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没有听主子的,因为他觉得,应该是主子夸大了。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是懦弱无能的,云静初也是一个女人,她肯定和别的女人一样懦弱。
他用不着怕,可是现在,他好像见识到了云静初的可怕。
不过,这个守城士兵不知道的是,他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我不要做什么,我只想趁着所有百姓都在的时候,好好和你说道说道。”云静初依旧坐在马车上,可是她的气势不减。
守城士兵被云静初的气势给震惊了,一个女人竟然有不输给男人的气度。
如果她是男儿身,恐怕可以成为和他们主子比肩的人物!
“你要说什么?”守城士兵紧张地问道。
“首先,不管你奉了谁的命令,你的品级不如我,看到我就应该下跪行礼,可是你没有,可见,你就是藐视天家!”
守城士兵脸色一僵,在主子手下做事,他习惯了目中无人,那群人看到他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就连四国皇帝也不例外。
他正想说什么,可云静初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你不但没有给我行礼,和我说话还一直你啊你啊的,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这里有这么多百姓作证,你对皇上大不敬,我直接把你就地斩杀都没有问题!”
一听到云静初这么说,守城士兵慌了,他忘了这里是在东云,不是在他主子的地盘,云静初是当朝亲王妃,想杀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你不能这么做!”守城士兵紧张地说道。
看到他这样,云静初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测,这个人不会是中部的人吧?
即便这人真是皇上派来要置她于死地的人,表面上的礼数也应该会做到。
可是这人没有做,很可能是中部派来的。
有了这个猜测,云静初心里突然很是担忧,中部要对四国出手了吗?这么公然派人过来。
“我能!”云静初冷笑着,“就凭我是当朝亲王妃!”
守城士兵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云静初确实能这么做,要是真杀了他,东云皇上绝对不会多说什么。
“我只不过是不尊你罢了,你凭什么说我对皇上大不敬?”守城士兵似乎在做垂死挣扎。
“我乃是皇上钦封的当朝亲王妃,你不尊我,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怎么,我说的有错吗?现在,请你给我下跪行礼!”云静初冷冷地说道。
城门口这么大动静,权瑞霆或者霍天翔都应该收到消息了才对,她只要拖到他们赶来就好。
“你……”守城士兵脸色青了紫了白了……
这个礼,他还必须要给云静初行,要是不行,主子也没办法保他。
可他这一跪,他的面子可就……
“怎么,还不跪?”云静初冷冷地问道。
这时候,她看到远处来了一群人,那是以前守城的士兵们!云静初松了口气。
很好,很好,她撑到了。
不管来的是霍天翔还是权瑞霆,绝对不会让她吃亏。
显然,那个守城士兵也发现有人来了,笑着说道:“想来,权王妃还不知道守城将领已经换人了吧,霍天翔被皇上送去镇守边疆了。”
什么?云静初心里狠狠打了个突,怎么这么突然?皇上为什么这么突然会被送到边疆去?权瑞霆事先收到什么消息没有?
如果,霍天翔真的被送走了,权瑞霆到现在没出现很可能是遇到了困扰他的问题。
“怎么,权王妃好像怕了。”守城士兵冷笑着。
“皇上怎么做决定,怎么安排官员任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一个亲王妃,管不到朝堂上的事情。”
“我现在要说的是,你什么时候给我行礼?我给你三息的时间,不给我行礼别怪我把你送去天牢!”
藐视当朝亲王妃的罪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如果云静初真想弄死他,那可是易如反掌,一时间,守城士兵忽然觉得自己的所有的认知,发生了崩塌。
谁说女人是软弱的?权王妃怎么这么强势?
以后谁要是再说女人软弱,他绝对跟谁急!
就在这时候,那群人走近了,云静初惊愕地发现,为首的人,竟然是权子初!
他怎么回过来?莫不是皇上将城门的活儿交给权子初了?
这无上荣耀啊,权子初这一回,可算是彻底翻身了。
她得想想应该怎么对付权子初了,心累……
可是,让云静初意外的是,权子初一来,就直接命令身后的人:“去把这个对权王妃大不敬的人拖下去,杖毙!”
云静初愣住了,守城士兵也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那些小兵给帮助了。
他想大吼,想质问权子初他这么做就没想过要怎么给他们主子交代吗?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他嘴巴就被人用破布给堵上了。
“让皇婶受惊了。”权子初走到云静初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温和。
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闹剧罢了。
云静初沉默着打量权子初,她很想知道权子初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帮她。
“皇婶怎么还在这里?是想给百姓们义诊吗?”权子初难得地打趣她。
可是,云静初却觉得自己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这样吧,本王送皇婶回去,可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婶会觉得皇城不安全,本王亲自送您回去,也好和皇叔交代。”
权子初这么说话,等于是在暗示云静初,皇城真的不安全。
所以,对于权子初说要送她回权王府,她也不想拒绝。
既然有免费的劳力,她也不会拒绝。
“皇婶,请。”权子初给了云静初极大的脸面。
换做之前,但凡能有踩她的机会,权子初都不会放过,这一次他能放低姿态,她心里也觉得有些古怪。
不过,权子初一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他这样,估计是有什么事要求她,或者,是求权瑞霆。
回到权王府的门口,云静初发现,权子初一点儿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皇婶亲自驾车,真是辛苦了,不知道车上的人是谁,竟然可以得到如此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