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这个消息,我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是稍稍放下。
因为就算是我得不到这块地,我也不愿意杨步云或则邱熙凌得到,至于苗少远,我估计他还没这个魄力,更何况现在苗家依然是一团糟,他能把苗家镇住就不错了。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准备明天再见见阿隆和陈彦宾便回去了。
结果第二天上午我接到宋军的电话,他说什么也要见我一面,说有事情对我说。
“老宋,我那天说了,协会解散了,你如果是说协会的事情我们就没必要见面了。”
“我见你还就是说协会的事情,许爷,我知道那天是你生气了,可是事情的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次见你是想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你不能把兄弟们放着不管啊。”
“我不是不管,而是现在没有精力再管了。”
宋军说道:“许爷,你如果这么说那我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只能说明一开始我们兄弟几个看错你了。”
我有些无奈地笑笑,最后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临走之前我们见一面吧。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私人会面,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和协会无关。”
“好吧,那我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上一次见面时候的情形,只是他们或许不明白,协会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但是我会清理一批协会中的人,对于那些很可能成为背后捅刀子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在我身边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不能让一个对我有危险的人时刻在我身边。
接下来我联系了阿隆和陈彦宾,二人很快便来到我的房间。
陈彦宾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当然免不了一阵唏嘘,接下来我们随便聊了一些话,二人承诺会时刻帮我盯着昆市的情况。
送走他们俩,我给宋军打了电话。
我是在一家茶餐厅的包房里和他见面的,因为我还不知道能否按时离开,所以我不能把自己的主持暴露给他。
他一上来就说道:“许爷,我今天再见你,就是为了协会……”
“打住!”我当即摆手,瞪着他说道:“如果你是为了这事,那么现在你可以走了,或者我走也行。”说着我就要起身,宋军立刻起身按住我,哀求道:“许爷,我求求你听我说完,听我说完行不行?”
“我说过,现在‘红心商贸协会’已经没有了,我和你见面也就是单纯的朋友相会,所以你不要再给我说那些无聊的事情!”我生气地说道。
他见我如此坚持,最后长叹一口气,说道:“唉——看到到底还是我们错了!都是我们错了啊!”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继续说道:“是,许爷,当初您出事之后,一上来大家都感到很慌,完全就像是天塌了一样。我知道,虽然说在协会中您很少出来说话,但是大家都把您放在心里,有您在,说话都硬气,但是现在您突然消失了,而且还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让我们这些小作坊主根本承受不住。还有件事情我们一直都没说,就这次来之前,洪明也叮嘱我不让说,可是不说我心里不舒服,就在玫瑰会所出事的第二天,当初咱们打压过的那些人突然出现,找我们报复,而且嘴里叫嚣着‘许良已经不在了,我看谁还能给你们撑腰’,很多人都被打了,甚至有两家公司全部被砸了。我和洪明立刻组织大家过去,但是面对着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打手,很多人都怯懦了,选择了明哲保身。”
这件事还是我第一次知道。
但是我能明白这种事情的结果,只能是这个结果,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是最容易看出人的本性的。
大部分人都有奴性,那些选择明哲保身的人,只是恰到好处地展现了自己的本性而已。
我苦笑一下,说:“这种事情我早就清楚,毕竟我们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对吧?”
宋军说:“许爷,其实我也动摇过,我也后怕过,但是最后我还是坚持着自己当初的信念,我不相信许爷你出事了,哪怕是玫瑰会所变成了一片废墟,我还是坚信你一定是安全的。”
“谢谢你,老宋,好了,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吧。”
说了这么多,我必须得给他点面子了,否则的话真有可能彻底解散那个协会。
宋军咽了口唾沫,说:“许爷,我想对协会进行大洗牌。”
这个说法到是和我不谋而合,我看着他继续问道:“大洗牌,怎么个洗法?”
“您已经宣布了协会解散,然后我去协会所有会员那里挨个的询问,探听他们真实的想法,对于依然心向协会的我们保留,对于那些墙头草则坚决踢出,您看怎么样?”
我说道:“那好,你先去试试看吧,尽快出结果,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宋军感激的点点头,然后离开。
临走前,我叫住他说道:“记住,协会里面除了你们四个之外,谁都不知道我回来了,明白吗?”
他当即说道:“放心吧许爷,我明白。”
宋军走后,我坐在这里仔细思考着刚刚他说的话,分析着这些话中的可信成分有多少,他说想要大洗牌,现在我还搞不清楚到底洗牌是以他个人为标准,还是以我为标准。
我给白子卿发了条消息,让他替我看着点宋军,因为我必须知道宋军的真实做法。
就在我刚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间一个身影走进包厢。
是个陌生人,戴着金边眼镜,年纪在30多岁,长相十分的白净,文质彬彬的,但是眼神里却透着精明。
“先生,走错地方了吧?”我警惕的问道。
对方看着我微微一笑,在我对面坐下来,说:“许良,没错,我就是来找你的。”
我没回答,而是问道:“可是我不认识你。”
“对,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是从北面来的,常先生委托我过来办点事,顺便看看你。”对方说道。
听到“常先生”三个字,我激动地站起来,紧盯着他问道:“你是说常啸常先生吗?他让你来看我的?他知道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