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爷，设备使用得怎么样？”
“还行吧。”我撇嘴道“聊胜于无。”
“怎么，不满意？”对面好奇问。
“很明显，用处不大。”我轻笑道“根本就获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可以换个方式。”对面犹豫道“使用移动监听模式。”
“怎么做？”我随意道“会不会很麻烦？”
“当然不会。”对面得意道“只要使用特殊工具，就可以将监听内容实时定向传送到后台。”
“具体怎么做？”
“我晚些时候会把工具寄给你。”对面激动道“其中包含一罐特殊材料的喷漆和一个无线发射器。你把喷漆喷在目标的车底，然后固定好无线发射器，只要目标在长风集团大厦十公里范围内，他们的所有通话都能实时监听。”
我想了想，总有一种间谍的意思。
“大概能监听多久？”我试探道“不会永久有效吧？”
“大概两个星期。”对面轻咳一声道“那罐喷漆长时间暴露在高温环境中会分解失效。”
我轻轻点头，知道这家伙还算诚实。
“那你寄过来吧。”我郑重道“如果真的能达到你说的效果，我愿意再多订两套。”
“您太睿智了。”对面惊喜道“您一定会满意的。”
“产品是否会有后续的改进措施？”我淡然道“比如把监听范围再扩大，内容筛选多元化，这些对我们很有用。”
“下一代产品正在联调测试。”对面自信道“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推向市场了。”
“多少钱？”
“价格不变。”对面轻笑道“老用户了，这些都是小事。我还可以承诺，旧的产品也可以给您免费升级。”
我闻言心里一阵迷糊，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是不是傻啊，产品迭代升级可是加钱的好机会！
我心里寻思一阵，下定决心道“那我再买一套，就安装在玫瑰会所里。”
“哈哈，看来您已经尝到甜头了。”对面得意道“下午货物会一起寄到。”
“我需要一份详细的产品手册。”我舒了口气道“这东西我出钱买了就是我的，所以也只能让我的人来使用。”
“早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对面从容道“到时候您直接在货物清单里找。”
我默默点头，真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问的了。
“对了，我们是否可以建立一条直接沟通的双向渠道。”我小心翼翼道“现在只有你能联系我，但我却无法联系你。”
“您现在使用的软件上，最后有个售后维护模块。”对面慢条斯理道“您将它点开，会有个talk-online窗口，如果您想联系我，直接上面留言，我肯定会看到的。”
“你的服务意识还挺强。”我轻笑道“那祝咱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我挂断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晚上九点多钟，快递将包裹送到了会所，我把事情给小花花交代了一番，还没喝口水，霍武就回来了。
“怎么样？”我给他倒了杯茶问“事情解决了？”
“亲自送他上飞机。”霍武平静道“到了巴西那边会有人接应他。”
“他能乖乖听话？”我疑惑问。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霍武抿了口茶道“这人也算识时务。”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道“这事总算搞定了。”
“麻烦才刚刚开始。”霍武古井不波道“孙英明的手下已经察觉事情不对了，他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今晚会过来要人，一派会去找幕后大佬。不过两派里也暗藏了其他势力的钉子，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消耗掉孙英明的中坚力量，然后再顺势抄底。”
“我们就变成了他们的磨刀石？”我冷笑道“果然打的好主意。”
“你打算怎么办？”霍武冷冷看向我，眼中犹如两潭深渊，看不见半点光亮。
“没有其他办法了。”我摊手道“跟李清扬联系吧。”
霍武眼神舒缓了许多，不过却没表态。
“你打电话还是我打电话？”
霍武思索片刻道“你来吧。”
“好。”我轻轻点头，并没有勉强。
“喂，李总，是我，许良。”
“许总，今晚你大祸临头了，居然还有心思给我打电话？”李清扬不咸不淡道“说吧，什么事？”
“有笔大买卖想和李总谈谈。”我大大咧咧笑道“就是不知道李总有没有个这个胆识。”
“什么大生意？”李清扬不屑道“是不是想把玫瑰会所转让给我？现在它可是个烫手的山芋，我有点不敢接盘呐。”
“玫瑰会所算个屁。”我得意道“七家酒店，两座娱乐城，十五个游戏厅，还有一个地下拳击场，有没有兴趣？”
李清扬闻言一阵沉默，过了半晌才试探道“你要向孙英明全面开战？”
“孙英明现在站在我这边，我只需要搞定他手下几个头目……”
“什么意思？”李清扬费解道“孙英明现在哪？还在你手上？”
“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过却不适合露面。”我爽朗笑道“等我把台面上的事情搞定，他自然就会出现。”
李清扬似乎有点捉摸不透我的意思，因此没敢再轻易开口。
“我早就说过，孙总不是个甘于人下的傀儡。”我旁击侧敲道“哪怕他背后站着的是他的亲外甥，那也不行，男人的事情就该男人自己做主，哪容他人置喙！”
“所以呢？”
“打下现在的地盘，我们三七分。”我轻松道“这是我们的协议，如果你愿意出手，我们再五五分。”
“你……没发疯吧。”李清扬嘲讽道“姓孙的摆明了把你当凯子使，你居然也能上当？”
“孙英明现在是生是死全凭我一句话，然而我却还没有杀他的动机。”我淡然道“他利用我上位，想摆脱幕后实力的掌控，我利用他稳住局面扩大地盘，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些地盘本来就是他的，如果他重新上台，第一个搞的就是你。”
“你觉得经过这么一闹，他还有足够的实力跟我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