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两个选择。”我波澜不惊道“第一，切一根指头给我，我放你走。第二，现在你自己打电话报警，进去后好好反省十年。”
袁坦双眼一瞪，嘴唇半张看向我，竟然忘记了求饶。
“怎么样？”我冷笑道“你选哪一个？”
袁坦神经质般扫了房间一眼，眼睛里一片空洞。
“要不我帮你选？”我拿起电话道“不过提前说好了，我帮你选了你不能怪我。”
袁坦额头暴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不停翻着白眼，最后竟然猛地就开始干呕。
“呕！”
我眉头一皱，将电话凑到耳边。
“喂，110？我这里……”
“不要。”袁坦猛地跳起来想冲向我，身后小花花眼疾手快，一把就按住了他。
“不要报警，求求你。”他放声大哭道“我不要进监狱，我不想死。”
我捂着话筒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道“那么……切根指头？”
袁坦嚎啕大哭，根本不敢回答。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寒声道“给你三秒钟考虑清楚。”
袁坦半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拿脑袋撞沙发，真跟疯了一样。
“怎么样？”
“切指头，切我的手指头！”袁坦尖叫道“不要报警，我不想死。”
“好，有种！”我“啪”的挂断电话，朝小花花使了个眼色。
小花花抓着他头发将他拖到茶几旁，另外一个马仔用力将他胳膊按在桌面上。
我从旁边抽出一把水果刀，一步一顿的往前走。
袁坦听到我的脚步声，浑身筛糠似的乱抖，他拳头紧握青筋暴露，然而却再不叫唤了。
“小伙子，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我一脚踩在他拳头上冷冷道“你以为钱真的那么好赚？嗯？利索的，说切哪根指头？”
袁坦痛得呲牙咧嘴，眼睛鼻子都快挤成一团了。
“说了我给你个痛快，不说……我就把你整只手都剁下来。”
“剁了我的手，你也跑不了。”袁坦尖叫道“警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开什么玩笑。”我嗤笑道“老子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还怕这个？”
袁坦震惊的看向我，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
“你也不想想，老子开这么大的会所，怎么可能没有后台。”我得意道“昆市随便哪个人物我不认识，谁没收过老子的钱，你觉他们收到消息之后是会来抓我，还是直接把你沉江了？”
袁坦呆呆的盯着我，全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认栽吧，哪根指头？”我示意道“老子时间很宝贵。”
袁坦费劲的咽了口唾沫，脸上一片颓废之色。
“说！”我怒吼一声，吓得他一大跳。
“小指！”他哭喊道“切小指。”
“这不就对了嘛！”我轻笑着挪开脚掌，旁边马仔立刻掰开他的指头。
袁坦极力按捺心中的恐惧，然而还是下意识的拼命挣扎。
我朝他指头比了比，猛地挥刀斩下！
“啊！”
“嘭！”
刀尖狠狠插在指缝里，嵌入桌面半寸深。
袁坦死狗一样匍匐在地上，不停的低声哭泣，我拍拍他脑袋示意他抬起头。
“胆子这么小。”我鄙夷道“真丢我们黑社会的脸。”
众人哄堂大笑，不由松开了他。
袁坦缓缓抬起头，一看到完好的手掌立刻就呆住了，愣了两秒钟才回过神来。
“我……我的手……”
“臭小子。”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冷冷道“十六岁就开始卖摇头丸，你他妈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袁坦宝贝疙瘩似的将双手揣在怀里，低头不敢顶嘴。
“记住这个教训，把刚才的恐惧刻到骨子里。”我寒声道“如果下次再让我碰见你，我就把你的胳膊一节一节剁下来喂狗。”
“挺清楚了没有？”
“听……听清楚了。”袁坦结结巴巴回答。
我点燃支烟抽了口，看着他慢慢吞吞爬起来，想了想又问道“你哪个学校的？”
“市一中。”
一中？
我眼前一亮，吐出一大口烟圈道“几年级？”
“高……高三了。”袁坦心有余悸的回答。
“认识李冰么？”我试探问。
“李冰？”袁坦猛地抬头，然而一触及我的目光却又立刻垂下脑袋，“我……认识。”
“这小姑娘怎么样？”我轻笑道“听说很多人打她主意？”
袁坦吸了吸鼻子，鼓足勇气道“是，但是他们家背景很强硬，一般人碰不了。”
“是么？”
“他们家生意做得很大，而且认识的黑帮人物很多。”袁坦飞快道“我听说有十几个高手都在暗中保护她。”
“还有这回事？”
“是的，千真万确。”袁坦不停点头道“上次有群流氓想跟她搭讪，结果第二天就全部失踪了，连警察都不敢去调查，他家里实力很强。”
我眉头一皱，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事。
咦，不对吧……
我又将袁坦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一见我怀疑的神色，立刻挺直了胸膛，不过那双眼睛却略显飘忽，表明他内心还是非常的惊慌。
我见他这幅模样，隐隐猜到了几分。
好小子，估计你也对李冰有点意思吧？
不错，既然你能说出这番话，那也不枉我放了你这一次。
“帮我盯着她。”我轻笑道“小花花，去财务支两千块钱给他，把这些摇头丸买下来。”
“是，许爷。”
小花花还没走出门，一个马仔却惊慌失措的冲进来了。
“许爷，老虎出更！”
“现在？”我惊讶道“多少人？到什么地方了？”
“至少三十多个。”马仔焦急道“就在楼下，怎么办？”
我原地踱了两步冷冷道“告诉所有人穿好衣服不要轻举妄动。”
“是。”
“小花花，通知兄弟们不要乱说话。”我抹了把脸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手。”
“明白！”
几人哗啦啦的跑了，只剩下袁坦直愣愣的看着我。
“小意思，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来一次，要不要坐下喝杯茶？”
袁坦连忙摇头，指着外面试探道“我能走了吗？”
“随便。”我将桌面的摇头丸小心翼翼的收好，若无其事道“出去之后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