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和苏逸风见状,直接拦在了云静初的身旁,因为进宫,不得带兵器,虽然他们不用给皇上脸面,可是这种明知故犯的事情,他们不会犯。
他们俩也是武功高手,对方有兵器他们也不怕,只要保护好云静初就好了。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蓝皇贵妃忽然往前一步拦住了就要暴走的皇上。
“皇上,稍安勿躁,静初怎么说也是权王妃,是皇上与臣妾们的弟妹,这事,说起来,也是妾身的不对,妾身没有替皇上安抚好权王妃。”
蓝皇贵妃倒是觉得,没必要在这里和云静初一般见识,虽然她因为权子嬴的事情对云静初很是反感,可是,今天这事闹下去,双方都下不台。
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这里的事情,那她们蓝家的脸就丢大发了。
在皇上和蓝皇贵妃看不到的地方,恨毒了云静初的皇后,忽然狠狠的剜了云静初一眼。
她虽然讨厌云静初,可是她没有办法,这件事情已经骑虎难下了,她必须要利用云静初给蓝家难堪!
她示意她见好就收,再傲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云静初自己。
云静初不是一个没有眼色的人,她知道皇后动真格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很给面子的站直,“带我去现场吧,既然来好,不管帮不帮得上忙,怎么也得看看。”
说话时,云静初不忘朝那皇上丢一个,想要利用我,作梦的眼神。
皇上忽然觉得内心一阵冰凉,这云静初居然看出了他的用意?皇上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
不过,他不后悔,即便是怕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是当今皇上!
咳咳,不过,他要是早知这云静初如此难骗,刚刚就应该对她客气一点,把她捧高一点,让她骑虎难下的才好。
因为,这件事过后,他还真是要有一件事要找云静初。
关于蛊毒的事情,他的那个柔妃虽然夸下海口说可以治疗他,可是看那个柔妃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想帮她治。
皇上害怕死掉,也害怕江湖势力,他只能低声下气地求云静初。
所以,今天皇上才会这么反常,反常的让人不敢相信,就连云静初心里都觉得今天的皇上表现的太过古怪了。
在皇上的示意下,一旁的大太监王禄忽然上前,“权王妃,方才您来之前,皇上可是说了,今儿的事情,若是您办的漂亮,那可是重重有赏。”
王禄不愧是皇上身边的老人精,这会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来讨云静初的欢心。
因为皇上方才已经失了先机,他必须要为了皇上将这个先机赢回来。
“多谢皇上了,静初可没那个本事。”云静初跟在皇上的身后走着,因为是内功,南靖和苏逸风被留在了正厅。
内庭已经是嫔妃们居住的地方,南靖和苏逸风不能入内。
“权王妃,您就不要这么谦虚了,权王妃的本事整个东云都知道,方才皇上言重一点,也是心急命案。”王禄替皇上笑着打哈哈。
还没等云静初回答点什么,内室就到了,刚一踏入房内,血腥味扑鼻而来,云静初一低头,便看到一女子晕死在地上,白衣染血。
居然就在这室内审案,皇后还是挺大胆的。
这也是在打人家蓝皇贵妃的脸!
云静初悄悄地看了一眼蓝皇贵妃,果然见她的脸色很是晦暗不明,蓝皇贵妃同样回望着云静初。
这蓝皇贵妃的意思,云静初瞬间就读懂了,这是让她救蓝家。
云静初没有说话,将眼神收了回来。
不过,皇上也够了,他不怕蓝家的反扑吗,这顾家的气数快要尽了,皇上竟然还如此偏颇顾家,蓝家若是动起真格的来,皇上也是会够呛的。
不用说,这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定是禁卫军说的蓝贵人了,她从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便可以判断一二了,大方漂亮,却不逾越。
头发已经散乱,看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不断滑落,她的精神,也快要绷不住了。
“呜呜呜……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在,臣妾就这么一个孩子,还就这么去了……”一娇媚的女子,哭得凄惨不已。
想来,那就是顾贵人了,她见皇上一来,立马就软在他身上。
“好了,别哭了,权王妃来了,凭她的本事,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皇上一脸深沉地说道,语气里,不免还是有些嘲讽。
不用皇上明说,云静初已经猜到皇上打的什么主意了,如果她出错,那皇上就可以以此为罪,把她关进大牢。
以此来打击权瑞霆!权瑞霆在东云如此胡乱的局面下,拍拍屁股就要离开,皇上怎么会爽?
可是他对权瑞霆无可奈何,因为权瑞霆手中有他的圣旨在,权瑞霆是奉命去的西幻,他就是想发落权瑞霆,也没有办法啊。
虽然发落不了权瑞霆,可云静初就不一样了,一个女流之辈,身上虽然有权瑞霆的令牌,但是,只要云静初出错,令牌也救不了她!
当然,要是云静初真有本事,顾蓝两家、连他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他就不信,云静初这么一个女人,再有本事能还顶天了?
“臣妾没有,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没有……”受了刑的蓝贵人匍匐在地上,低声哀鸣。
蓝黄贵妃不忍地把脸撇过一旁,她眼里闪烁着泪,这是她家族的人,皇后为了打击蓝家,竟然下如此重的手!
这个仇,她记下了!
皇后见状,脸上露出一抹讥笑之意,“怎么蓝皇贵妃,你这是在同情这个毒妇吗?害死了十七皇子,竟然还如此嘴硬,以本宫看来,就该将她千刀万剐!”
皇后意有所指,蓝皇贵妃怎么听不出她的意思?正想开口说话,皇上便发话了。
“好了,权王妃在,一切交给她。”言下之意,让这两个女人不要再吵了,叨叨叨的,他头疼!
云静初看了一眼地上的蓝贵人,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让一让。”
既然决定插手了,云静初就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毕竟带着情绪工作,是医者大忌。
云静初一脸严肃的推开众人,朝小床边走去。
婴儿用的小床,却是描金贴银的,富贵逼人。
这皇上啊,还真是有钱,这皇子和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