”
“我靠,那老家伙根本就不会下棋,他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按照规则走子,只要对他不利他就说我走错了,非得悔棋,你说这还不郁闷吗?”白子卿无奈的说道,都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立刻握住他的手,说道:“兄弟啊,我好同情你,你过得日子真的太苦了,没想到你都这般年纪了还要被人欺负啊。”
他一把甩开我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叫欺负啊,我这叫尊敬老人你知道吗?如果我不是尊重他,早跟他翻脸了。”
白公龄恰巧走进来,手中拐杖“呜——”的一声朝白子卿打下来,白子卿迅速躲过,指着白公龄怒吼道:“老东西你想要打死我吗?”
“不打死你,你就得气死我。”
白公龄说着作势还要打,我立刻上前拦住,说道:“老爷子,老爷子,您消消气,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您快告诉我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明天一早你长泰建筑就直接去会场吧,而且展台都给你安排好了。”白公龄说道。
我当即放心下来,对白公龄是千恩万谢,最后才把两瓶好酒拿出来递给他,说道:“老爷子,这是小侄儿我孝敬您老人家的,没事的时候就小酌几盅。”
“子卿,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菜,有酒喝了。”白公龄冲白子卿吼道。
这边话音刚落,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哪有你这样当老大的啊,有了好久就自己偷偷地喝,也不知道叫上我们哥俩。”
是白公隆和白公剑走了进来。
这个时候我是回不去了,于是给苏雪打电话,让她准备好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去会场。
这一晚喝了个尽兴,第二天早晨我开车带着白公龄,又去会所跟周峰他们会合,然后朝招商会会场驶去。
看到我们的车驶过来,突然间烟花绽放,鞭炮齐鸣,乐队开始奏乐,舞狮队也开始舞动,一时间整个会场都轰动了,大家都跑出来观看。此时大屏幕上出现了长泰建筑的宣传片,一行礼仪人员走出来,带着我们几个朝会场走去。
当我们刚刚进去的时候,中央展台缓缓升起,同时已经被布置成最豪华的展台,展台四周全部是鲜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展台上走出一位绝美的礼仪小姐,手持话筒说道:“欢迎长泰建筑公司前来参展,有请各位在中央展台就位。”
竟然给了我中央展台,这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激动。我回头看着白公龄,只见他高昂着头,瞥了我两眼,嘴角却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在说他自己就是这么牛逼。
我刚刚迈步走上台阶,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怒吼声:“这是谁如此胡闹,快给我撤了,全撤了!中央展台谁升起来的,给我落下去!快落下去!”
随着这声大喊,杨步云冲过来。
结果一看到是我,他顿时更加气愤,说道:“许良,我警告你,立刻带着你的人赶紧滚蛋,不然的话我不介意让保安来帮帮忙。”
“呵呵,杨步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哼!我还告诉你,今天这中央展台我是要定了,你有什么意见,可以选择保留,否则的话我不介意亲自动手送你回家休养一段时间。”
这时白公龄说道:“哟呵,我今天只是请了舞狮队,怎么谁把一只狗给放进来了?真是没道理,人还没说话呢,狗就先叫上了。”
杨步云这个时候也不管白公龄了,大声喊道:“保安!保安!”
但是奇怪的很,一个保安都没有过来,这时一个年轻人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气的大吼道:“为什么?!是谁批准的?!”
“是我批准的,怎么了?!”白公龄大声说道。
“白公龄!你只是个副组长,有什么权利擅自批复保安的请假要求?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杨步云怒吼道。
咚咚咚!
白公龄手中拐杖重重在地上撞了三下,指着杨步云说道:“姓杨的,我凭的就是这三尺拐杖,在这昆市,我自问这三尺拐杖还能说得上几句话。你扪心自问,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完全为了你自己?从我那杜雨薇老妹子身上的事来看,你难道活的真的安心吗?而现在你又开始把控招商会,你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以为大家伙看不清楚吗?哼!一个土埋到脖子的人,还在这里张牙舞爪的,我恨不得打死你!”
杨步云被骂的脸色通红,咬牙切齿的瞪着白公龄,但是他又拿他没办法,因为白公龄说的对,在整个昆市,他那根拐杖就是权力,平时不用是不用的事,而一旦他擎着拐杖说话,这昆市不给他面子的恐怕还真没几个。
因为现在昆市的大大小小的人物,几乎都曾受过白公龄或者是白家的恩惠,而正因为这拐杖的力度如此大,白家三老才一直都很低调,这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杜雨薇的事情,他们恐怕还不会出面。
“好!白老爷子,我请问您,这同意许良进驻会场,您总该知会我一声吧?可这件事情我是毫不知情,您这让我这个组长以后还怎么主持工作中啊?”杨步云声音软下来,冲白公龄问道。
白公龄冷笑两声,问道:“同样的,我也问问你,昨天把许良的玫瑰会所撤出会场,谁又告诉我了?你们又把我这个副组长放在什么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